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相亲
第二天早上，老妈把准备出门的我给拦下来了！
“你要去哪？”
“我回城里啊！”
“先别走，给你约了相亲对象，一会女方就到了，你们见个面聊一聊！”
我这一等，就等到了中午，吃饭时间到了对方才姗姗来迟。
“阿云，出来见见面！”
我心里碎碎念的从屋里出来，还好喊的不是出来见客，不然就膈应了！
出来就看见一个媒人大妈，正和我老妈相互亲切招呼，介绍这是谁谁谁…
相亲对象名叫王玉燕，年纪和我相当，身材不高不矮，相貌一般。
简单介绍完毕，我妈就招呼大家进屋里坐下，边吃边聊！
吃饭时各自说的也不多，我发现相亲对象纯粹是个让老妈投喂的主，没有一丝主动殷勤的表现。
吃完饭媒人和我老妈聊一桌，我和对方聊一桌，这就有点尴尬！不过毕竟是主场，礼仪还是有的，我就简单开了个话题…
“嗑瓜子不？”
“…”
我发现桌子上没有瓜子，就进里屋整了两包瓜子出来，开了一人一包摆在台上。
这个女人还挺会说话，边嗑瓜子边唠嗑，我闲聊也是闲聊都没往相亲上思考。
“这车是你的？”
“嗯，刚买的…”
聊着聊着，就聊到宝马车上。听说车是刚买的，对方眼睛顿时一亮。可听说首付6万贷款50万后，脸色一变。
两人突然间，没有话题了…
“…”
王玉燕心里极端鄙视，五十万车贷要还三十年，车报废两次了都没还完。
要是和这样的人过日子，三十年后儿子都结婚了，车贷还得供，还有房贷呢？吃饭，上学，生病不花钱吗，这日子能过吗…
在我寻思着，要不要烧水泡茶沏茶的时候，相亲对象已经起身告别了。
对方离开时没有表态，这种事情谁先说话谁输。哥虽然是第一次，见识还是有的！
“阿云，你觉对方人怎么样？”
“妈，大街上比她好的人多了，何况这表现，也不是个尊老爱幼的人！”
“哦？”
老妈还没说什么细则，就被全盘否定了！刚才相亲的女人，也没有什么地方能夸赞的，想想没说什么也就算了！
我觉得待在家里确实不是个事，指不定明天老妈又找个人来，还是走为上策！
“妈，我回城里了！”
“去吧，注意点…”
…
我开车出门右拐，一直走就会看见有条河，那是我小时候差点没被淹死的地方。
我还感慨，当初那个把我从河里捞起来的人，长相怪异至今我也不知道是谁！
以前拮据，不敢去想回报，现在想报也恩无可报！
“唉！愿他多福！”
过了河，就到围墙已经老旧的粮食局了，我一个哥们就住那里。感觉人情关系这种东西，真好像别人说的那样，再不走走就都凉凉了！
到了粮食局宿舍楼，人却不在家，听隔壁说是他弟弟在学校出事，过去处理呢！
我想，咱有车，不如直接去学校找他！
镇中学也不是很远，不过比较偏僻周围都是农村的稻田，我开的越野车也算是有了用武之地。
到了学校附近，却看见一群人在打架！
我要找的阿七和他弟弟被人围着，他兄弟已经被打倒在地上，他抢过对方的铁棍正挥舞着…
“我xx的！”
宝马越野车像疯狂的野马，我按着喇叭在轰鸣声中冲向围殴的人群。一个正要拿起砖头砸人的家伙，被冲过来的车吓尿了，连滚带爬的躲到一边！
“嘎！”
我把车停在阿七面前，打开门下去…
“阿七，怎么了！”
“云哥！”
阿八也爬起来了，他被打倒擦伤了点皮还好没有事，我问他…
“这些是什么人？”
“在学校发生了矛盾，对方叫村里的混子来堵我…”
“哦…”
刚才被车吓跑的混子，看见就我一人又围过来了，领头是一个鸡肉发达的大块头，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麻辣隔壁，老子把你车砸了…”
“连他一起揍…”
几个王八犊子叫嚷着竟然真动手了，几块砖头就砸到崭新的宝马车上，我新买的宝马跟前女友一样瞬间就变成了二手的！
看见车上的玻璃被砸碎，啊七的弟弟着急的大喊…
“史宝堂，你知道这车多少钱吗，他们跑了你在学校可跑不了！”
