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忽悠
“小姐，你不是说杜少爷要专注事业吗？我觉得你也可以搞一下事业，等你事业有成，你跟他就有共同语言了。”
仲夏打算忽悠苏纤凝去搞事业，到时候忙着搞钱了，就没有那么多时间去想渣男了。
最好苏纤凝搞钱上瘾，从恋爱脑转变成事业脑，这样渣男就可以死一边去了。
“我可以搞什么事业呢？会不会很难啊？到时候赔钱了怎么办？”苏纤凝突然发现自己什么都不会，事业还没有开始，她就有了诸多担忧。
“小姐，做什么生意，我们可以做一下市场调查。没试过，你怎么知道会很难呢？有什么问题，你还可以向大少爷和老爷请教。
至于会不会赔钱，刚开始你可以投资小点，就算赔钱，对你来说也没什么。
其实刚才你打算帮杜小姐结算的二百五十大洋，就不少了，我卖身给小姐你当下人，才得了三十大洋。”
让苏纤凝去搞事业，仲夏还有一个用意，她想让苏纤凝知道赚钱不易，省得她当起冤大头来，都没有金钱概念。
“仲夏你也太”便宜了，苏纤凝怕伤到仲夏的自尊，没有后面的话说出来。
“小姐，你是想说我便宜吧，其实不是的。”仲夏笑着，告诉苏纤凝一些她从来不知道的社会残酷现象。
“三十大洋在你看来是不多，但是对贫苦的人来说，已经很多了。大部分人卖身，还卖不到三十大洋。年轻的、体力好的，可以卖到十几二十大洋，那些老的、小的、身体弱的，只能卖到几块大洋。”
“原来二百五十大洋可以买八个仲夏你这样的人还有余，以后我再也不随便签单了。”当大洋换算成人，苏纤凝属实是有被震惊到。
另外，她想起了一件事，“仲夏，你实话跟我说，你在六号公馆说我二百五，是不是有特殊的含义。”
“额，这个，哈哈，没有特殊含义，二百五就是一个数字。”仲夏当然不敢告诉苏纤凝，自己说她是傻子。
幸好二百五这个梗，这个时代应该没什么人知道。
苏纤凝将信将疑，没有抓着这个事不放，但是心里打算去问问爹娘。
听了仲夏的话，苏纤凝不怕做生意赔钱了，毕竟她给杜怡萱结过的账，就有两三千大洋，还不包括送杜怡萱和杜诚安的礼物。
“好，我就从小投资开始做起。那市场调查又该怎么做？”
“市场调查，就是去街上看别人卖什么，大家买什么。如果一种东西，有很多人需要，那这种东西就有市场，然后再看卖这种东西的商家，如果所有的商家提供的货物都未能满足大家的需要，这种东西的市场就没有饱和，这个东西的买卖就可以做。
再一个，也可以自行挖掘一些大家需要、却没有商家能提供的东西来做。
前者是跟风，比较简单，后者是自己开拓产品和市场，会比较难。
小姐，我们可以从简单的开始。”
仲夏简单解释了什么是市场调查，还给出了建议。
“那我们现在就去逛街做市场调查吧。”苏纤凝觉得自己今天打扮得这么好看，不让更多人看见真是浪费了。
苏纤凝直接让车夫掉头去城东最大最繁华的街道，仲夏对此完全没有意见。穿越到这个世界，她都还没有好好地看看周遭的环境。
长洲城最繁华的街道，离长洲六号公馆的位置并不远，没过多长时间，黄包车夫就把苏纤凝和仲夏拉到了目的地，永乐路街。
永乐路街确实繁华，行人和黄包车络绎不绝，街道两边有饭店、旅馆、金银玉器店等等，仲夏还看到了当铺。
米面粮油之类的民生必需品，苏纤凝不感兴趣，仲夏也不建议做这个，做这一行需要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不适合苏纤凝。
苏纤凝想做她比较熟悉的东西，比如女人的衣服、鞋子、首饰和化妆品。
苏纤凝带着仲夏进了一间高级服装店，这家服装店是卖洋装和改良旗袍的，还可以定做衣服，长洲城的贵妇和年轻的名媛，很多都来这家店定制衣服，苏纤凝也是这家店的常客。
当苏纤凝一踏进店里，店员笑着迎了上来：“苏小姐，您今天格外的光彩照人呢。店里来了新的洋装，您要看看吗？或者您想要定做衣服？”
“我还不确定，先自己随便看看，有需要再叫你，你招待别人去吧。”苏纤凝朝店员摆摆手。
“好的，苏小姐，您随便看，有需要随时可以叫我。”店员面带微笑退回了原位。
“仲夏，好多漂亮的裙子，你看这条适合我吗？”苏纤凝拿起一条墨绿色的裙子在身前比划。
看到漂亮的裙子，她已经忘了原本来服装店的目的。
让苏纤凝搞事业，不急在一时，仲夏没有说扫兴的话，而是摸了摸裙子，感受裙子的质感。
“这条裙子很有垂感，布料摸起来也舒服，版型也好，小姐你穿起来应该端庄又大气，跟你现在身上穿的温柔淑女的裙子，是不一样的风格。”
听仲夏说风格不同，苏纤凝感兴趣了，“那我要去试一下。”
刚才的店员时刻注意着苏纤凝的举动，听她说要试衣服，店员立马就过来领苏纤凝去试衣间，仲夏也跟了过去。
服装店的试衣间一共有三间，其中两间有人正在试衣服。
店员引导苏纤凝进入空余的那一间时，旁边的试衣间突然打开了，里面走出了苏纤凝的老熟人——秦宝珍。
准确来说，秦宝珍是苏纤凝的死对头。
两人同龄，同时入读了同一个女子私塾，当了六年的同学。
秦宝珍的家教严，行事克己守礼，苏纤凝则是天真烂漫，不守规矩。
第一次与秦宝珍见面的时候，苏纤凝主动跟她示好，得了秦宝珍的一个冷脸，苏纤凝就此再也不找秦宝珍玩。
秦宝珍觉得苏纤凝做事总是把自己排除在外，心里不高兴，于是她也对苏纤凝搞起了针对。
两人一见面就火花四溅，这次也一样。
秦宝珍冷淡地瞟了一眼苏纤凝，嘲讽道：“哟，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苏纤凝你不化死人妆了。”
“秦宝珍，你这张狗嘴就不能说点好话？”苏纤凝气红了脸。
仲夏倒是觉得秦宝珍没有恶意，就是嘴毒了一点，但说的是大实话，自家小姐之前的妆容，要是放在现代，都可以去演鬼片了，可不就是死人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