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夜勤病栋）刘医生的办公室

    到底是谁在敲门呢？

    张牧心里犯起了嘀咕，同时他的右手已经下意识地伸进口袋里，摸出了那张神秘的地图。他仔细看了看，果然如他所料，地图上门外的位置清清楚楚地显示着一个鲜艳的红点，而整幅地图上也就只有这么唯一的一个红点。

    “看来真的是那个女鬼……”张牧喃喃自语道。

    可是，让他感到困惑不解的是，这个女鬼为何要选择敲门这种方式呢？按常理来说，以她的能力，完全可以轻而易举地直接闯入屋内啊！而且，她之前一直表现得那么凶狠残暴、冷酷无情，这会儿怎么会突然变得如此友好且礼貌了呢？

    张牧越想越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但好奇心又驱使着他想要去一探究竟。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壮起胆子，缓缓地向门口走去……

    张牧站在门前，心跳如鼓，掌心因紧张而微湿。就在他摸到门把手的那一刻，突然记起，自己还有一个铃铛，他紧握着那个古老的铃铛，心想这或许是他唯一的依靠。

    张牧没有犹豫，直接摇动铃铛。

    铃声在他手中响起，清澈悠扬，像是穿越了时空的呼唤。那连续的敲门声随之戛然而止，连同地图上代表女鬼的红点也消失了。

    隐约间他似乎听见了一声凄厉的叫喊。

    他轻轻推开房门，眼前展现出一条长长的走廊，空荡无人，只有微弱的灯光在远处跳跃。

    张牧走出房间，环顾四周，走廊静悄悄的，除了自己的脚步声，再无其他。

    张牧握紧了手中的铃铛，仿佛握着一线生机。他明白，这个铃铛可能是他在医院里的护身符，也许能让他暂时避开红衣女鬼的纠缠。

    他沿着昏暗的走廊缓缓前行，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慎重。铃铛仿佛给了他勇气，让他在这个阴暗的医院里能更加大胆的探索。

    他决定回刘医生的办公室看看，希望能从这位重要的的角色那里得到更多关于医院秘密的信息。楼梯间回荡着他轻微而坚定的脚步声，他一边走，一边留心着周围的一切动静，生怕错过任何细节。

    终于，他来到了刘医生的办公室门前，他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门，步入屋内。打开办公室的灯，房间里的样子一览无余。

    办公室里充满了药水的味道，书架上摆满了医学书籍，看起来杂乱无章，墙上挂着一些陈旧的医疗器械和一张年历。张牧环顾四周，试图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张牧凝视着眼前的木质办公桌，桌面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灰尘，几份泛黄的文件散落一旁，他随手翻阅，只是病人的疗养记录，并无特别之处。

    初次见到刘医生时，他记得刘医生正在一个本子上写什么东西，但是并没有见到桌面上放着那个本子。

    张牧走到办公桌后，逐个拉动桌上的抽屉，大多数都空空如也，仅存的几份文件和医学专著也未能提供任何有价值的线索。然而，在最底下的一个抽屉边缘，他注意到了一丝不同寻常——一个精致的小型锁孔镶嵌其中。

    &34;那把神秘的钥匙终于要派上用场了？&34; 张牧心中暗想，随即取出一直携带的钥匙，满怀希望地插入锁孔。钥匙与锁孔吻合，但无论他如何扭动，抽屉却丝毫未动。

    他细看之下，他才意识到，这把钥匙看似普普通通，与一般的家用钥匙无异，但是细看起来，它比普通钥匙更短一些，结构也比较简单，更像是精心设计的装饰品而非真正的开锁工具。

    打不开就先收起来，早晚有用的上的地方。

    张牧决定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在手头的任务上。他细致地审视整个房间，希望能找到更多关于刘医生及其研究的信息。

    他的目光最终停留在墙上挂着的日历上，上面密布着红蓝两色的标记，这些标记必定意味着某种特殊事件。为了弄清楚这些标记背后的意义，他开始对照日历，试图找出其中的规律。

    他记起护士值班日记中提及的日期——9月22日，这成为了他分析标记的重要参考点。

    9月22日是一个红圈，927日有一个蓝圈，之后在无标记。

    而9月22日，值班日记上写着两只羊，在记忆碎片中医院入院两个病人，如果将二者联系，红圈应该是患者入院的日子，那蓝圈呢？精神类疾病的患者不可能那么快出院吧，甚至都很难出院。

    张牧往前查看，日历上果然有一个红圈后面就会出现一个蓝圈，大概都是在一个周左右的时间。

    忽然，张牧脑海中一些线索连接了起来，如果不严谨的来推断，医生与护士关系要好，医生必然也称呼患者为羊。张牧感到一股寒意爬上了他的脊背，一种不祥的预感在他心头悄然滋生。

