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卷烟厂
作为一位资深烟民,史道姆对烟草的了解无疑是非常透彻的。他曾就职于英美烟草公司,对香烟的生产、分级体系了如指掌。他曾说过:“司,这几根烟因为他的等级不同,所以他的圆周也就不同,这是各个烟草公司给香烟分级的最简单的一个办法。烟的级别越高,他的圆周也就随之越大,当然这样的话,它的成本自然也会增加。”
这番话道出了香烟等级划分的秘密。是的,你没听错,香烟的等级竟然和它的圆周有着直接的关系!级别越高的香烟,圆周就越大,这也就意味着成本的增加。
然而,这样的划分方式是否合理呢?对于这个问题,我们不妨听听另一位烟民司马的看法。司马是一位具有远见的卷烟厂创始人,他在决定建立卷烟厂之初,就已经想好了用这种方法来占据市场。
他深知,无论是上世纪的西元一九一五年,还是二十一世纪的今天,大多数国人都会对这种划分方式买账。这种简单而有效的方法,虽然会增加一些成本,但却能够在市场上占据一席之地。
司马拿着两支香烟对大家说到:“现在无论是英美烟草公司,还是其它外国的、本国的烟草公司,他们生产的卷烟长度都是70毫米到72毫米之间。圆周规格比较混乱,这些公司的各个卷烟厂所产的烟支圆周有25毫米、26毫米、265毫米、27毫米、275毫米、28毫米、295毫米、31毫米等不同规格,我们要想显出和他们的不同,最好的办法就是在这方面动点脑子。”
“知道吗?那些高档香烟,其实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高贵’。” 一个叫做司马的烟草专家,他曾是一名烟民,对烟草的了解深入骨髓。“他们通过加大圆周,悄悄地给你增加了更多的烟草。” 听起来有些神奇,但事实上,这种变化并不容易察觉。你可能会发现25毫米和28毫米的香烟之间有些许差别,但对于一般消费者来说,那是微不足道的。
“那你可能会问,谁会去在意这种微小的差别呢?” 司马笑了笑,他知道,大多数人在购买香烟时,更多的是关注口味和品质,而不是粗细。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但司马的思维却跳跃到了另一个方向,“那如果我们改变的是香烟的长度,而不是粗细,又会怎样呢?” 这是一个有趣的提议。在中国,人们总是倾向于选择看起来更实惠的商品。如果香烟更长一些,哪怕做得细一些,消费者也会觉得更实惠。
“想象一下,如果你的香烟长度达到了84毫米,那么在你的香烟摊子上,你的香烟会比别人的长出一截。这额外的一截,无疑是极具吸引力的。” 司马的话似乎有些道理,至少在消费者心理上,这样的变化是有吸引力的。
但高传良,一位精明的商人,提出了一个现实的问题,“加长香烟,用料自然就增加了,成本也就增加了。这难道不是问题吗?” 他的疑问合情合理。
司马却笑了,“这确实是个问题,但并非无解。我们的卷烟机,是现在美国尚在试验的最先进的卷烟机,气吹式进丝,一支72毫米的卷烟用烟丝不过08克,而现在国内各厂一根烟用丝量普遍在12克左右,哪怕是我们加长以后用丝量也不会比他们高,实际上我们的用丝成本,还是低于国内其他烟厂的。这点没有任何问题。”
最近高传良等人虽然没有挖到技术人员,但是却收集了现在国内市场上卷烟的资料,这些资料,正是司马刚才作出这样决定的根据。
“未来我们的卷烟厂将实行卷烟产品分级,分成甲、乙、丙、丁4个等级,在这四个等级里,我们只做四个牌子,把这四个牌子做成国内卷烟中的名牌产品。”
作为后来人司马当然知道名牌意味着什么,如果把一个牌子做好,远比为了标新立异不停推出新牌子要强的多,就像司马一样,从开始吸烟到戒烟,自己只买一个牌子的香烟,万宝路、555都一样是几十年的卷烟品牌,不是一样在全世界畅销。
而现在国内的烟草公司大多数烟厂缺乏长远打算,随意标新立异,经常使用新牌号,一俟打开销路便又偷工减料,以致信誉败坏,产品滞销,最后又立新牌号,长此以往,谈什么立下品牌之说。
“我们的甲类烟要和别人的烟完全不一样,你们看一下这几支烟。”
司马拿出一根过滤嘴的香烟,这支香烟是司马特意准备的,已经抽出了抽出醋酸纤维制成的过滤嘴。换成了半绉丝纸制成的过滤嘴。
“这……这儿怎么多了一个纸嘴?”
