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梦
林悸清与夏琳教授、喻泽师兄一行三人在本地休整了两天,适应了当地气候。
与此同时,进入雨林科研的报告也被批下来,为三人配备了四名当地军人。
经过一天的磨合后,七人将会进入雨林。
一位剪着短发的女兵带着其他三人敬礼,声音气贯如洪:
“你好,夏教授,我是本次小队队长,谢雨。”
“我是本次小队队员,叶霖鑫。”
“我是本次小队队员,高丹兰。”
“我是本次小队队员,宋鼎纪。”
两男两女。
敬礼过后,谢雨熟稔的对夏琳说:
“又收新生了?”
夏琳笑了笑,回道:“嗯,老样子。”
谢雨也不别扭,直接安排道:“行,我负责新生,
高丹兰,你负责夏教授,
叶霖鑫,你负责小古板,
宋鼎纪,你候补。”
谢雨话音刚落,其他三人齐刷刷的喊到:
“是。”
谢雨看向喻泽,说道:
“小伙子,年轻人别死气沉沉的,活泼一点。”
喻泽绷紧脸,不想说话。
谢雨也没管喻泽是否回答,又看向林悸清:“小朋友,介绍一下自己。”
林悸清被谢雨四人的气势吓到,结结巴巴的说:
“队长,我……我叫……林……林悸清。”
谢雨看着林悸清警惕的眸子,一眼就猜到的林悸清的想法,
笑呵呵的搂着林悸清的脖子,一边带着人往酒店的房间走,一边说着:
“小朋友别紧张,我又不会训你,怎么这么害怕我,难道我很凶吗?”
林悸清感受着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身体僵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脚是怎么移动的,小声回答道:
“凶……”
“哈哈,别怕别怕,姐姐只是嗓门大了点。”
谢雨拍了拍林悸清的背,带着人走进酒店套房。
谢雨看着林悸清圆圆嫩嫩的小脸,下意识放轻语气:
“小清清多大了?”
谢雨的手下:皇阿玛,这样轻柔的语气,您从来没对我们说过……
伤心,咬手帕。
“十八了。”
“看不出来啊!我以为你是少年班的。”
林悸清听着似曾相识的话,很伤心:
我不就是骨架子小了点,脸圆了点,这又不是我能控制的!
我已经成年了!
想到曾经被黎狸带着去网吧,自己因为看着小,被拦在门口的悲催故事;
母亲带她买衣服,服务员推荐去童装区的扎心故事;
去玩游乐设施,因为看着小,不允许玩高危项目的痛苦故事;
……
林悸清表示:麻木了,但又没完全麻木,
对他们有这种评价习以为常,但每次听到还是很扎心。
谢雨不管林悸清的悲伤,继续问道:
“有没有男朋友?”
“没有。”
“真的?像你这种好看的小女孩没有遇到男生追求?”
林悸清想着一堆烂桃花:
“有。”
“那怎么没找到对象?他们没打动你?”
“嗯。”
一轮问下来,谢雨表示:
又是一个高冷的小孩呢,
和当初的小古板一模一样,
看来夏琳又收了一个小小古板。
小朋友长得这么可爱,结果还是个御姐,啧啧,这反差……
话说,搞科研的都不爱说话吗?
看来我没搞成科研是因为我话太多了。
谢雨深刻的自我反思着。
下午,谢雨带着林悸清去了当地的电视台上,电视台是当地最高的建筑。
在电视台顶楼,林悸清看到了整个城市的风貌。谢雨指着远处的一片茂密的绿色告诉她,那里就是她们即将要探索的雨林。
“哇”林悸清不禁感叹出声。
“很美吧?”谢雨笑着说,“但美丽的背后往往隐藏着危险。”
谢雨带着林悸清转了一个方向,问道:
“你知道前面是哪吗?”
林悸清思索了一下地图,很快得出结论:
“是边界线。”
看着远弥漫着的烟雾,回想起最近的新闻,林悸清怔怔回答:
“那里是y国和u国的交战处?”
谢雨一改早上的画风,严肃着回答:“没错。”
随即递给林悸清一个军用望远镜。
林悸清不知道自己怎么接过的望远镜,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将望远镜放在眼前,
看着远方的炮火照亮的区域,轰炸的声音环绕在耳边。
我这两天听到的爆炸声,不是鞭炮。
林悸清心中没有一丝意外,
仿佛她知道真相,只是她不敢相信自己的想法。
放下望远镜,厚重的浓烟覆盖在地面上,林悸清感到心如刀绞,封生许久的记忆又浮现出来:
我曾经做过一个梦,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做的,久远到那个梦的内客一直留存在记忆中梦中,
我与同村的小孩在一家院子门口玩,周围的大人在聊天,门口的大树遮下一片阳影,硅瓦房虽然旧,但仍然牢固。
突然,远方跑来一个男子,对着大人说了一些话,于是大人带着自家小孩匆匆离去,那个男子一把抱起我离开。
准确的说,是抱起我的身体离开,我的意识仍在原地,动不了。
不多时,我知道了他们为什么离开。
远方来了一队拿着枪穿着统一衣股的人,他们气势必必的来到我面前,而后穿过我的意识,奔向远方,
我看着他们所过之处,一切都不一样了,大树的树冠不见了,大树旁边的墙出现了一个大洞,大树对面的房子消失了一角,空中弥漫着烟露,
我好像知道,这些变化是被炸出来的,
而后,我看见了更为难忘的一幕:
穿着制股的人在和小孩子“玩游戏”。
他们将婴儿放到水车上,然后转动水车,婴儿好像飞走了,婴儿的哭喊中掺杂了笑声。
他们将幼儿园大的小孩子放到石磨的磨盘上,然后转动巨大的磨棒,鲜艳的颜色出现在面前。
之后梦就醒了。
然而,最为可怕的是,
梦中的场景确实在我姥姥村子里,
那棵大树对面的墙缺了一角,残缺的地方与大小和梦中的一样,但现实中没有那棵树有一次,我问姥娆:
这里以前是不是有棵树
姥姥回答我:
是的,后来因为这棵树碍事就砍掉了。
我不敢再问了,
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害怕吧,害临那个真相。
再后来,我们上历史课,老师给我们讲当时侵略军的路线,我看到了我们村子在红色的线上,
再后来,网络发达了,一个外国友人发了一组照片——他找到的,侵略军的罪行,
我在那组照片中看到了石磨上的孩子,那是我记忆中第一次在现实中看到这幅场景
我不敢再关注这些,我害怕真相,但我又清楚的知道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