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期中考试（4）
周六，上午。
许疏泠正在研究试卷上的错题，班主任进了教室号召同学们安静。
正在玩乐的同学不情不愿的回到座位上，暗自不满班主任占用下课时间。
班主任手里拿了几张表。
“占用大家两分钟时间和大家宣布一件事情，学校下个月有一个数学竞赛，是和其他几个高中联合举办的，每个年级都有各自的难度类别。有想法的同学可以来我这里拿报名表。”
“老师，我报名。”有人很快回答。
其他人向说话的人看去，是尚明泽 他向老师走去。
班主任点点头，给了尚明泽一张报名表。
安玉自然也要参加，她上前领了报名表，还给施黎章也领了一张。
其他同学见状，也有几人起身去领表。
许疏泠虽然有些意动，但这个数学竞赛就在下个月，时间有些不够。而且她目前最重要的是把每一科都复习完整，期中考试把每一科都发挥到最好，才能得到那份校内资助。
所以，许疏泠暂且按下了念头。
“对了，”班主任又补充了一句：“这个数学竞赛还设了一二三等奖，得了奖有奖金。”
许疏泠站起身，上前领表，回到座位。
“同学们要兼顾好即将到来的期中考试和这个竞赛，两个都不能疏忽。期中和期末两次考试成绩直接影响到下学期分班。”
班主任叮嘱完这句后，离开教室。
放了学，许疏泠依旧先找到钟问梃，让他尽量打探消息，然后才回家。
今天中午许疏泠难得不怕麻烦，想给自己做一顿好饭。她蒸上米饭，又炒了青椒肉丝和烧茄子两道菜，最后还煮了小米粥。
忙活了一个多小时，才把饭吃到嘴里。味道还算过得去，许疏泠心满意足。
一下午都是单调的背书做题时间。
天色已黑，许疏泠才把目光转移到手机，一一阅览消息。
林曼可出奇的没有要作业的答案，甘琴和田诗妍则是发了两道题过来问怎么做。
林颂似乎有些欲言又止的消息
“你放了学怎么没来找我问情况，回家了吗？”
“什么时候会面？有些事和你说。”
许疏泠考虑到林下班比较晚，本想回复明天中午见，但随手点了钟问梃的消息。
“混混里的大哥被抓了，他是贩毒的主谋。”
“疏泠，需要我继续发消息还是见面说？”
钟问梃的话颇有些意思，他似乎察觉到许疏泠不太愿意在网上沟通这些秘密信息，又似乎只是想和许疏泠见面才这么问。
但他的信息点到而止，把要不要全部说下去的选择权交给许疏泠。
许疏泠看看时间，现在是晚上七点，消息是六点半发过来的，这个时候钟叔叔可能是从警局回到了家，钟问梃得到了毒老大被抓的消息，才会这个时候发给自己。
许疏泠先回复钟问梃：“明天上午可以一起学习。”
而后回复林颂：“今天几点下班，下了班见面。”
钟问梃立马回复消息：“好，刚好我有几道题问你。”
林颂还没回复。
许疏泠还没吃晚饭，中午的米还剩了些，她打了两个鸡蛋进锅，准备做鸡蛋炒米。稀饭也还有一些，她也热了热。就这样，一顿晚饭解决了。
吃过饭，林颂已经消息了。
“今天周六比较忙，可能十一点才下班，要不明天？”
许疏泠：“今天吧，明天没时间。”
林颂：“那也行。”
许疏泠定了十点半的闹钟，而后继续做题。
闹钟响起，许疏泠脱离题海，出门打车。
到达谭力珂父母的饭店附近，许疏泠特意挑了个比较破旧的小网吧进去，除了门口有一个摄像头，里面并没有。她先买了一个小时，坐在电脑前。
许疏泠难得选择休息，她戴上耳机听着歌。
十一点刚过，林颂发来消息问在哪，许疏泠发了小网吧的名字，告诉他出了饭店怎么走，然后走到网吧外面等他。
林颂很快跑过来，看着一周没见的女孩。
“怎么在这见面？”
许疏泠掉头往里走。
“店里面没监控。”
林颂进去打量四周，环境比较简陋，不过确实没监控。许疏泠坐回电脑前。
林颂看她只开了一台电脑，就想再开一台。
“我去再开一台，你开了几个小时？”
许疏泠拦住他。
“不用，开一个就行，我就买了一个小时，只是方便说话用，一会我就回家了。”