“别砸！”
“别砸了！”
找人来打架的史同学顿时白了脸，这特么都算他头上，他们家得砸锅卖铁来赔！
一群混子才无所谓，反正他们也没有钱，混子老大有点退缩了！死道友不死贫道，让小弟上就可以。他虽然不想出头承担责任，不过嘴还硬…
“保堂，没事，他们没有证据！”
“对！这里荒郊野岭的可没人看见…”一群混子砸完，还在一边哔哔的起哄。
我本来是想练练手的，看见这群沙雕叽叽歪歪的自我升华，就改变了注意…
“那个，你是领头的吧？”
浑身鸡肉的混子老大，不屑的瞥了我一眼，亮出砂煲大的拳头，意思是说，不想挨揍就特么滚老远老远的！
他转头说：“保堂你别承认，有人问就说不知道，谁也奈何不了你。他去告一次我们就堵他一次，打到他么都不认识他！”
一听这话，我这暴脾气！
闪身上前，伸手抓住混子老大的脖子一捏，炼气四层的功力把他按下，另一只手也没有空闲着…
“噼里啪啦”的给了他六七个大逼兜！
“我打到你么也不认识…？”
“草…”
他刚要说话，脖子被我用力一捏，顿时浑身乏力，疼得差点尿晕过去…
旁边的混子顿时炸开了，看见老大被打就冲了上来，有的舞棍，有的砸砖…
我看见这些凌厉的攻势，根本不慌。
这都不用老子亲自动手了，把混子老大当成盾牌挡下了一波攻击。棍棒和砖块都砸在他的身上！
“啊！我草…幺狗你吗…哟！”浑身肌肉的混子老大被砖头砸到大腿，疼得尿飙…
一波输出完毕，一伙混子也懵逼了！
他们老大的脸上被打了一拳，额头也被棍子敲破，最惨痛的是不知道谁把砖头砸他腿上…
“怎么不打了，来啊，使劲造！”我不仅鼓励他们放开手脚，还好心提示…
“别怕，车上有摄像头呢，360度全景，自动追踪拍摄，打死人你们全都有份！”
“啥？”
“有摄像头？完了！”
一群混子，包括鼻青脸肿的混子老大，不约而同的，心惊肉跳的，转头望向那辆新的二手宝马车！
我松开手，一脚把混子老大踹到地上，拿出车钥匙一按…
“滴滴滴…”
宝马车上的自动感应摄像头闪着红光，对着这些人转动了一下，这下让混混们一下子心若死灰…
“看见了吧，刚才砸车的去自首吧，都录下来了！”
“我们去抢储存卡！”
“没用，都有网络备份，哈哈哈…”
这神特么的反转…
阿七阿八看见我狂笑不已有点担心，这么新的车，被砸坏了把这些混子抓了他们能赔得起吗？
最着急的是阿八的同学，听说录像了顿时不知所措，吓懵逼了！
混子老大缓了好大劲才从地上爬起来，他连脖子都不敢转动，脖子稍微一动就感觉疼得受不了！
“老大怎么办，我们跑吧！”
“…”
脖子僵硬的混子老大一听着急了，心里暗骂叫你什么老大，你这混在集团里的叛徒，摄像头都录着呢你这是要给我量刑吗！
“不能跑！我们赔！”
大哥金口一出，小弟们脚下如有千斤重担，谁也跑不了！
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混子老大史强的形象，在村里虽然被人叫做傻大个但他真不傻，能做老大的人怎么会没有担当！
他能让小弟们都跑了吗？
他才不傻，小弟跑了警察就找他一个。刚才那个小弟叫自己老大，还提议跑路，这真是居心叵测，这不是想夺权篡位？
这群小弟不跑还能帮他凑钱，这是凑钱的事吗！这是帮自己顶罪帮自己减刑啊！
史强心里打定主意，马上端正态度，笑容满面地主动承认错误…
“这位兄弟，还有两位同学…都是我的错，我们道歉！”
“道歉有用吗，道歉有用，还要警察来干什么？”
阿八年纪小，思想被社会侵害得不轻，即刻演上了，还说得跟真的一样！
但人家混子老大史强很会来事，脖子不好转，就大手一挥…
“都过来，给人家道歉！”
在老大严厉的语气胁迫下，这群良莠不齐的混子，装模作样的参差不齐的道歉了…
“对不起，我下次不这样了…”
“不好意思，我们错了…”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这简直是对人性的蹂虐，太起鸡皮疙瘩了…
