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加入实战
“这次的作战不会带上你。”
李水瑶这么宣布着，叶零不解且不服气。
“等一下！我确实是新来的，但我是第1队的队员！请给我一个令人信服的解释！”
“难道你不听我的命令吗？”
“如果你让我为了你去死，我会毫不犹豫地去死！但你刚才的话不像是你的风格！”
她看着点燃的香烟，露出了一丝尴尬的表情，然后将刚点燃的香烟丢进了便携烟灰缸。
她无奈地摇了摇头。
“确实，我刚才的说法不太公平。我会按顺序解释为什么不能带上你。首先，你到玫瑰花园才第四天，是个新兵。你甚至没有和其他人进行过联合训练，这点你得承认吧？”
“……是的，军队战术中协同作战很重要。但我会进行突击训练，在作战前掌握的！”
“那是不可能的。出击时间是明天18:00，时间已经不够了。”
“有这么突然的作战计划吗？”
“其他部队的话也许不行，但对于我们部队来说，这是常事。还有别的理由。这次被排除的并不只有你一个人。由于任务性质，我们不能带上所有人。不知火的载重空间也有限。所以，新兵的你，最好和留守的其他人一起进行协同训练。这其实是非常合理的，对吧？”
“嗯，合情合理，一点没毛病。”
“如果你理解了，那小伙子你就该休息了。还是你想和我去喝一杯？”
和水瑶一起去喝酒当然是非常美好的时光……但他还是无法释怀。
“一定还有其他原因，对吧？”
“……为什么这么想？”
“首先，你不会去每个留守队员的房间，告诉他们这次的任务由他们留守，对吧？为什么单单要叫我去房间？而且你知道我不抽烟，却没有说什么就点了烟。平时只在吸烟区吸烟的你，这次却在我房间里抽烟，意识到后又马上把烟掐灭。即使我们相处时间不长，我也能看出你其实是个很细心的人。所以我觉得有些不对劲，有些地方不正常……这让我不得不怀疑你有事情瞒着我。”
“……那，我可以抽根烟吗？”
“请便，烟蒂可以留下来。我待会儿会处理。”
“你不会用来干什么坏事吧？”
妈的，这个女人不会怀疑他，想间接亲吻吧？（比如烟蒂上残留的唾液？）
“还有什么瞒着我的，对吧？特意来单独告诉我这些，只是为了说服自己吗？看着我这没用的脸，告诉自己不带我是为了我好……是这样的吗？”
叼着烟的李水瑶露出了一种既感叹又遗憾的表情，对叶零说道：
“在入队测试时，我说过我不喜欢没有思考的笨蛋，但像你这样斤斤计较的人也不见得好。尽管让我有些不爽，但大致上就是这么回事吧。也许我确实想说服自己……你真的想听吗？”
“是的，我想听。”
“这次的任务是绑架。”
“绑架？”
“对阿斯拉部队来说，绑架就是救援任务。”
“那没什么问题啊。”
“救援任务还加了点额外的内容，不过这次的重点不是那些。问题是任务地点在机构军的生物武器研究所。”
生物武器研究所，这个词让叶零很不舒服。
救援任务……难道是……
“没错。这次的任务是救出在生物武器研究所里被当做实验品的人类。”
“既然被用于人体实验……不知道会是怎样悲惨的状态。”
“是的，最糟糕的情况是，他们可能已经变成了无法称之为人的东西。”
“原来如此，这对新兵来说确实是很艰难的情况。所以你才决定让我留守？”
“……还有更糟的。”
还有比这更糟糕的情况吗？
李水瑶的红色眼睛里似乎闪过一丝阴暗的光芒。
“被当作实验品的，全部都是10岁的孩子。”
……叶零本以为他已经充分理解这个世界的残酷。
但他还是太天真了，在生物武器研究所里用人类做实验。
这本身已经是魔鬼般的行径了。而且……全部都是10岁的孩子！
连魔鬼都不会做到这种程度！到底要怎么才能变得如此没有人性！
既然已经听到了这些话，叶零就不能退缩了。
他不是博爱主义者，毕竟叶零所在的同盟军也在制造出像他这样的克隆士兵。从道义上来说，这和他们是一丘之貉。
他是克隆士兵，不是他自愿的，但事实如此。
正因为如此，叶零不能逃避这次任务。
这是他必须做的事情。
叶零此刻内心中黑暗的情感开始蔓延。
无法停止，也没有想要停止的意思。
复仇是他的使命。
那些践踏人类灵魂和尊严的家伙，将会被他这个克隆士兵无情地送入地狱！
如果他掌握了攻击卫星群的控制装置，他一定会毫不留情地用烧毁机构军和同盟军的那些无耻之徒。
“水瑶女士，我要参加这次任务。请允许我加入行动！”
“如果你是出于侠义心想要救孩子们，那只会成为累赘和障碍。”
“不完全是这样。当然，我不能否认那种情感的存在。但我有必须参加这次作战的理由。这是我个人的理由，但无论如何也不能妥协。”
叶零直视着她那双不同颜色的眼睛，目光没有移开。
李水瑶也没有避开他的目光。
这点叶零绝不能退让，即使对方是行事果断，说一不二的李水瑶。
寂静笼罩了649号房间。打破沉默的是李水瑶。
她闭上双眼，双臂交叉，开始说话。
“……这次作战需要的是高精神强度、高渗透率、行动力强且心理素质过硬的部下。最后在心理素质这一点上，我原本认为你不合格，但现在，你已经达到了条件。我有时必须让部下去送死，因此我希望对部下保持公正。将你排除在外，会违背我的信条。”
“那你愿意带上我吗？”
“最后一个问题，叶零，你杀过人吗？”
叶零的脑海中闪现出10号的身影，他的眼睛逐渐失去光彩。
“我杀过。”
“哦，真是意外。那么基于此，再问你一次。不仅仅是这次作战，作为我的部下参战，敌人是必须要杀的。其中可能会有好父母、好兄弟、好朋友，这些与我们这些混混不同，是有价值的人……即便如此，你还能下得去手吗？”
因为不想杀人而选择退伍，这种选择对叶零来说是不存在的。
正如李水瑶所说，其中确实可能有一些有价值的人，被征兵而不得不参战的人。
但他也有必须杀人的理由。
即使会堕入地狱，那也是堕入地狱之后再考虑的事情。
“我会杀。对于那些怀有战斗意志站在我面前的人，我不会手下留情。”
叶零说完，她才解开了交叉的双臂，睁开眼睛，缓缓地点了点头。
然后她给叶零下达了第一个命令。
“叶零，从现在开始，你可能会在战场的泥泞中挣扎和痛苦。但你并不孤单。阿斯拉部队第一分队和‘水晶寡妇’将永远与你同在。在我的指挥下，向那些机构军的无耻之徒施以铁锤！”
“是，长官！”
就这样，叶零第一次参与了实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