第29 章 开工大吉

    朱老大逐一向大家介绍完毕。胡长青也已喝下差不多半斤酒。这时柳如烟又端上一盘鸡蛋炒西红柿。朱老大说道：“兄弟们安静一下，明日就是开工之日，大家今晚吃好喝好，明日一定要认认真真干活，不许有一丝一毫的差错，”大家顿时喊道：“放心吧！大哥！胡老弟家的房子就包在我们兄弟身上。”这顿饭大家吃得非常热闹。待大家酒足饭饱后，都去各自休息了。柳如烟和巴特尔，赶忙收拾碗筷。这时胡长青又拿了一根蜡烛点燃，放到厨房。随即挽起袖子便开始洗碗。“长青哥，我来洗吧！你洗个碗还要放两根蜡烛。属实有些浪费。看你的脸都些红了。”柳如烟道。“还是我来洗吧！就喝了一点酒，没关系的，放心吧！”胡长青道。“诶呀！猪下水还在井边的木盆里泡着，我得赶紧去把猪下水端回来处理才是！我怎么把这事给忙的忘了！”柳如烟有些着急道。话音刚落，“如烟还是我去吧！你过来洗碗！一大盆下水你怎能拿得动？”胡长青心疼道。“好！那我来洗碗！”柳如烟道。“巴特尔你帮哥哥拿蜡烛，我们去井旁拿猪下水。”巴特尔拿起蜡烛，两人来到井旁，胡长青把木盆里的水倒掉，将猪下水端回了厨房。“哎呀，还真重啊！”说罢胡长青将木盆啪嗒一声放在了地上。柳如烟把灶膛里的柴灰扒拉出来。然后，将草木灰放入装猪下水的木盆里，开始麻利地揉搓起来。用草木灰清理猪下水是非常好的，用它极强的吸附力，可以将内脏的粘液和油吸掉。

    柳如烟揉搓好猪下水后，用清水反复冲洗着内脏，直到把猪内脏里的草木灰清洗得干干净净。然后，她往洗净的内脏上撒了一些盐，继续揉搓着，揉搓了大概一盏茶的时间，柳如烟觉得差不多了，便洗去内脏上的盐，又洗了三遍，才彻底清洗干净，这才满意地松了口气道：“大功告成。”

    “姐姐你可真厉害，这么快就将又脏又臭的猪下水收拾干净了。”巴特尔称赞道。“去休息吧！小鬼头！就你会夸赞我。”柳如烟打趣道。“长青哥，你把猪下水端到井边，用水泡上就可以了。”柳如烟吩咐道。

    胡长青又将猪下水重新端回了井边，随即打了一木桶水，倒入木盆中。然后又洗了一把脸，这才回到屋里，将门插好。他迫不及待地凑到了柳如烟身旁，轻声唤道：“如烟，我的小娘子……”两人又是翻云覆雨的一晚。

    翌日清晨，柳如烟便早早起来给瓦工们准备早饭。

    早饭快要做好时，胡长青才慢腾腾地起床。昨晚已累得筋疲力尽的他，此时有些范迷糊。而巴特尔呢，早已给马拔完了草，又去打水饮了马。胡长青穿好衣服后，便急匆匆走出屋子，与正往屋里走的巴特尔撞了个满怀。“诶呦，大哥哥步履匆匆的这是干啥？”“去园子拔草喂马啊！”巴特尔笑道，“我已经都弄完了，水也饮了，草也拔完了！你瞧院子里的草，已经拔完大半了。看来明日我们要出去给马割草吃了。“巴特尔还是你对大哥哥最好了，”胡长青谄媚道。“这点事不算啥，大哥哥你能收留我，这份恩情我无以为报。”巴特尔感激涕零。胡长青见状劝慰道：“对了，巴特尔不打算回去看看你爹和妹妹吗？无论如何他们也都是你的亲人啊！”胡长青劝慰道。“其实……那天去里正爷爷家，我就问过里正爷爷，他说我爹娘说我上放牛被狼吃掉了，我问里正爷爷，我爹去山上寻找过我吗？里正爷爷只是无奈地摇摇头。从今以后，我哪里都不会去，这里才是我真正的家。”巴特尔道。“好啦！大哥哥以后不会再说让你回去之类的话了！”说罢胡长青拍了拍巴特尔的肩膀。“长青哥，巴特尔，早饭好啦！快去叫瓦工们吃饭吧！柳如烟喊道。

    此时此刻，瓦工师傅们哪里还用得着喊啊，每个人心里都跟明镜儿似的，今天开工。一些瓦工早已去附近的河边洗漱完毕，正悠哉悠哉地往院子走来。由于这些人常在外面干活，都已经养成了自律的好习惯。一般人家可没有那么多的盆子，再说了，有的人家小气，会嫌弃别人用自家的东西。有的瓦工们乃至几人合伙带一个盆子，大家一块儿用。有的讲究一点的瓦工师傅甚至会自己带着碗筷，这样就可以避免雇主和瓦工之间产生矛盾了。原本，几乎家家都过着比较拮据的生活。

    柳如烟见大家都陆续围坐在桌上了，便开始给大家盛黄瓜西红柿鸡蛋汤。巴特尔将烙好的鸡蛋饼，从厨房端了两大盘放在了桌子上。大伙立马狼吞虎咽地造了起来。还一直夸赞柳如烟的手艺好。要知道，这些瓦工师傅们冬天在家闲暇时，吃的几乎都是粗粮，能在一大早就吃上油饼，那可真是件稀罕事，即使在长河县城，那也是少有的。

    柳如烟、胡长青和巴特尔三人围坐在厨房的菜墩旁吃早饭。“今日开工，晌午多做些好吃的吃食，切莫怠慢了瓦工师傅们。”胡长青嘱咐道。“好嘞！待会儿吃完饭，我把昨日买来的猪板油切好，熬出猪油，剩下的油渣，用来包饺子吃。”柳如烟回应道。“姐姐，柴够用吗？”巴特尔询问道。“怕是没剩多少了。”柳如烟答道。巴特尔自告奋勇道：“吃过饭，我去山上捡些柴回来。”须臾，瓦工们都已吃饱，陆陆续续走出了屋子。柳如烟急忙收拾洗碗筷。洗好碗筷，她便开始切板油。巴特尔见柳如烟快要切完了，立刻将柴点燃，烧起了火来。这边大伙准备开工，胡长青拿出一挂鞭炮，一切准备就绪。朱老大站在门前的一块石头上，面朝所有瓦工，手里拿着一个酒杯。他虔诚地说道：“今日乃开工大吉，祈求土地爷开恩，保佑我们开工顺利。”说罢，朱老大将杯中酒，慢慢均匀地洒在了地上。随即他站起身，高声喊道：“开工大吉！”胡长青拿起带火的树枝，点燃了鞭炮。瓦工们立刻开始动土，挖掘地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