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洪武大帝重临朝堂,文臣纷纷噤若寒蝉
“方大人您这是要去哪儿呀?”
“您不是一直都在最前面站着吗?怎么今天才觉得不合适呢?”
长兴侯耿炳文挡在方孝孺面前,方孝孺瞪了他一眼,低声呵斥。
“你赶紧给我让开,否则我诛你九族!”
若放在以往,耿炳文还真不敢招惹他。
可现在,老朱可是回来了!
“方孝孺,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吧?”
“给我滚回去!”
耿炳文抬腿就是一脚,直接把方孝孺踹回到原来的位置。
然后耿炳文向朱元璋行礼,重新退回队伍之中。
朱元璋冷冷地看着趴在地上的方孝孺,杀意已然充斥双目。
“开杀神档了。”
孙岳一边吃,一边饶有趣味地看着即将上演的表演。
正好吃到一串最新引进的葡萄,找不到吐皮儿的地方,索性直接吐在地上。
一开始还没什么,直到朱棣发现了这一点。
一巴掌拍在朱允炆脑袋上。
朱允炆老老实实地趴在地上,孙岳吐一片,他用手捡起来一片。
“朕不过隐退一年,这朝堂就乱成这样?”
朱元璋只是开口说话就吓得满朝文武全身哆嗦,根本没有一个人敢去接朱元璋的话。
“都他娘说话,哑巴了?”
朱元璋大喝一声,他刚刚成为修仙者,这一嗓门下去,直接震得在场众人耳蜗耳鸣,都怪要聋了一样。
太祖就是太祖。
别人都是老态龙钟,他是老当益壮。
这嗓门,反而比年轻时候更厉害了。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刀在颈下不得不说。
文官集团的小心眼就是多,眼睛秃噜转一圈,立刻开始对朱棣展开猛烈攻击。
“太祖皇帝,燕王朱棣公然谋反,纠结乱兵南下威胁南京,武将集团全部顺从朱棣,皆有谋逆之心,臣请太祖皇帝降罪诛杀!”
朱元璋不在的时候,文官这帮爷说什么,武将只能当孙子守着。
现在不一样了,武将的腰板要直起来了。
“放你娘的狗屁!”
耿炳文指着那文官就骂了起来,脚步一动,吓得那文官连退数步。
方孝孺现在还趴在地上没起来呢。
“若不是你们这群猪生狗养的东西祸乱朝纲,抬高文臣地位,极力打击武将,使武将在朝堂没有半分生存空间,燕王要怎会造反?”
“更何况燕王也不是造反,而是要清君侧!”
耿炳文前面的话说得朱棣老头子心里,可听到最后一句顿时脸色一变。
眼珠子斜到下面,果然看到朱元璋正瞪着自己。
那眼神分明是在说,就你清君侧?
朱棣讪讪一笑。
“侄儿才不堪大用,我害怕他重蹈覆辙,所以无奈上位。”
若不是在朝堂之上,朱棣绝对免不了一番毒打。
这些小丑朱元璋懒得理会,他今日要惩治的,是文官的三个头头。
“齐泰、黄子澄、方孝孺何在!”
听到朱元璋呼喊自己的名字,三人全部感到惊慌失措,吓得直接跪倒在地上。
“臣……罪臣在!”
三个人挤在前面,齐泰和黄子澄跪着,方孝孺则是趴着。
朱元璋眯着眼睛看这三个人。
三人都感到无数根针刺在自己脑壳上。
可他们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无形压力充斥在整个大殿。
片刻后,朱元璋率先开口。
“你们三个似乎对朕的国策非常不满意啊?怎么朕才刚刚走,你们就开始大刀阔斧的改革?你们是觉得朕无能呢,还是觉得你们厉害呢?”
三人全身颤抖着,屁话不敢放一句。
“朕亲办的四大案你们都觉得是冤案咯?把人召回来就算了,还把抄家的东西还给他们?你们是还给他们了?还是装进自己口袋了?”
朱元璋的每一句话都平静无比,但被老朱杀过的大臣都知道,老朱这是要杀他们了。
齐泰率先顶不住压力,脑袋磕在地上。
“臣知罪,臣死罪!”
“死罪?”
朱元璋冷冷一笑。
“你们改朕之制,为了个人利益致使文官武官相争,最后逼迫朕的皇子之间手足相残,甚至燕王不得不谋逆以求自保。”
“这些种种罪行,岂是你们一句死罪就能抵消的!”
“臣等不敢!”
“请太祖皇帝责罚!”
这次下跪的不只是齐泰三人,他们身后的文官全部都跟着下跪。
策动那么多事仅靠他们三人是完不成的,在他们背后,整个文官集团都参与其中。
清算?
清算好呀!
你们平时不是威风凛凛吗?
妈的,老子武将不当了,就去当刽子手。
一个一个砍掉你们的脑袋!
武将们一个个跃跃欲试,心中压抑多年的憋屈在此刻爆发。
“臣弹劾罪臣方孝孺!”
“方孝孺罪不可赦,当诛灭九族!”
武将们还在组织笨拙的措辞,忽然,文官集团里面竟然有一个人蹦了出来。
一时间,武将们的目光纷纷向那人看去。
那人竟然是刘御史。
就是刚刚被方孝孺当众踹下楼梯的那个。
方孝孺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心都碎了。
咱家刚刚正难过着呢,你非要过来揭咱家的短。
咱家不想搭理你吧,你死皮赖脸。
这事儿搁谁身上心态不崩啊?
被逼无奈,咱家只能把你一脚踹开,希望你能在翻滚之中幡然醒悟。
刘御史的确醒悟了,这么多年跟着方老贼真是跟错了!
美女白给,钱财白给,最后命也白给!
白给之前,拉你九族垫背!
“方孝孺区区朝堂五品官员,却掌控任免官员的大权,甚至任何得罪他的官员,他都可以随意定夺生死,如此大权在握,有僭越之嫌!”
“另外,他挑拨皇帝和亲王之间的关系,最终导致靖难之役的爆发,他在这件事中乃是罪魁祸首,应为首贼!”
“除此之外,方孝孺任人唯亲,所谓择贤不过是一句漂亮话,他不只是为自己的家人谋官,还为自己的亲戚、亲戚的亲戚,乃至朋友同乡。”
“凡是与他相识之人,他都全部安排在朝堂之上。”
“即便是臣这等巴结之人,都被方孝孺许以高官厚禄,其腐害之深,可见一二”
“说整个朝堂之上都是方孝孺的家犬,一点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