史道姆拿了一支看了一下说到,卷烟的一端多了一节黄褐色的纸嘴,里面显然不是烟丝,好像是丝纸之类的纸棒。
“少爷……这东西有点儿像是烟嘴儿。”
常吸的旱烟的高传良细了了一下觉得,这多出来的这节纸嘴儿,倒是和自己旱烟袋上的玉烟嘴有那么点相似。
“就是烟嘴儿,只不过他比普通的烟嘴儿多了一道功能。能过滤掉烟里面的一些有毒的物质,当然更重要的是,吸这种装有过滤嘴的烟,省得人们再吸两口烟时吐嘴里不小心弄进去的烟丝。”
对吸没有装过滤嘴的香烟时,不小心弄到嘴里烟丝,司马可以说是深恶痛绝,每吸两口烟就要吐两口,着实让人不舒服。
“吸这些高档的甲类烟的人,大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他们能吸起六十块铜元一包的香烟,根本就不在呼再多花几块铜元,来买这种装过滤嘴的香烟。这些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相信对嘴里时不时吃进烟丝也会感觉到厌恶吧。”
司马以已度人的说到,那些个能花起六十块铜元来买烟的主,根本不可能在意多花几块铜元,多花几块铜元可以省掉不少麻烦事,必竟这烟嘴儿不是天天谁都带在身上。
用半绉丝纸制做过滤嘴,应该是十年后才被欧洲人发明,但是在欧洲并没有普及开来,主要是因为烟民觉得这种烟有“纸张的味道”,资深的烟民往往不喜欢这一点。
但是和后世普遍使用的醋酸纤维相比,半绉丝纸哪怕是在后世,都相对更便宜一些,却有着比醋酸纤维有更强的去除焦油和尼古丁的能力。
在后世的一些高档烟中会有一些厂家引入双层过滤嘴,就是前半段是用半绉丝纸,后面段用醋酸纤维。以在在去除“纸味”的同时保持更半绉丝纸的去除焦油和尼古丁的能力
但是在没有发明醋酸纤维的西元一九一五年,这个法子一开始就被司马放弃了,司马选择了一个更简单的办法,就是尾部空出半厘米左右的空腔,这样就可以避免与半绉丝纸直接接触的可能,也就没有什么让资深烟民所反感的“纸味”。
在后世如果不是由于醋酸纤维制成的过滤嘴,一直被看作是减少烟雾的工具,也许纸过滤嘴早就被广泛接受了。
当卷烟厂的第一批工人在司马的那座小洋楼里,接受也许是人类史上的第一次电教教育。
当史道姆、刘季元、高传良等人和工人一起,在司马的地下室里看到布幕上出现的机械操作教学时,看过电影的史道姆、刘季元和工人们一样。
目瞪口呆的看着幕布上的画面,听着声音,他们从来没有想到原来,电影可以这么用,电影居然可以用来传授技术。
第一次接受电影教育的众人,显然并没有学到什么,大家都被惊呆了。根本没有从电影里学到太多东西。
将近一个小时的人类史上第一次,通过电影“至少司马这么说,大家这么以为。”进行远程教育,所起到的第一次效果,只是让大家吃惊于眼前所看到的一切,但总算是起了个好头,起个好头就行。接下来可以慢慢来。
几天后,当接受了几天的“远程教育”的工人们,有些生硬的操作着已经安装好的切丝机、卷烟机这些制烟设备,生产出第一支卷烟后。
司马点着第一根烟,深吸了一口,知道自己想要的东西已经得到了,这种用教学光盘来培训工人的方式,至少已经是初战告捷。
这个意义对司马而言,要远比生产什么卷烟之类的更为重要,重要是司马找到了一条用来培训工人的新路子,再也不用担心,虽然早期做不到让那些个工人精通,但是至少让他们先知道怎么样用这些设备。
“卖烟啦!先生来包烟吧!中华卷烟厂新出牡丹牌香烟,一包只要十个铜子。这烟比其它烟可长出了一大节,那味道绝对比英美烟厂的味不知道强出了多少。”
数日前的,京城、天津、张家口等地卖烟摊、杂货店、饭庄都同时摆上中华卷烟厂推出的红、黄牡丹两种档次的牌香烟。
而与此同时,全国十多个大城市的报纸上都在同一天的头版,登出一则全版广告“牡丹虽好,全仗绿叶扶持,国货虽良,端赖同胞提倡,此我牡丹牌之定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