林颂：“也行。”他拉过旁边的椅子坐下。
许疏泠直奔主题：“有什么新消息？”
林颂也很自觉地说出最重要的信息。
“毒老大被抓了，还有个游戏厅也一起被封了。”
许疏泠倒是有些好奇：“战争电竞已经查封了，你是从哪知道的？”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身边那个同伴你还记得吗？”
许疏泠回想着。
“想起来了，他怎么了？”
林颂语气有些沉重：“我们是在汽车店认识的，我和他本来都是洗车工，不过他走的比我还早，他不干了了之后我们也只是偶尔约着一起上网。你刚去上学的第二天，他就来找我了。”
许疏泠皱眉：“他找你干什么，你告诉他你换了工作？”
林颂摇头：“还没说过，我们最近都没怎么联系过了，那天他来我家找我借钱。”
许疏泠莫名有个猜测：“他是不是跟那伙人有关系？”
林颂叹了口气：“算是吧，他有点赌博的爱好，不知怎么借了高利贷，后来还不起钱就在游戏厅里打白工，就是我跟你说的刚被查封的游戏厅，里面也有赌博的行当，慢慢地他也算是半个入门的混混。”
“是他给你透露的信息？”
林颂点点头：“可以这么说。他一来找我借钱说了自己的事，我听到他说起赌博和游戏厅就有些怀疑，就问他谁给他放的高利贷。”
许疏泠和他对视一眼，灵光一闪。
“东哥。”
林颂笑了：“就是他。”
“然后呢。”
“他工作的游戏厅也是东哥介绍他去的，打白工来还债。他说前段时间东哥被警察抓了，游戏厅里的人也有些躁动，并不是很服东哥了，他又是东哥介绍来的，对他态度更不好了。”
许疏泠跟着猜测：“他既然也爱赌博，手里应该也留不住钱。所以他就找到你，问你借钱”
林颂继续说：“我让他故意和游戏厅的人拌嘴，最好吵起来，看能不能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结果，他们吵了起来，我朋友告诉我，游戏厅那伙人的领头清清楚楚的说了一句&39;东哥已经不行了，他只是个二把手，我们本来就是直接归老大管的，凭什么要当他的手下&39;。”
许疏泠眯起眼睛。
“老大有说名字吗？”
林颂：“我朋友激了他们几句，听到他们中间有人说了良爷这两个字，领头的很快就白了那个人一眼。”
许疏泠重复着：“良爷他就是毒老大？那你怎么知道他被抓了？”
林颂看向她：“你似乎并不意外毒老大被抓。”
许疏泠打岔：“你先回答我。”
“因为前两天警察突然来查这个游戏厅，在这之前游戏厅那个领头的正在准备变卖游戏机器和麻将桌，他和手底下的人说老大刚回来就被带走了，怕这个店也出事，让手下们遇到事就各自逃走。”
“东西没卖掉警察就来了？”
“是的。我那个朋友和其中几个混混都跑掉了，剩下的没跑成都被抓了。他找到我告诉了我后续。”
许疏泠突然问了个问题：“你朋友倒是很听你的话，什么都告诉你。”
林颂愣了一秒，嗯了一声。
“给了多少钱？”
林颂还想装傻：“什么？”
“这些信息你付了多少钱，人家是来问你借钱的，怎么会白白帮你做事。”
林颂无奈：“朋友之间互相帮忙就非得提钱吗？”
许疏泠充耳不闻：“所以，给了多少钱？”
“五百。”
许疏泠大喊：“什么？就这点事他敢要五百？这就是你说的朋友？”
林颂按住她：“你别生气，我是借给他的，人家本来就是问我借钱的。”
许疏泠气笑了：“五百里有多少是给有多少是借？”
林颂有点心虚，默默开口：“他说了还我四百。”
许疏泠缓和了语气：“一百块买消息还差不多，你和我都是穷光蛋，能少给就少给。还有，你觉得他这四百什么时候能还你，赌徒的承诺可没有可信度。你要不是没发工资我看你会借他更多。”
林颂岔开话题：“哎不说这个了，现在你觉得我们要怎么办？”
许疏泠也正经起来，沉思了一会。
林颂看她在想事情，目光看向电脑，看到了屏幕上的酷狗音乐，原来他来之前她在听歌，他还以为她只知道背书做题呢。
