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怪异
一阵鬼哭狼嚎之后,老夫子最终还是没忍心真的给孙山喂粪水!几个人按住他,狠狠的灌了几桶绿豆汁,剩下的时间就看着涨的跟个皮球一样的孙山在那满地打滚!
哇哇的吐了一地,一众衙役都快没好地方驻脚了!折腾了半晚上,孙山整个人都虚脱了,没等爬起来,就又昏睡了过去!
“不会是死了吧?”看着孙山突然间没了动静,一个衙役小声嘀咕着用脚尖点了点他的大腿!
见老夫子投来疑问的目光,班头上前探了探孙山的鼻息,点头表示没有问题!
“抬回去,抬回去!”知道没事了,老夫子赶紧让班头好人做到底把孙山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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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孙山在感知到丹田中的木之长生真气之后,才缓缓的睁开了双眼,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黝黑的善意脸谱,相貌一般,是之前考试时未曾见过的十二善意谱之一!
这人冲孙山微微一笑,露出了一嘴的黄牙道:“你醒啦!”
让这黄牙吓了一跳,孙山抓紧起身看看自己身上的衣物和贵重物品,还好都完好无损,不然定要眼前之人好看!
“你是何人”刚一开口的孙山还是觉得有点不太适应的摸了摸自己脸颊嘴道。
“在下姓韩,孙老弟叫我韩大哥就行了!此次出游,我和老弟搭伙!”
“姓韩?”孙山缓缓起来,一脸犹豫的问道,“不会是叫韩立吧?要是这名儿,你老弟我可不敢跟你搭伙!”
“老弟此话何意?难道老弟你也迷信这等玄而又玄之事!”
“你不会真叫韩立吧?”见他顾左右而言他,孙山立刻追问道。
“那倒不是!”
“那就好,老哥你到底尊姓大名!”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庆幸自己不是招瘟体质,而后才正式的问道。
“在下姓韩,名飞羽!”
“不去,死活不去!”孙山一听,瞬间炸毛!
“?”韩飞羽满脸疑惑。
“我老家有句俗话,心狠手辣韩小子,杀人放火是飞羽!你两样全占了!”在原句的基础上孙山改了改,不然有抄袭之嫌!指着韩飞羽的鼻子道。
“这老弟是何方人士,怎么老家的俗话全是针对老哥我的,都直接是指名道姓了?”韩飞羽不解。
“这你别管,这趟出游,我是不去!”孙山斩钉截铁道。
“老弟这不是为难老哥吗?”韩飞羽道,“这样,这趟出行老弟的一切开销用度全包在我身上了,如何?”
“老哥既然都这么照顾我了,我也不能给脸不要啊!”一听这话,孙山的态度直接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面色缓和的建议道,“不过呢,出门在外,有些东西我也不一定喜欢,这钱能不能折现了先给啊?”
“折现?先给?”韩飞羽闻言,思量了片刻,一拍大腿,“先给就先给,有什么中意的东西,老弟随意使唤就是!”
“痛快,兄长如此大度,小弟自愧不如!兄若不弃,我愿与兄长结为异姓兄弟!”拿到钱袋子之后,孙山那脆弱的双膝就又不由自主的就跪了下去!
“贤弟,贤弟!咱们不讲这个,快起来快起来!”韩飞羽见状不敢怠慢,抬手攥住了孙山的双臂,将他扶起!心中则暗道,“这小子,有奶就是娘!便是被府衙教育好了,顶天也就是个流氓!亏得是凡间的银钱,若是山上之物,可当真是喂了狗啊!”
“贤弟,请!”事毕,二人互相搀扶着,你一句兄长,我一句贤弟的慢慢离开了这所大院,好一派和谐气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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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交谈得知,韩飞羽也是第一次出得京畿府衙治下的这所城池!一年期限还未满,府衙允许出城的机会可不多,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好好游玩一番,去去心中的烦闷!即便是修士,也不可能真的每个人时时刻刻都那么清心寡欲,尤其还是在京畿府衙这种感觉时刻都要掉脑袋的地方!
一路向西,出城不过五里,便是二人此行的目的地,名曰“左家庄”。
寒冬腊月的时节,这左家庄的村头柳树上竟然有新芽星星点点;且能看出,这边是刚刚下过一场小雪的!孙山在五里之外的京畿府衙里竟未察觉到分毫,真是奇也怪也!
村头的柳树底下,座着一位晒太阳的老人,邪抱着一根拐杖,身形如这寒冬的柳树一般枯槁!怪异的是,老者的状态风烛残年了,可身上衣着却执着的好似青壮年一般,一副不服老的样子!
“这左家庄是几十年前举族搬迁来此的,村里的老人很多都还是当年的装束!当年魔道修士作乱危害凡间,直接死去的人倒也罢了,府衙有手段复原!但是被波及到而没丧命的却有很多都落下了病根,导致他们许多的后人得了一种怪病!府衙的权柄只能医命不医病,因为也是无可奈何!为了活命,左家庄便迁来此地,由府衙出面,以功德悬赏,每隔一段时间便有山上修行之人来替他们缓解病痛!类似的左家庄的地方还有很多,且因为府衙给的功德价位良心,修行之人对这等事情是趋之若鹜,老哥我在山上也是用了不少手段才求得这趟差事!”
“这种事还需要府衙悬赏,直接强令不就行了?不来的直接开宰,连功德都省了!”孙山似大权在握道!
“贤弟啊,这可不是小孩子过家家!府衙的权柄虽大运转也是有规则的,不能滥用更不能不教而诛!在没有清晰的法条允许下用强,府衙的权柄会被逐步侵蚀掉的!早年间,东西南北四大修真界可都是有京畿府衙类存在的!”韩飞羽缓缓道来。“为了解决普通凡人的困顿,在修士没有犯错的情况下,只能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诱之以利!”
“这左家庄的人得的是什么怪病?”孙山哦了一声,又问道!
“这种怪病在36岁时才会第一次发作,发作之后浑身气血近似枯竭,精神力也会被蚕食大半!看到那位老者了吗,他看上去有耄耋之年,可实际我估计也就三十八岁不到!之后每隔两年发作一次,如果第三次发作之前得不到修士救治,必死无疑!”韩飞羽指着村头那位晒太阳的老人解释道:“这也就是他为何会穿的这般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