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柳含章的泪水
回到房间里，张舟打开系统，查看了一下自己的能力等级。
【格斗等级：lv1（进度：70/100）。】
干了一场架，竟然能涨这么多，张舟有些意外。
这几天闲暇的时候，他也顺便学习了一点计算机和化学的竞赛知识，相应的能力等级也激活了。
【全能学习系统，计算机能力已激活。】
【计算机等级：lv0（进度：10/100）。】
【全能学习系统，化学能力已激活。】
【化学等级：lv0（进度：10/100）。】
“要走的路还很长啊。”
张舟长吁一声，心头思绪万千，很是忧虑。
今天虽然打退了吴劲豪等人，但这远远不能让他安心。
这一次吴劲豪是不清楚一个初中生能有如此战斗力，等他准备周全后，他可以随时找上门来报复张舟。
而张舟却拿他没什么办法。
吴劲豪在暗，张舟在明，吴劲豪可以指使小弟对张舟实施完全没有底线的报复，而张舟却几乎不可能找上吴劲豪的门给他一拳。
其根本原因，还是在于吴劲豪这一方和张舟这一方的威慑力完全不在一个量级上。
吴劲豪背后的强龙集团势力遍布庭北省，而张舟却只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在现代社会，出来混，要讲势力，讲背景，光靠能打是没什么用的，和小瘪三没什么区别。
张舟最担心的，还是吴劲豪找上他的家人来报复。
“我也得找个靠山才行啊。可是，怎么找呢？”
张舟一个初中生，父母都是普通打工人，亲戚里面也完全找不到能让强龙集团投鼠忌器的势力。
这时，手机屏幕亮起，闪出一条微信消息。
【苏青青：张舟，你这周末有空吗？】
张舟盯着手机看了好一会儿，释然地笑了出来：
“靠山这不就来了嘛。”
苏家作为夏国创始之初的功勋后裔，只需要张口说一句话，就能保住他家的平安。
【舟：有空的，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苏青青：周末庭北省大剧院有一场音乐剧，叫做《猫》，世界巡回演出，我一直挺想去看的，这次恰好落到了庭北省，我这里多出来了一张票，你有空陪我一起去看看吗？】
张舟还没想好怎么回复，苏青青接着发消息：
【苏青青：音乐剧在晚上，你如果有时间的话，咱们下午可以先找个地方一起吃一顿饭。上次那件事我还没感谢你呢，这次就让我请你吃一顿饭吧。】
【舟：好呀，我也正好想看看音乐剧。】
【苏青青：那咱们就说定了，当天我会提前给你发消息，你把位置告诉我，我直接派司机叔叔去接你就行了。】
【舟：好的，那就麻烦你了。】
【苏青青：不麻烦的。】
“柳含章啊，我不是故意要和别的女人出去玩的，实在是没办法啊。而且我和她不会有什么过分的举动的。”
张舟心里默默地给柳含章道歉了一分钟。
“咦，怎么柳含章今天没给我发消息？”
平常这个时候柳含章都开始对他进行消息轰炸了，今天却一句话都不说，怎么搞的？
【舟:宝，在干什么呢？】
等了好一会儿，柳含章都没回消息。
张舟觉得有些蹊跷，又给她打电话过去。
1，2，3，……
第50秒，柳含章接通了电话。
张舟：“宝宝，怎么不回消息啊？”
电话里柳含章没有回话，张舟依稀听见了两个人吵架的声音，具体的内容倒是听不太清。
过了一会儿，柳含章的声音出现了，这声音沙哑又急促，像是绝望中带着愤怒：
“宝，我在和我爸吵架，先挂了，明天到学校再和你细说。”
电话挂断，张舟把手机丢在一旁，跳到床上，倒头就睡。
“今天还真是充实的一天啊。”
没过三秒他就睡着了。
…………
2013年7月2日，星期二，天气阴。
江城三中依然如同往常一样。
可张舟却感觉非常奇怪，感觉和以往好像差了些什么。
是什么呢？
直到第三节课的课间他才意识到差了些什么。
是每天早上柳含章都会放在他桌上的一朵栀子花不见了。
是每节课间都拉着他去打水的柳含章今天没来找他。