    如果刘医生真的是一个潜藏在光明表面下的暗影，那么他对于病人的称呼——“两脚羊”，可能不仅仅是一种侮辱，更是一种暗示，一种将人类视为可食用之物的变态观念的体现。

    他想到了汉尼拔，那位在文学作品与影视剧中闻名遐迩的心理医生，同时也是一名食人魔的形象。难道，这位刘医生，也有着类似的阴暗面吗？张牧不禁打了个冷战，但他知道，他不能让恐惧占据主导。

    更何况，这仅仅是自己的猜测罢了。至于为何会产生这种猜测呢？除开眼前这些杂乱无章的线索外，还有另外一个因素。那便是方才医生和护士看着自己时的眼神，他们凝视自己的时间越长，那种怪异感便愈发强烈，甚至还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之情。相比之下，红衣女鬼在他心目中的危险系数反倒降低了不少，仿佛她只是一个喜爱追逐、恐吓他人的小顽童而已。

    亦或是，一名患者？

    如此思考一番后，在医院之中，医生、护士以及病人这三大主要角色便已齐聚一堂。按照常理来说，剧情或许应当是医生与护士暗中谋害病人，而最终病人则化为厉鬼归来寻仇雪恨。

    果真如此吗？

    线索实在是太少了，张牧根本就无法得出一个准确的答案。也许只有激活更多的记忆碎片、找到刘医生的研究内容或是那张至关重要的病例——红衣女鬼的病例，才能够解开这个谜题。

    心中如此想着，张牧再次打开了地图。经过一番仔细地观察，他认为档案室、手术室以及病房应该就是自己接下来要重点寻找的地方。然而让人感到奇怪的是，这张地图上竟然没有标注病房的位置。手术室位于二楼，而档案室则在三楼，并且紧挨着院长室。

    张牧不死心地又用力抽拉了两下那个被锁住的抽屉，但依然毫无反应。实际上，他内心非常想采取暴力手段直接打开这个抽屉，只可惜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工具，所以也只能暂时放弃这个想法。等一会儿去手术室看看吧，说不定那里会有一些榔头或电钻之类的工具，可以拿来派上用场呢。

    再次环顾一周，房间里确实没有什么值得在关注的东西了，张牧打开手电，离开办公室，向手术室的方向走去。

    手术室距离刘医生的办公室并不远，就在斜对面。

    张牧现在的感觉很奇怪，不怎么害怕，甚至还有点好奇，如果说一开始他的感受就是时间快点走，活过这一夜，那么现在的他第一个想法则是让我看看这个医院到底怎么个事。

    或许是恐惧到了极限，已经感受不到了，或者是手上拿着克制女鬼的神器，让他有恃无恐，总之，他的步子沉稳有力，根本不像原来那么慌乱了。

    不过说起来，毕竟是要去手术室，里面会干干净净的吗？不会有个女尸躺在上面等着自己吧。

    张牧定了定神，推开了手术室的门，开了灯。

    手术室的灯光明显要比其他房间更亮一些，可能是照明需求较高吧，所以，操作床上那一具一丝不挂的尸体就这么明晃晃、闪亮亮、全方位无死角的展现在了他的面前。

    “我去！”张牧终究还是慌了一下，然而不等他做出任何反应，身子突然定格住了，一动也不能动，眼前也不再是站在门口的视角，而是白花花的一片。

    是一盏亮到刺眼的灯，好像是叫做无影灯。

    几个身穿白色或绿色大褂的人在自己的面前晃来晃去，一个绿色衣服递出一把手术刀，白大褂接过来。

    视角猛烈的晃动起来，张牧感觉正在这个视角正在努力的看向自己的肚子，但是只整个记忆碎片都很奇怪。

    这个手术看起来像是要开膛，至少也得是个割阑尾吧，毕竟手术刀都拿起来了，那病人应该是全麻状态，他怎么可能依然保持清醒。

    其次，病人显然在剧烈挣扎，刚才视角晃动的情况应该就是挣扎造成的，难道病人不是自愿接受手术？张牧对于精神病人接受手术是应该有的反应一无所知，其实他连正常人手术的样子都不清楚，只是看了一些相关的影视作品，但是无论如何，一个正常的手术，病人不应该是清醒且挣扎的状态吧。

    整个视角里的人包裹的都很严实，根本无法看清外貌，这个医生，身高体型都与刘医生差不多，但是他并没有看清医生身上的名牌，所以无法确定，其中一个护士他倒是看清了，因为与现在的小鱼护士一样，带着一个小鱼模样的耳钉。

    护士可以戴耳钉不？张牧脑海里闪过一个疑问，万一不慎掉进病人的肚子里可咋整。但是这个疑问更是没办法解答，所以他也就没再继续想。

    现在看来，这个小鱼护士和刘医生，不像是好人啊。

    张牧心里慌慌哒，原本以为的保护神，现在好像要成为瘟神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