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你个老登赔钱!
这师父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最后伸出两根手指:“作为初学者,学会‘砸’和‘扫’这两个招式就足够了。”
骁听的云里雾里,但还是举爪提问:“师父,您说的尽是些进攻招式,那防守呢?总不能一直打打杀杀的吧?”
“防守”
老张头儿有些不屑。
“一个上千斤的大号狼牙棒抡起来,砸到就死,擦着就伤。除非有人远远的拿弓射,否则近战中只有你打别人的份,哪有别人打你的份?不过,既然你提到了防守,为师就再教你一招‘挂’字诀。”
就在这时,铁匠铺老板凑了过来。
“老丈,您要的蒺藜骨朵好了!”
回头望去,三个壮汉合力扛着一个大号狼牙棒,吃力的走了过来,杵在地上直接砸出一个坑。
全身镔铁打造,立在地上总高丈三,柄长一丈,顶端是一个巨大的铁球,上面布满了尖锐的铁钉,宛如一头狰狞的野兽。
骁看着这武器,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寒意。
他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真正看到这蒺藜骨朵时,还是被它的凶猛所震撼。
“师父,这这就是…”
骁一时有些语塞,张友仁却解开上衣,光着膀子,单手拎起了这上千斤的蒺藜骨朵,舞得虎虎生风。
“小子,看好了,这招就叫挂!”
说着,锤柄被张友仁轮成风车,朝一旁兵器架上的长枪一靠,骨朵刚好自下而上砸中那枪尖,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那长枪应声而飞,竟如标枪般直穿而出,钉在了对面的墙上。
骁看得目瞪口呆,惊叹道:“师父,这这也太厉害了吧。”
张友仁微微一笑,“小子,你给我记住了。棒讲究的就是一个‘猛’字,无论是砸、扫、戳、盖、挂、撩、劈……每一招每一式都要用尽全力,以雷霆万钧之势击垮对手。一旦交手,蒺藜骨朵就是让人怕的,若别人不怕,死的便是你。”
此话犹如当头棒喝,不只是骁,就连铺中其他学徒和铁匠们也都回过神儿,老板更是破口大骂。
“额滴墙啊!你个老登赔钱!”
“啊这…”
师徒二人应声看去,却见老板气呼呼的指着那面被长枪贯穿的墙,其周围的白灰面被震得裂纹四溅,仿佛随时都可能崩塌。
张友仁见状,尴尬地挠了挠头,对老板说:“哎呀,老板,真是不好意思,我这徒弟学艺不精,不小心弄坏了你的墙。你看这样行不行,让这小子给你打几天白工,就算作赔偿,如何?”
“啊师父,你……”
骁从未想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刚想反驳一下,整面墙突然轰然而塌,一道人影从中倒飞而出。
“慕容小姐!”
骁心中一惊,连忙冲上前去,只见慕容婷脸色苍白,嘴角还挂着血丝,显然是受了重伤。
“慕容小姐,你怎么样?”骁焦急地问,同时伸手想要扶起她。
慕容婷勉强睁开眼睛,看到骁和张友仁,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但随即又变得焦急起来。
“快快跑,他们他们追来了。”
说完这人就晕了,骁心中一紧,他知道慕容婷口中的“他们”指的是那些杀手。
他迅速站起身,对张友仁说:“师父,你带着慕容小姐先走,我来断后。”
“你小子是不是傻?哪有让徒儿断后的道理?你且带着婷婷先行一步,为师来会会这些杀手。”
张友仁大事还是拎得清的,他手持蒺藜骨朵,直接从墙洞中大步走出,迎向负碑而来的霸下。
骁也不啰嗦,抱起慕容婷,骑上大黑马,迅速逃离现场。
原地骂娘的铁匠铺老板也看出事情不对,连忙带着人报官。
而就在铺外,张友仁已经与霸下交上了手。
这俗话说的好,拳怕少壮,棍怕老郎。
墓碑虽然同样重逾千斤,每一次挥舞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势,但速度并不快,完全没有蒺藜骨朵来得迅猛。
霸下亦是横练高手,面对寻常刀剑几乎可以无视,但面对那重达千余斤的大号狼牙棒也不敢拿脸去接啊。
只得举起那墓碑,一一挡下张友仁的攻势。
可就像张友仁说的,一旦交手,蒺藜骨朵就是让人怕的,谁怕谁死。
张友仁的攻势如同狂风暴雨,每一击都带着呼啸的风声,一锤重过一锤,仿佛要将霸下的防御彻底击溃。
霸下也不傻,知道只守不攻,早晚会败。
“老家伙,你找死!”
他怒吼一声,双手用力,墓碑如同一座小山般向张友仁压去。
张友仁见状,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身形一晃,轻松躲过霸下的攻击,同时手中的蒺藜骨朵再次挥出,直击霸下的侧腰。
“轰!”
一声巨响,霸下的身体被蒺藜骨朵击中,巨大的力量让他整个人都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墓碑都脱手而出。
张友仁并不打算给霸下喘息的机会,紧跟着冲了上去,纵身一跃,一招力盖山河,准备直接给对方脑袋开瓢。
然而就在这时,他突然眼前一花,那霸下竟是变成慕容婷的模样,正躺在地上,眼中满是惊恐和无助。
张友仁心中一惊,连忙收力,蒺藜骨朵在距离慕容婷头顶仅一寸的地方停下。
“不对,这是幻术!”
张友仁是老江湖了,他可是清楚的记得自家徒弟已带着慕容婷骑马逃离,眼前这一幕定是幻术无疑。
他不再犹豫,迅速闭上眼睛,凭借着多年的战斗经验,手中的蒺藜骨朵猛砸而下,向着记忆中霸下的位置猛砸过去。
“轰!”
又是一声巨响,张友仁感觉到蒺藜骨朵似乎砸到了什么,他立刻睁开眼睛。
只见霸下正举着墓碑,勉强挡住了他的攻击,但整个人已经被砸得半跪在地上,嘴角溢出了鲜血。
张友仁见状,心中一喜,他知道自己已经占据了上风。他再次举起蒺藜骨朵,准备给霸下致命一击。
然而,就在这时,后腰突然传来一阵剧痛。
张友仁整个人向前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下意识一骨朵扫去,砸飞的却是一个官差。
那官差被砸飞出去,摔在地上血肉模糊,眼看是活不成了。
张友仁心中一惊,回头望去,只见一群官差正手持刀剑,围了上来。
“大胆狂徒,竟敢当街行凶,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为首的官差大喝一声,手中长刀直指张友仁。
张友仁暗叫不妙,心中知晓这些官差也是中了那幻术,但此刻他已无暇解释,只得硬着头皮迎战。
“哼,一群只会碍事的家伙。”
张友仁冷哼一声,调转手中蒺藜骨朵,再次挥舞起来,只不过这次用的是锤柄,尽量避免伤及无辜。
而霸下则与负屃躲在人群中,静静看着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