是柳含章喜欢掐他捏他抚摸他的那种感觉消失了。
他终于知道差了些什么，原来今天柳含章一直都在躲着他，每个课间都早早地跑出教室避开张舟。
中午休息的时候，同学们都去学校食堂买饭，有些同学会拿盒饭回到教室吃。
今天的柳含章也买了一份盒饭，却没有回教室，而是走去了校园的一处人迹稀少的小路。
小路两边的树木枝叶尽力地挡着阳光，只在地面上留下晃动着的斑驳痕迹。
找了一处僻静的地方坐下，柳含章一个人拿着盒饭默默地吃了起来。
突然，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她身前的阳光：“就知道你躲在这里了。”
“啊！”
柳含章抬起头，吓得尖叫了一声，拿着筷子的手指着张舟：“你……你吓我干什么啊？”
张舟拿着一瓶青色的饮料递给她：
“给你买了杯柠檬汁，你拿着吧。”
柳含章低着头，没有接受。
张舟摇了摇头，拉着她一起坐下：
“你今天是有什么心事吗？一直躲着我。”
柳含章没有说话。
张舟：“柠檬汁我没有买冰的，你不喜欢喝吗？那我以后就给你买冰的吧。”
柳含章嗫嚅道：“你能别对我这么好吗？”
张舟：“啊？”
柳含章：“你快骂我两句吧，我心里难受。”
张舟：“你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怎么才过了半天就像换了个人似的？”
柳含章屡次要开口，话到嘴边了又吞了下去。
张舟没有催她，只是耐心地等着。
终于，柳含章极小声音地说道：“我们可能得分手了。”
“为什么？咱们不是说好了保质期到明年的吗？”
张舟心中不解。
“我……我爸不让我再和你谈恋爱了。”
柳含章说道。
“这又是为什么？还是怕我影响你学习吗？”
张舟问道。
柳含章：“不是的。”
张舟：“那又是为什么？”
柳含章：“是因为肖俊彦。我爸说强龙集团威胁他，如果我再敢和你谈恋爱的话，就让我爸公司的资金链断裂，向银行借的几千万贷款还不上，让我爸的公司破产。”
张舟：“所以，你是什么想法？你爸强迫你和肖俊彦谈恋爱吗？”
“不可能！我不可能和肖俊彦谈恋爱的，死了都不可能！”柳含章非常激动，而后又细声说道：
“只是，我们可能不能再谈下去了。”
“我理解你，你不愿意和肖俊彦谈恋爱，但又得给强龙集团那边一点说法，和我分手算是一个折中的办法。”
张舟搂着她：“我理解你，强龙这个地头蛇，确实惹不起。”
他又叹道：“哎，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即使你这么做了，如果不去和肖俊彦谈恋爱，强龙集团难道就会放过你爸吗？”
柳含章此时眼眶里已充满了晶莹的泪珠：“你的意思难道是想让我去和肖俊彦谈恋爱吗？”
张舟：“当然不是，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只是想提醒你一句，我会尽力帮你的。”
突然，柳含章“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扑进了张舟的怀里：
“我好怕我承受不住压力最后还是和肖俊彦在一起了，我好怕这种事情会发生，我……我今天一直都不敢见你，我怕你骂我，但我现在发现，你骂我我心里反而好受一些，我对你这么不好，你就骂我几句吧。呜呜呜……”
张舟一直搂着她，让她肆意地在怀里哭泣，直到他的衣服全被柳含章的鼻涕眼泪弄湿了。
“别怕，别怕，天塌下来，我会先顶着的。
“这几天咱们就先分手吧，你也好给强龙集团那边一个交代。”
中午之后，柳含章和张舟两人再没说过话。
…………
晚上，柳含章回到家，饭也不吃，直接冲进自己的房间里，把门锁上。
把书包丢在地上，她直接趴在床上，一动也不动。
“章儿啊，你饿了吧，出来陪妈妈一起吃个饭呗。”
柳含章的母亲汤晓翠敲着门。
柳富国也在门边，耳朵贴着门听着房里的动静。
