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什么都已经习惯了
叶零在陆上战舰“不知火”内的普通队员寝室内，俗称的“棺材”中醒来。
这绝对算不上是一个愉快的醒来。
昨天听了沉重的话题，他感觉精神上有些胃灼热。
明天晚上就要到达作战目的地了。
如果不调整好心态，他可能真的会进棺材，然后被送回玫瑰花园。
叶零摇了摇头保持清醒，好吧，他试图不再去想这个世界的残酷。
这个世界变成这样又不是他的错，胡思乱想也改变不了什么。
只背负自己能承受的负担，遵循罗森的话。
叶零在食堂领取了装有早餐的托盘，寻找空位，但已经满座了。
虽说是巨大的陆上战舰，但不可能有足够大的食堂容纳所有乘员。
毕竟这是为了战斗的战舰。
还是去休息区或者机车库吃吧。
叶零拿着托盘，首先前往休息区。
意外的是，休息区里一个人都没有。
不会是因为他被孤独诅咒了吧。
不过，这样喝咖啡倒是挺方便的，吃饭期间应该会有队员过来的。
他想和人聊聊天，谁都可以。
不过，但萤火虫和夏目就算了。
老天爷似乎特别喜欢辜负叶零的期待。
当他想着和人聊天的时候，出现在他面前的却是一个无法交流的对象。
不是夏目，至少她还能说话。
在他脚下开心地摇尾巴的生物，是一只狗。
“汪 汪！”
很遗憾，他的翻译应用程序并不支持狗语。
这只狗和中华田园犬很像，就是农村里经常看到的那种土狗。
不同的是，它的体格就和拉布拉多犬一样大，足够能承载一个小孩跑。
它脖子上戴的不是项圈，而是系了一根红色的长围巾，看起来很可爱。
叶零心想，这狗不会说话吧？在这个世界里，这种事情很有可能发生，挺可怕的。
叶零把羊角面包撕成两半，试着递过去和它沟通。
“哝，吃吗？”
“汪！”
它叫了一声，看来真的不会说话。
它高兴地摇着尾巴，吃着羊角面包。
难道这是让他们通过动物疗法来治愈吗？
看起来是一只单纯可爱的狗。
“原来你在这里啊，我找了你好久。”
走过来的是一个戴眼镜的人——空蝉，他总是买很多东西，看起来很操劳。
“这狗是你的宠物吗？你这么讲究纪律和规则，还带宠物上战场，真不像你。这是最不该做的事吧？带宠物上战场。”
空蝉把两份早餐盘子放在桌子上，然后坐下。
他可能是瘦子里但能吃很多的人，这种差异感，还真是挺丰富的。
“别叫它宠物，它是我们的伙伴，也是第1小队的成员。”
“什么？”
叶零震惊了，他甚至觉得自己的眼珠子就要瞪出来了，这是真的吗？
“第1小队特别队员，雪风。”
“汪！”
叶零脑袋一懵，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吐槽了。
“哎，是吗。是这样啊，你你好，雪风。”
“汪！”
雪风摇着尾巴回应了叶零。
“不过我在玫瑰花园没见过你啊？”
“因为我在离玫瑰花园最近的城市，宠物酒店享受假期呢。虽然是假期，但还是把你叫回来真是不好意思。不过这是工作，雪风你作为战斗犬应该能理解吧？”
“汪。”
雪风把前脚放在了 叶零的膝盖上。是表示“别在意”的意思吗？
话说，这只狗难道能听懂人话？
“啊～，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吐槽了，甚至不想吐槽了。总之，雪风能理解人话吗？”
“能理解，毫无疑问。如果是司令的话，甚至能明白雪风的想法。”
司令虽然很严厉，但她也喜欢动物吗？如果是这样的话，倒是挺意外的。
“难道雪风也被生物金属化了吗？”
“是的，雪风是一只生物金属犬。它的嗅觉、智力和身体能力都远超普通的狗，是我们可靠的伙伴。”
空蝉一边说，一边把狗可能吃的东西放在托盘，随后放在地上。
其中一个托盘是给雪风的，叶零一开始还以为是空蝉的呢，原来空蝉并不是他想的那种吃不胖的瘦子。
叶零心想，果然什么都能用在战争上啊不过原来的世界也有军犬的存在。
不管怎么说，作为第一队的队员，雪风就是叶零的伙伴了。