林颂仔细看了看，音乐列表里连着好几首都是陈奕迅的歌，音乐似乎并没有暂停，正在播放陈奕迅的好久不见。他低头看着耳机，正考虑要不要戴起来听听。
“你刚刚说，毒老大是从外地回来就被抓了。”
“对啊，怎么了？”
“你说去外地会不会是为了贩毒渠道，有卖就有买，他们肯定要进货。”
林颂觉得她说的有道理：“确实啊，所以呢？我们要做什么？”
许疏泠站起身：“什么都不做，本分能力有限，这个只能让警察去查了，这种案件最着急的应该是警察。”
林颂也跟着站起来：“可是如果毒老大关系很硬，又被放出来了呢。”
许疏泠笑了笑：“咱们国家对这种事打击的是最严格的，既然查到这个良爷了，再大的关系也很难包庇。就算真的走了关系出来i，他也只能勉强保住自己，手下们不可能全都保出来，我只要东哥和浩子那两伙人的罪名落实。”
林颂跟着许疏泠出了门。
“我送你吧，我骑了车。”
许疏泠摇摇头：“现在最好不要，过段时间就可以了，我打车回去。”
林颂无奈：“那你到家给我发个消息，毕竟这么晚了。”
许疏泠欣然同意。
林颂看着许疏泠坐上出租车，自己也骑着摩托离开。
林颂回到家，疲惫的一头钻进被窝。其实今天店里很忙，他本来已经累的困倦，但知道晚上许疏泠要来找他，他莫名其妙地就感受不到身体的疲累了。这会躺到床上，才知道有多想要休息。
手机响起声音，是许疏泠转了100块过来，只发了两个字：收下。
林颂无奈，想了想还是收了。
他翻了几次身，明明很困却还是没睡着。又拿出手机，鬼使神差的下载了一个酷狗音乐。
他搜索陈奕迅的名字，显示出来好多首歌，他点了那首好久不见，听了起来。
曲调响起，陈奕迅忧郁的歌声传达出来。林颂听着听着，慢慢闭上眼睛。在完全睡着之前，林颂的最后一个想法是：他和许疏泠也会好久不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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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许疏泠起了大早，按习惯背了一个小时书，简单吃了些东西，裹好外套背着书包推着自行车出门。
她和钟问梃约在了一家奶茶店。
钟问梃已经点了两杯奶茶等待，看到许疏泠走进来，他脸上立刻灿烂地笑了起来。
“疏泠，这里。”他抬手示意。
许疏泠走近，先看到桌子上的两杯奶茶，手掏口袋。
“一杯多少钱，我aa。”
钟问梃愣了一秒，随即拒绝：“不用，就一杯奶茶钱，以前你还请我喝过饮料呢。”
许疏泠不为所动：“我只请你喝过几块钱的饮料，这杯奶茶至少十几块，我一般都只点柠檬水。”
钟问梃有些无措：“我点的太贵了吗？我是想着请你喝的。”
许疏泠坐下：“没事，我跟你aa就好，偶尔也可以尝尝贵的奶茶味道怎么样。”
钟问梃这才重新笑起来：“18块。疏泠，你还是分的这么清。”
许疏泠掏出零钱给他，才开口打趣：“等我有钱了就不跟你分这么清了。”
钟问梃脸颊微红，也不知道想哪去了。许疏泠没在意，直接问重点：“讲讲你打听到的事吧。”
钟问梃连忙正色：“我也只知道个大概，这个案件性质越来越严重了，我爸说也只跟我说了能说的。”
接着钟问梃讲了些他知道的消息，许疏泠默默听着，跟从林松那里听到的差不多。就是毒老大从外地回来，警察蹲守着把人抓走了，毒老大很猖狂扬言自己很快就会出来。之后很快局里就出警去端了两个窝点，因为浩子和东哥一听毒老大也被抓了 才真正慌了神，觉得这次真的没人捞自己出来了，才说出了其他的聚集点。
钟问梃还说了点林颂不知道的。
“那个抓起来的老大，他去外地谈生意去的是边境，谈的是毒品生意。我爸说局里已经在跟边境警察联系，那里会派人过来。这个老大这次是真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