“我不吃。”柳含章朝门口喊道。
柳富国开口道：“章儿啊，爸知道你心情不好，但是饭总得要吃的啊，你把饭吃了再回房间里都可以啊。”
门锁转动的声音响起，房门打开。
柳含章一脸冷漠地走了出来，走到餐厅，开始吃饭。
柳富国和汤晓翠也跟着一起吃了起来。
“章儿啊，今天在学校里面有没有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情啊？”
“章儿啊，这是你妈妈特地给你做的鸡翅，你多吃一点。”
“章儿啊，你学习的压力大不大啊？”
……
吃饭的时候，柳富国给柳含章说了很多话，可柳含章始终不理会他，一句话都没有回应。
“章儿啊，这个菜好吃，我给你夹一点。”
柳富国给柳含章夹菜，却被柳含章用筷子打掉了。
“啪嗒！”
柳富国将筷子狠狠地向桌上一摔，怒喊道：
“你摆臭脸给谁看呢？我和你说那么多话你一句话都不回应，还认不认我这个爹了？”
柳含章也把筷子甩到桌上，气势丝毫不让：
“你还好意思说了，有你这么当爹的吗？合着别人给你一点钱，你就把自己女儿卖给别人玩了是吧？”
柳富国指着柳含章鼻子说道：
“一点钱？你知道那是多少钱吗？那是九千多万啊！
“我每天在外面累死累活地打拼，不都是给你们娘俩个赚钱吗？
“我每天给领导拎包，陪着笑陪喝酒，现在全身都是病，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身体都刺痛你知道吗，我十几年来没有一天晚上睡好过的。
“你住着四百多平的大平层，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不是我十几年不要命的在外面做事拼出来的吗？现在我公司都要破产了，你们一点贡献都不做，合着只知道享福是吧！”
柳富国越说越激动，唾沫横飞，脸上显出朱红色。
“好了！”
汤晓翠大吼一声，制止住了两个人。
柳富国因为情绪过于激动，倒在了座椅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就像是呼吸不过来了一样。
“老公，你怎么了！”
汤晓翠快步靠进他，着急地问道。
“我高血压又犯了，不过问题不太大，缓一缓就行了。”
柳富国安慰着她。
“爸……”
柳含章眼眶含泪地说了一句。
“你回房间去吧，你们两个都得冷静一下，我去拿药给你爸吃。”
汤晓翠对柳含章说道。
柳含章回到房间，坐到了椅子上，上半身趴在书桌上，背上下起伏着，抽噎道：
“为什么……为什么啊……”
半小时过去了，柳含章脸上的泪已经干了，从座位上面起来，向柳富国的房间走去。
恰好柳富国也从房间里面出来。
两人面对着面，柳含章先开口道：
“爸，刚才对不起，我……我已经和张舟分手了，你可以去和强龙集团那边说。只是如果他们硬要我和肖俊彦谈的话……”
“章儿啊，爸刚才也是说的一时气话，我怎么可能强逼着你去和一个你不喜欢的人谈恋爱呢？放心吧，强龙集团那边爸会去商量的。”
“可是，爸，他们会不会依然不放过我们。”
“强龙集团虽然霸道，但总归还是要讲点道理的，我在官场上面也有点朋友，应该会有点作用吧。”
柳富国和蔼地说道，张开双臂。
柳含章紧紧地和父亲拥抱着。
回到房间里，柳含章给张舟发消息：
【○超萌系美少女ろへそて：我爸已经不逼我和肖俊彦谈恋爱了，不过如果强龙集团那边死缠到底的话，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舟：我和强龙集团也有一点过节，我会找到办法警告一下强龙集团的。】
【○超萌系美少女ろへそて：我们今后可能不能再做恋人了，至少短期内不行。】
【舟：我们做了一周情侣，个中滋味已经体会过了，今后如果有缘分，可以再续前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