“雪风，我是新来的叶零。在我陷入困境的时候，希望你能帮我。因为我也会变强，帮助你的。”
“汪。”
这位狗前辈雪风欣然点头，回应了新人的问候。看来它是真的能理解人类语言。
在和雪风玩了将近两个小时后，叶零的精神状态得到了很大恢复。
万岁，动物疗法果真好用。
回到食堂归还托盘时，看到田原正在用梳子梳理前臂上的毛发。
田源看到叶零的时候，开口跟他打招呼，“小伙子，在棺材里休息得还好吗？”
“呵呵，多亏您的帮助，总算恢复过来了。源哥，您是在打理毛发吗？我听说您可以把体毛变成鳍。”
田源点点头，回道：“这也是我的一个绝活呢。”
随即田源前臂上的毛发迅速生长起来，形成了一把弯月形的刃。
他挥动前臂，对准纸杯一砍，纸杯被整齐地切成了两半。
动作一气呵成，像极了曾经看过的一本‘进化吧，从蝙蝠开始’小说里形容的，超声波刀。（打广告）
“真厉害啊，这也是生物金属化的产物吗？”
“半对吧。”
“半对？”叶零还是第一次听说有半对这个词语。
“我们田氏一族天生就有让体毛发生变化的能力。”
“什么？源哥，你不会就是天生的超能力者吧？”
他笑笑摇摇头，道：“也没有到超能力的程度吧。充其量不过是特异体质罢了。能够强化到这个程度，多亏了生物金属化。”
“我不知道呢，我还以为是全靠生物金属化形成的。”
“当然也有那样的人，你也要小心啊，叶零。有些人即使空手也能生成武器的。”
“我会小心的。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超能力者啊。”叶零点点头，其实他自己也算一个吧，比如念真屏障。
“这个世界？”
“！！”叶零险些说漏嘴急忙掩饰道：“因为我是现在箱庭一样的地方长大的。”
为了让叶零的过去不露破绽，他的设定是从一个与外界隔绝的设施里长大的。18岁时接受了生物金属化的适应性测试，结果显示出高数值，所以被军队招募了。这是他表面上的经历。
“是啊，真是个艰难的世界。”
“其他中队长，也是超能力者吗？”
田源听到了我的解释没有太过质疑，然后点了点头回答了叶零的问题。
为了掩饰，叶零继续追问：“这样的人很多吗？”
“不，很少。听说在伊兹鲁哈人中相对较多。当然，伊兹鲁哈人之外也有超能力者。天生念真强度高的人。在阿斯拉部队中，托德就是这样的人，听说他在生前就能形成弱小的念真球。生物金属化是为了将这种超能力者的能力赋予士兵而开发的”
并不是从零开始通过科学将人类变成超人，而是将少数人拥有的力量通过科学进一步放大，变成人人都能使用的武器原来如此。
战斗细胞为了活动，也会消耗念真力，念真能力自然也是如此。
要恢复消耗的念真力，只能通过时间来慢慢恢复。
并不是说喝下魔法药水就可以解决的。
“念真强度高的生化金属士兵，是因为他们天生的念真强度就很高吗？”
“多半是这样的吧。既然你，叶零，念真强度有100万n，那么你在生前很可能就能使用某种念真能力。念真能力只有在本人自觉并能具体想象时才会显现。无意识的能力者应该也有很多吧，夏目就是，虽然也有很高的念真强度，但在生化金属化之前完全没有被察觉到。”
听到夏目的名字，叶零不由得想起了昨天的事情，脸上露出了动摇的神色。
他这个不成熟的家伙，连掩饰情绪都做不好。
既然一瞬间表情显露出来了，那么敏锐的田源肯定会察觉到。
“……看来你已经知道了。”
“……因为实在是太在意了，昨天问了罗森。”
“这在同盟军中是很有名的事，听到只是时间问题，倒不如从自己人那里听到。”
“……看来确实很有名，但是件残酷的事。”
“叶零，我倒是觉得，你或许能想出办法来解决。”
“这不是像我这种不成熟的人能应付的轻松事。”
“是吗，或许那些通情达理的大人们做不到的事，不肯轻易放弃的你 反而能做到呢？算了，这也是我这个老人家的一厢情愿，不用在意。”
李水瑶、罗森、源哥，他们都在关心叶零。
夏目，她也是一样的。
可为什么她就不明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