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情蛊难耐
九方质淡淡地看了一眼,倒了杯酒递给玄九。
玄九怔愣一瞬,仰头一口将酒喝了。
暗卫戒酒戒色,这是他第一次喝酒,一下喝得太急,想要咳呛。
玄九不敢多出动静,忍了下来,见主人没有其他命令,又迅速遁回黑暗中去了。
至少在黑暗之中,无人能看见玄九忍呛得通红的面庞。
然许韵依想着今夜要给九方质下双情蛊,不一会便回来了。
看了宴上的琵琶女半晌,九方质才注意到许韵依的异样,转而关心道:“怎么了?”
许韵依露出疲惫之色,回道:“九方哥哥,韵依身子有些不适,想出去走走。”
九方质心领神会,微笑道:“本座陪你。”
九方质朝九方虞示意,二人起身先行离去。
走到百花园中,许韵依看准旁边的小石子,故意脚下一滑。
九方质手快得将人扶住,许韵依的手当即就揽上九方质的脖子。
雄蛊,就这样顺着许韵依的手,进入九方质体内。
许韵依本想顺势拿出雌蛊召进自己体内,没想九方质下一秒就抓住了她的手。
“韵依?”九方质一脸担忧。
许韵依含糊其辞,“九方哥哥,韵依没事,我们回去吧。”
九方质将人送回菁阁,许韵依开口挽留道:“九方哥哥,要不今晚”
九方质打断道:“早些歇息,本座明日再来看你。”
说罢,九方质便要离去。
许韵依哪里肯,“九方哥哥!留步!”
九方质又重新看着她,目光纯澈。
许韵依转身入阁去寻东西,同时迅速将锦盒内仅剩的另一蛊吞下。
待许韵依再次出来时,手中拿着一团鸳鸯交颈荷包,满脸羞红,昳丽可人。
许韵依近身后,看九方质好似燥热难耐,隐隐约约凑近,快要控制不住。
她本已准备好,闭上了眼,暗暗期待着。
没想最后九方质还是将她推开,惹得她一声惊呼。
“韵依,本座先走了。”
九方质仿佛真的控制不住般,脚下略显虚浮,鼻息沉重。
许韵依来不及将人拦住,只气得原地跺脚。
“好你个九方质!”
出了菁阁,玄九现身将九方质带回殿中。
踏入殿门那一刻,原本还脚下不稳,略显狼狈的九方质马上变回淡漠冷静的模样。
他随手丢下那锦盒,疲倦地往美人榻上一躺,呼出一口气。
玄九望着那熟悉的锦盒半晌,慢慢道:“主人,现下要拿雌蛊如何?”
九方质抬眼看向跪地的玄九。
只见暗卫脸颊微红,刚才近身呼出的气息,竟是比他这装出来的还热些,带他进来时,明显晃了身子。
见九方质许久不答,玄九疑惑地抬头看去,“主人?”没想正撞上九方质的视线,玄九立即又将头低下了。
耳边炸起主人的笑声,玄九只觉得耳朵发烫。
主人在笑他吗?
“雌蛊的力量已然被削弱,可有可无。”
玄九不解,“那双情蛊还有何作用?”
九方质看着眼前呆愣的青年,难得耐心道:“双情蛊性温,雄蛊于练阳功之人,可促经脉修复,蕴化内经。雌蛊与雄蛊相容,自是成大用之功,但若雌蛊未能与雄蛊相近,则雌蛊反伤内经,毁道损脉。”
“雌蛊,有则最好,无则也罢。”
见玄九眨了眨眼,好似不甚理解,九方质知他脑袋迷糊,也未指望他能给出什么反应来,“下去吧。”
玄九听到主人的命令,下意识起身,只觉眼前地动山摇,摇得身子都不太稳当了。
主人刚才说、雌蛊,可以和雄蛊相容,是吗?会有大的功效。
所以,若有雌蛊,对主人的功法,是大有帮助的。
谁能身有雌蛊?许韵依?
不行!她是奸贼,她要害主人!
玄九脑袋一激灵,他可以帮主人。
对,没错!他可以帮到主人的,他不会背叛主人,他会对主人忠心。雌蛊只有在他身上,他才能放心!
于是,玄九走到九方质面前,在主人的目光注视下,伸手打开了那锦盒,并将手伸了进去。
雌蛊察觉到有宿主靠近,当即融入玄九的骨血之中。
雌蛊力量虽薄弱,但也是头一次接近宿主,吸食宿主的血液,不像九方质,早早地让雄蛊认血,才不会让雄蛊在进入体内时有何反应。
然玄九不同,本就因一杯酒而有些醉了脑袋,在此刻变得更不灵光了。
可怜的暗卫,并不知道雌蛊的情热可以用内力压制,只软弱无力地重新跪回地上,吐着热气,不知所措。
九方质看着骤然软倒在地的玄九,幽暗不明地目光仿佛要将玄九戳出个洞来。
“玄九,很难受?”
他知道这傻暗卫会这样做,只是
玄九哼唧一声。
“属下”
于是,本想将人送回暗卫阁楼的九方质,又变了想法。
他一把将暗卫捞起,走向浴池。
还在难受的暗卫猝不及防地被一把抱起,惊慌间泄了声响,又红着耳朵地噤了声,任由主人将他扛起。
他的上衣被褪去,被带到汤池边时,直接被丢入水中。
玄九循着求生的本能从水面浮出,再回头看见主人已经在更衣了。
主人没有要下来的意思。
将他丢在汤池里,是要他自行解决。
可怜的暗卫,要他在主人面前造次,他是真没这个胆子。
可忍久了,血气方刚的暗卫也受不住了。
玄九尴尬地偷偷瞄了主人几眼,看已经身着睡袍的主人好似没有注意他,这才敢悄悄地动作。
九方质拿了本书来看,又无法忽视那细微又接连不断的水声。
很快,听到一声难抑的闷哼,九方质这才闭上眼。
但许久,都未听见接下来的声响。
九方质赤裸着双脚向汤池走去,只见暗卫趴在池边,一手在水中,一手枕着头,面色潮红,表情难耐。
“主人”
玄九含糊不清地叫着,眼里已不大清明。
暗卫浑身湿漉漉的,平日冷肃的面容,早就软得不像样了,似渴望被疼爱的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