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那侯爷打算如何处置林姨娘?
陆珩回眸,眼神愤怒的盯着她质问:“你可别告诉我,你什么都不知道。”
林雪葭的视线落在蜷缩在花架后面的宁贵身上,不觉“嘶”的一声,随即又望向不远处的许青姝,见她居然还穿着衣服,心底略有些失望。
却在看到苏绾的时候,下意识的脱口问道:“你怎么也在这里?”
苏绾冷哼道:“若我不在这里,许姑娘今天怕是活不成了。”
“说话!”陆珩一声断喝,将林雪葭吓了一哆嗦。
她看着陆珩那愤怒的神情,也开始慌了神,“侯爷,我,我可什么都不知道,是宁贵他……”
陆珩切齿问:“他为什么会在府里,谁让他进来的?”
林雪葭支支吾吾的缩着肩膀说:“他,他说找侯爷,我就让他进来了,谁知道……”
陆珩气的浑身摇晃了几下,终于怒不可遏的抬手狠狠一巴掌扇在了她脸上。
林雪葭“啊”的尖叫一声扑倒在地上,捂着脸哭喊道:“侯爷,这真的不关我的事,都是宁贵他……”
宁贵探头喊道:“陆珩,你欠我那么多银子,给我一个女人抵债怎么了?”
陆珩冷笑,“我什么时候欠了你的银子?”
宁贵心虚的嚷道:“林雪葭跟我合伙做生意欠了一万多两银子,你不替她还谁来还?”
陆珩阴鸷的勾了下嘴角,“你们合伙做生意欠的钱,为何要来找我要?宁贵,你休想耍赖,莫说一万两,我这里一分也不会给你!”
宁贵梗着脖子叫嚣,“既然如此,你把那个女人给我,我们就算两清了。”
陆珩气的冲上去还要打他,宁贵却早已经吓的一边哀嚎着,一边钻到了花架底下不肯出来。
许青姝见陆珩只是打了林雪葭一巴掌,不甘心的哭道:“表哥,我没脸做人了,但是我也不负你,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我们来世再做夫妻吧。”
说着,挣扎着站起来就一头往旁边的花架上撞去,苏绾赶忙伸手拉住了她,“许小姐,你冷静点,你要相信侯爷会给你一个公道的。”
许青姝跪在地上嚎啕大哭,“我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遭了别人的陷害,人家是宁嫔的兄长和表妹,谁能给我做主?我也不为难表哥,就让我死了算了。”
苏绾看向陆珩。
见陆珩阴沉着脸色,沉声道:“无论如何,今天这事我都会给你一个交代,你也大可不必寻死觅活的,既然是在我侯府出的事,我自然会负责到底,婚事不会改变,你放心就是。”
许青姝这才止住了哭声,可还是满腹委屈无处发泄,抽抽噎噎不停的落泪。
陆珩下令道:“来人,将宁贵捆了送到京兆尹去,稍后我会亲自去陈述实情,该怎么判就怎么判,谁都不允许求情。”
林雪葭跪坐在地上捂着脸,像鹌鹑一样,眼神躲闪着大气都不敢出。
苏绾见陆珩似乎就打算这样算了,便问:“那侯爷打算如何处置林姨娘?”
陆珩犹豫了一下,“这事她虽是无心的,但也有她的责任,我自有处置。”
许青姝立刻愤怒的盯着林雪葭喊道:“她就是有心的,今天的这一切,都是她谋划的,宁贵也不过只是她的一颗棋子而已!”
林雪葭也急了,“许青姝,你不要含血喷人,宁贵来要账,侯爷不在家我让他在小花厅等着,谁知道他竟然溜达到东院的花房来了,你怎么不说你勾引他?”
“你无缘无故的,一个人到花房来干什么?你的婢女呢?”
许青姝恨的眼睛都红了,紧紧捏着的拳头不停的颤抖着,“是你故意让人告诉我说侯爷在花房,引了我来见这个登徒子,半路还派人遣走了我的丫鬟,你还想抵赖?”
林雪葭也不甘示弱,她一向擅长无理取闹,这会料定许青姝没有证人,也越发的嚣张,“你说我让人引你来的,侯府的丫鬟哪个你不认识,你倒是说说,是谁引你来的?”
许青姝顿时哑口无言,“这,我只是听她们说侯爷在东院,并没有看到人……”
林雪葭冷笑,“这种话谁不会说,你冤枉我连个证人都不提前收买好,不就是仗着跟侯爷青梅竹马,他会偏向你吗?”
陆珩冷冷道:“今天这事,我不会偏向任何人。”
苏绾挑了挑眉,“如果我说,我就是证人呢?我当时也听见了那两个丫鬟的话,侯爷你可信我?”
陆珩尚未来得及说话,就听林雪葭抱着陆珩的腿哭诉道:“侯爷,许小姐是夫人请来的,如今出了事她为了拉拢人心自然会偏袒她,我真的是冤枉的,还求侯爷明察。”
陆珩甩开林雪葭的拉扯,看着苏绾问:“苏绾,你真的没有撒谎吗?我知道此刻你肯定很同情青姝,可是我也不希望你因此就说谎。”
许青姝诧异的看着他,眼底全是不可置信,“表哥,你怎么连自己夫人的话都不相信?”
陆珩冷冷道:“我在问她,你不要插话。”
苏绾冷哼了一声,“侯爷不信我?那我给侯爷看看证据如何?你猜我为什么要让人将这暖棚里的窗子全都打开了?”
陆珩皱了皱眉,“你想说什么就直说,不用跟我绕圈子。”
苏绾点了点头走上前来,“好,那我就给侯爷看点东西。”
她说着话,便在花架下面仔细寻找起来。
不多会,就看到了一样东西。
她冷冷挑唇,然后一脚将那东西踢了出来。
林雪葭见状,脸色瞬间煞白如纸没了血色。
苏绾指着地上的一个巴掌大的熏香炉说:“侯爷应该也看出来了,宁贵之所以会做出这样的事,其实是中了这催情香的缘故,你可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这东西是哪来的?”
暖房里各种花香掺杂,这催情香混在其中极难发觉,宁贵会中招也不奇怪。
陆珩脸色瞬间几变。
宁贵此刻脑子不清醒,又难受的厉害,还在花架底下呻吟着蹭来蹭去的,陆珩的脸色更难看了。
他转头看向林雪葭,“你做的?”
林雪葭疯狂摇头,“不是我,侯爷我什么都不知道,夫人冤枉我的,我不知道这东西哪来的。”
她低着头,明显心虚的厉害,眼神躲闪的不敢去看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