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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你脸红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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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繁华路段这个点不好打车,斯见微等了一会,还是让自家司机来接。

    这几年他的少爷作派收敛了很多,从基层开始做不能像之前那样嚣张。

    该低调的时候得低调。

    阮流苏喝多了真是有够折腾人的,斯见微就稍微松了下松手,她直接撒腿摇摇晃晃地往别地儿跑,边跑还边在马路上嚷嚷:

    “斯见微,你是不是又想包我?让我伺候你?”

    “我倒是想,你给机会吗?”

    斯见微一边跟她斗嘴,一边把人捞回来,把她嘴捂着。

    阮流苏就拍着他的胸口瓮声瓮气地骂他不是个东西,连璨璨都不如。

    狗都知道疼人呢,他只会折磨人,手劲儿大的抓得她腰疼。

    好不容易车来了,斯见微赶紧把人往车里一塞,绑了安全带:

    “把车给我锁好了!”

    斯见微跟司机叮嘱一声。

    阮流苏打不开车门,就伸手去打斯见微,手脚嘴并用的那种。

    斯见微手背上被狠狠咬了一口,疼得龇牙咧嘴:

    “阮流苏你怎么比狗还凶啊?”

    他一手握着她手腕摁在腿上,一手摁着她额头,摁了没一会儿,阮流苏眼睛就红了:

    “疼”

    她突然就不闹了,安静下来看着斯见微。

    斯见微手上的力气立刻松了,人还傻愣着。

    驾驶座的司机是个新人小伙子,看了半天后视镜,急得不行,忍不住说了声:

    “哎哟少爷你还愣着干嘛呢,这是让你抱啊!”

    “我抱她?我凭什么抱她?她刚咬了我,她再咬我怎么办?”斯见微一边说,一边把安全带解开,把人搂到怀里。

    怎么头上这么多汗?

    斯见微又把阮流苏披在身上的羽绒服脱了,用湿巾把她脑门上的汗擦掉。

    先开始阮流苏还抗拒地把头扭了扭,过了没几分钟,头一歪,就在他怀里睡着了。

    司机看了眼,“吭哧”一声笑了出来,刚准备说什么,斯见微低声呵斥:

    “小声点儿!别把人给吵醒了。”

    “哦。”

    司机就近把车开进了斯公馆。

    斯见微撂挑子,斯知博这两年都在北市忙,这个点还没回家。

    斯见微把人抱到自己房间,还没放到床上去,就听见阮流苏呕了一声。

    他又抱着人去洗手间的马桶边,刚到人就吐了出来。

    斯见微拍着她的背,安抚,顾不上恶心,嘴里还在数落:

    “不能掺着喝,逞什么强?”

    “女孩在酒桌上就别端杯,端了杯以后就得一直喝。”

    “唐闻洲也是个怂包,三两半的量,以后谁替你挡酒啊?”

    他按了冲水按钮,又去端了杯温水给她漱口,问阮流苏:

    “还想不想吐?”

    阮流苏脑子还是昏的,但胃里明显好多了,她摇头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你还没给我擦嘴。”

    “吐得脏死了,谁乐意给你擦啊?”斯见微伸手用力抹了把她的嘴,把人抱上床。

    阮流苏睡得不舒服,每隔一会儿就翻身去抠自己毛衣上的扣子。

    斯见微下意识帮她解,扣子解一半,他停住,叫了几个保姆过来给阮流苏换睡衣。

    “照顾好她。”

    斯见微有些不放心,叮嘱其中一个在家里干得时间最长的阿姨,又看了几眼后,狠心离开。

    这衣服他不能换,换了阮流苏明天非咬死他不可。

    闹腾这一晚上,动静挺大的,斯知博回来就听说了。

    看斯见微从客房走出来,他急了:

    “你俩怎么没睡一块儿?”

    斯见微一副见鬼的表情:“不礼貌。”

    “都快三十了,男未婚女未嫁的,她都跟你回家了,有什么不礼貌的?!”

    “有长辈,不礼貌。”

    “那我走!我去别的楼,主楼送给你们了。”斯知博抬腿就走,鞋都不换了。

    斯见微推门进房,把阮流苏踢掉的被子捡起来重新给她盖好。

    在床边站着,看了她半天,长叹一口气,又回客房抽烟。

    他真是快被阮流苏折磨疯了。

    -

    阮流苏喝废了,一觉睡到中午才有意识。

    睁眼的时候,还有点懵。

    看清房间里的布置,她直接掀开被子,解了睡衣看自己胸口。

    松了口气,应该没发生什么。

    这是斯见微的房间,研一的寒假,她经常来玩。

    斯见微房间没什么变化,墙上贴了不少篮球球星,乐队明星的海报,还钉了球衣,套房推门再往里进还有整排整排的橱柜,里面都是他的手办,衣帽间在隔壁,光是限量版的鞋子都有一整个房间,还不包括订制西装。

    他这人不止对工作挑剔,有时候连衣服手表怎么搭配都要选半天。

    她的衣服已经洗好烘干了叠在一旁,应该是保姆收拾的。

    阮流苏换好衣服,轻手轻脚地下楼。

    斯见微端了盆米线在客厅,一边吃一边看球赛:

    “醒了?”

    他放下盆,指着米线问阮流苏:

    “饿不饿?”

    阮流苏摇头:“我先走了。”

    然后闻见香味,肚子十分不给面子地“咕——”了一声:

    “酸汤米线?”

    “来点儿?”斯见微往厨房走,给她盛了碗米线,放在餐桌上。

    他做了一小锅,酸菜和米线都是上回从云南出差在当地买的,出锅前还特地揪了把斯知博养的新鲜薄荷,北市哪家酒店都做不出来这种味道。

    阮流苏就喝了口汤,眼里都在闪光:

    “好吃!你们家换云南厨子了吗?”

    斯见微笑了声,心情有点好:“我做的。”

    真是见了鬼,少爷这几年去当大厨了吗?

    都开始自己做饭了。

    阮流苏低头吸着米线不接话了。

    饭吃的差不多了,她才瞄见斯见微手上那个牙齿印,看起来像人咬得,不像璨璨咬得。

    嘴应该不大。

    谁咬得?

    阮流苏不由地多瞄了几眼。

    “你咬得。”斯见微收了手机,靠着对面餐桌的椅子,眼神直勾勾地落在阮流苏身上。

    ?

    “我为什么咬你?肯定是你强迫我跟你回家我才咬你。”

    阮流苏不着他的道。

    她不轻易跟人起冲突,能起冲突,绝对是那人有问题。

    斯见微没由得看着她又开始笑:

    “你还记得你昨晚说什么了吗?”

    “我说什么了?”阮流苏什么也不记得了。

    她能说什么啊?

    阮流苏就记得路聿青问她,前任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肯定说了斯见微不少坏话:

    “我说什么,那也是因为你本来就是那样的人,我实话实说而已。”

    斯见微接了两杯水,往阮流苏面前放了杯温的:

    “确实是实话,你再好好想想。”

    他又当着她的面仰头喝水。

    阮流苏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往后微微仰的脖子,被斯见微抓了包:

    “你脸红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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