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抵达京师
“废立……皇帝吗？”
李儒听完眼前一亮，整个人也不禁为之振奋起来，
“如果是废立皇帝的话，世家定然会进行分裂，衍生出支持者和反对者，可是不管怎么样，这也要比单纯反对董公的世家少上不少，到了那个时候我等手握军队，他们为了利益必然会寻求依附……”
“还不止如此，”张安笑了笑，“掌握权柄的人多数都是自私的，到时候他们非但会寻求依附，甚至还会有人对西凉军提供帮助，毕竟……扶持一方势力，也是他们一早就做出来的事情，如此一来拉拢一批、打压一批将会进行得更加顺利。”
“元平先生大才！如此一来，想必来日我等掌控京城局势将变得更加顺利！”
李儒激动地拍了拍手，想要去搭一下张安的肩膀，只是张安却不动声色地退后了两步。
“别，这种事情我不信你心中没想过腹稿，非要借着我的口说出来，你就这么想把我绑定在你们西凉军的战车上吗？”
一听这话，李儒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元平先生天下奇才，有你在儒平日能放心不少，更何况……”
说到这，李儒的声音又变小了几分，
“当日元平先生答应在下的，总不会现在就忘了吧？”
“你这人，我何时说过忘了？”张安闻言，反问道，“只不过我有自己的安排，董卓全家的性命你暂且不用担心，这些我心里有数……说起来，我倒是要和你告个假，镇守洛阳八关的人选，你还是再想想其他人好了。”
“元平先生要走？”一听说张安要请辞，李儒的心一下子就悬了起来，“不知是有何事宜？在下可否提供帮助？”
“你帮不上忙，”张安摇了摇头，“我要去找皇帝谈谈心，你能送我进皇宫大内吗？”
一听这话，李儒顿时张了张嘴，手指如机械般抖动几下，最终还是什么话也没说出来。
虽然张安口头上说的是谈心，但是他却很清楚对方的意思。
都是聪明人，眼下这个局势，别说张安该怎么潜入洛阳城皇宫禁地了，单就是说……这个时候去找皇帝又能谈什么呢？
皇帝和你很熟吗？
怕是这谈心是假，刺探虚实才是真的吧？
想到这，李儒不禁叹了口气，神情也变得紧张起来：
“元平先生既是要做此大事，儒必然不会阻拦，稍后我会像董公建议，由玄菟将军率兵去镇守洛阳八关，先生放心便是，只是不知先生何时出发？可需带什么东西吗？”
“如此便好，今日休息一番，明日一早我便出发，至于要带的东西就不用了。”
“那好吧，儒在这里祝先生旗开得胜，早传捷报回来。”
说着，李儒便朝张安拱了拱手，张安见状也回了他一礼。
就这样，两人在心照不宣中，便顺带敲定了将徐荣留下为质的事情。
对此徐荣自然是不甚知晓的。
因为翌日清晨，他刚接到李儒军令的同时，那边张安就已经带着第五昇和安千两人，踏上了前往洛阳的路途。
……
平富军营到洛阳一共千余里的路程，对于普通人来说估计要走上两个月有余。
但是张安三人全程骑马，再加上都是武艺精湛之辈，所以这平时需要两个多月的路程，到了张安这里，实际上也就十来天便也足够了。
挨到洛阳，寻了个偏僻些的客栈后，张安熟练地定下三间上房，又安排第五昇留下收拾房间，安千则是扮做大户人家外出采买的丫鬟，前往集市打探一下消息。
虽然现在才不过二月天气，那汉灵帝历史上也是四月才驾崩的，不过张安却觉得凡事还是应当谨慎些为好。
他可不敢保证事事都如记载般无差，有些情报还是需要自己人探听得来的更为准确一点。
就这样从清晨一直等到了天黑，估摸着酉时中的时候，安千这才提着一篮子菜，回到了三人歇息的客栈里。
“禀少主，根据属下探听的情况，近日来宫中少见出来采买的宫女，世家们的奴仆最近也很少抛头露面，那些平日里嚣张跋扈的公子哥此时也大多被约束在家中，市集上除了百姓小贩外，几乎看不到其余人的身影。”
“至于那些京城里的禁军，据说也已经从三日一换房变成了一日一换，每日清晨洛阳城中百姓便可以听到他们奔走的声响，想来……应该正如少主所猜测的那样，狗皇帝大限将至了。”
作为张安手下的得力干将，去打探消息的时候，安千可不会傻乎乎的直接去问人家京城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样的行为无异于是在告诉别人，她别有所图罢了。
见微知著，从细节上推理出事情的全貌，如此才是张安平日里教导他们探听情报的方式。
有时候，情报并不都是探查出来，更多还是猜测出来的。
就比如现在，禁军的频繁动作、世家贵族的收敛，以及宫中采买频率的降低，这些事情随便向那些早起贪黑的小贩打探一下就可以知道了，在别人看来也不过是一些八卦罢了。
可是到了安千耳中，这些不甚关键的小事串联到一起，那便成了证明京城即将发生大事的最有力证明。
对此，张安也颇为认同地点了点头：
“不错，窥一豹而知全貌，小千你猜测得很有可能是真的。”
“既是如此，少主，我们现在是不是也该行动了？”
“不急不急，你们这几天先把我提前准备好的书信给各个世家送去，”张安轻抬下手，安抚住有些激动的第五昇和安千两人，“切记不可送错了人家，这番我们既然来了，那就要让京城乱的更彻底一点。”
“属下明白，”第五昇和安千闻言点了点头，随即又看向张安道，“那少主你呢？我们都去送信了，少主你不会……”
“呵，你们说呢？”
张安冷笑声道，
“那刘宏当年把我们黄巾军戏耍的这么惨，我也是时候该去找他要点利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