“行了！行了！说赔钱的事！”
“啊…”
这种比道歉更为难的事，让这群小弟都懵逼了，有钱谁还做混子！
这个时候就需要老大出面了，史强决心以身作则…
“有钱的赶紧掏钱，没钱的就想办法，谁都别想糊弄过去！”
我看着这群家伙，有种无语…凑了一把皱巴巴的毛票递过来，五块十块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要去买彩票吗？这可是百万的豪车，这点钱赔半块玻璃都不够！”
“这…”
史强和一群混子们后悔了，刚才砸的有多爽，现在就有多蛋疼。
宝马车侧面的玻璃和前面的玻璃都砸坏了，车身一侧和车门上也被砸了几处凹坑！
“打电话筹钱，筹不到钱别怪我翻脸！”
“还有你，打电话叫你父母过来！”
“史哥，我…”
“你什么你，都是你惹出来的事，你还想不想上学！”
史强骂完就开始心疼自己的老婆本了！本来今天还答应给女友买个包的。结果自己为了几百块的好处费出手，现在不知道要倒赔上多少钱？
“这…兄弟，你说要赔多少？”
“我怎么知道，这接近百万的豪车你们说砸就砸，叫保险和警察来估价吧！”
“别，兄弟你说个数！”
“你说个数…”
听清了我和史强的对话，后面的混子哗然了，百万豪车…
找人来的史同学差点晕过去，但被人把手机塞到手上，他忐忑不安的给家里打了电话！
“你爸…”
我去查看车损，前挡风玻璃碎了，有一侧的玻璃也碎了，车头和侧面的车身和门口也被砸凹进去…
“这些玻璃和门都换掉，加上维修和贬值，估算大概有20万吧？”
“20万，兄弟这是不是太贵了，都可以买新车了！”混子老大史强在道上混了几年，有自己的格局和见识。
“贵吗？那你拿20万买辆新车来换！”
“…”
我看见对方还要纠缠，就走到一边找阿七兄弟说话，两人正在处理身上的擦伤！
“没事吧，去医院看看！”
“我没事，云哥他们会赔吗？”
“不知道！”
阿八也担心，他听说车价接近百万，那可不是少数目！我摇了摇头无所谓，不行就报警处理，反正买了保险！
史保堂的父母很快来了，气势汹汹的还带来了几个人，不过他们过来了解情况后，听说砸了百万豪车就蔫了！
“爸不是我砸的！”
“我草，你叫我们来堵人，现在擦屁股不认账了！”
“你特么的，信不信老子把你打得生活不能自理…”
“想干什么！”
他们都是一个村里的人，叫骂成一团，但也没动手。史保堂的父母听说要赔20万，就想耍赖…
“大不了报警！”
“那报警吧，你们家的小鳖孙让学校开除了，有案底以后上学找工作都难，我们也不会让他好过！”
作为混子，能说出这种有关征信的话，这是社会教育的成果，确实体现了流氓有文化的时代风采，可惜他们遇到了全景拍摄的科技产品宝马xx！
“什么…”
“爸，这事不能让学校知道！”
本来想做老赖糊弄过去，现在史保堂的父母着急了，能不能换个学校不知道，但转校要交几万块赞助费是少不了的…
“20万真赔不起，能不能少点？”
“你们砸的，不能都让我儿子赔，你们占大头！”史同学的老妈据理力争。
“…”
吵吵嚷嚷中，对方父母过来问能不能少赔点，被我拒绝了！
我也不知道该赔多少，我告诉他们要不就让保险和警察来估价，他们也拒绝了！
我还是很仁慈的，给了他们充分研究的机会！最后方案出来了。
对方父母愿意赔7万，史强一伙赔5万。
“兄弟，大哥…就这么多了…”
“行吧，以后别冲动！”
“是！是…”
三方签字画押，这件事就解决了，至于阿八的事自然不了了之！
…
“走，我们兄弟好久不见，去喝一杯！”招呼阿七兄弟上车，我建议去做个局。
“云哥，不去修车吗，赔的钱够不够？”
“不急，这车没到一百万，唬他们的！”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