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2章 硬币
只要交出你们的记忆，就可以永远成为主人的追随者！
短短的一句话在空荡的会议室里回响了很久。
我忽然感觉没那么害怕了，既然横竖都是一死，何苦还要让自己憋屈的死去。
何况我也不是没有底牌的我手里紧紧攥着昨天咖啡馆的那个女人扔给我的那枚‘硬币’，心里有些犹豫，“希望你说的都是真的！”
我站了起来大声的质问道，“你所谓的留给我们的选择，就是要么主动献上自己，要么被动被你们献祭？”
“所以其实我们别无选择对吧？”
“是的，你很聪明，不过你们放心，到时候我们会跟这里的城主说清楚的。”
“就说你们是被无印大人选中要去执行一项艰难的任务，如同我们说好的那样，在众人的眼里，你们还是那个被命运眷恋的幸运儿，享受着那些愚蠢世人的崇拜的”
“这不正是你们需要的么？”男人阴沉的笑了起来。
“没必要再做无谓的抵抗的，你们应该清楚，如今哪怕仅仅为了无印大人的名声，你们也没有任何人可以走出去的，除非——成为我们自己人。”
我意识到不能够再让他继续说下去了，否则我可能连动手的机会都没有了，我看着手里的硬币，“这玩意应该怎么用？”
“召唤嘛？求救嘛？还是直接扔出去就行？唉，怎么当时也不说清楚用法！”
我突然有些后悔对那个女人的态度太过偏激，虽然她很怪，但是一直以来，她似乎真的并没有对我们有什么不好的企图。
倘若这次活下去，是该找个机会跟她好好聊聊，把我们的误会消除了才是。
眼下也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了，我决定拼着试一试，再次冲他喊道，“你叫「商」对吧？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我不同意。”
我感觉到商的脸上似乎出现了一丝不可察觉的愠怒，真是奇怪的想法，一个灵人竟然拥有了怒气。
但是一想到他们正在逼我们做的事情，不就是要培养一个有感情的灵人嘛？看样子，他们早就已经成功了。
我隐隐感觉到，这件事要是让其他人知道了，一定会引起巨大的恐慌。
“你可不能生气呀！我这里有个东西，你要不要看了之后再决定怎么处置我们？”
我将手中的那枚‘硬币’用力的朝他扔了过去，本想借机砸他一下，却不想被他稳稳的接在了手中。
“耍这些花招是没有用的，我说过，没有谁可以救”商的声音戛然而止，一双眼睛死死盯着躺在手中的那枚‘硬币’，身上似乎触电般的在颤抖。
“拘灵令”
“怎么可能，这是拘灵令，你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东西的？第九区的拘灵令都在那几位大人身上难道你认识其中某位大人？”商的声音似乎都在颤抖。
我没想到这东西竟然这么好用，一瞬间就使得那两灵人无法动弹。
商的声音越来越小，他眼睛紧闭着，头也渐渐垂了下去。
似乎是在「重启」。
过了一会儿，商和羽渐渐睁开了眼睛，眼神中似乎有一种迷茫，然而很快便消失不见。
他起身缓缓走到我面前，双手递上了那枚‘硬币’，“主人，您的东西请收好！”
我压根没想到，那个女人居然会把如此重要的东西交给我，这‘硬币’就好像一枚小型的电磁炸弹，能够瞬间干扰一个灵人的系统防御，让他们陷入混乱之中。
只是不知道这玩意效果能持续多久？
我将‘硬币’拿在了手心里，细细摩挲。好在有它，这次也算是逃过一劫。
商？你让其他人都回去吧。
商转身看了看羽，示意她将众人放了回去。
支守走到我身边，嚷嚷道，“豆包，你小子太帅了呀，我简直爱死你了，你有这么强大的秘密武器还一直藏着掖着，早不拿出来，害得我刚才我都担心死了。”
“行了，行了，你少来这套，你先跟他们上去吧，我留下来处理一下后面的事。”说完我一把将他推了出去。
“诶诶，我说你小子这也太不地道了”
嘈杂的声音消散后，会议室里再次安静了下来。
我坐在原来的位置上，商和羽站在我面前的不远处。
“商，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
“主人，您说。”
我指了指手上的‘硬币’，问道，“你认识这个吧？”
“是的，主人，这是‘拘灵令’，是拘灵处的东西。”
“‘拘灵处’是什么？”
“是第二灵者大人建立的专门用来防范和惩治灵人的组织。”
我大概了解了，这个“拘灵处”和“灵人管理局”其实是差不多的组织，一个负责日常管理，一个负责监督处置。
如今灵人在整个社会中扮演着不可或缺的重要角色，但是世上没有绝对靠谱的技术，技术之外还能变异，科学之外还有玄学，看来百灵很早就意识到了这点，一直都有防范。
“说说你们这次来，究竟想做什么吧。”
“主人，我们是奉无印大人的命令到第九区，挑选适合改造的‘智人’。”
“怎么挑选？”
“第一，要有极端敏感的情绪；这样保存的记忆会足够完整。”
“第二”商从身上掏出了一个白色的光球，“第二，要足够契合，否则改造很难成功。”
“就这么个测试，你刚才怎么不拿出来？”
“我嫌麻烦！”
“你很好！”
“谢谢主人夸奖。”
“去死！”
我被商的回答气得不轻，“那要是没通过怎么办？”
“让他们遗忘，不得已也可以让他们消失！”
“刚才你有不得已吗？”
“主人，请原谅，刚才我只是根据程序判断做出最优的选择。”
“你这破烂程序是谁设定的，差点要害死我们了知不知道？”
“是主人”
得，看样子这‘拘灵令’不仅见效快，伤害效果也还满满的，刚才让众人闻风丧胆的两个灵人，一转眼竟变成了这副蠢萌蠢萌的模样。
“昨天跟你们一起的另外那几个灵人呢？”
“他们有另外的任务。
“是什么？”
“不知道。”
“你们可以修改自己的‘记忆’吧。”
“是的，主人”
“等会你们就自己忘了今天的事吧。”
“还有昨天通过测试的那一批人，全都不合格，等会你出去给他们今天的记忆一一删除，然后放了。”
“遵命，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