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不可能是志立
就那样不温不火的又过了两个月，陆志停给蒋小芸打去了电话。这次直接挑明说让她明晚跟他去见个客户。
蒋小芸受不了了，她说她不去。
争吵间没有注意到背后本应在午休的陆志立眼神阴冷的站在卧室门口。
第二天早上，陆志立给了蒋小芸一份离婚协议书。
他不由分说的让蒋小芸在上面签字然后立刻就走，并且给了蒋小芸一张卡，这是他这些年写小说攒的大半的稿费。
蒋小芸知道陆志立是在保护她，但她也舍不得陆志立，可陆志立并不给她机会，只问她还想再被欺辱吗？
陆志立说他受不了。让蒋小芸回家再也不要回来，他会处理好一切。
蒋小芸只好拿着那张里面错了十五万的卡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回了家。
而陆志停也没再给她打过电话。
“从那以后我和他们就没再联系过了，五年前从别人口中得知陆志停失踪了。”
“那时候我还很好奇这件事，鼓起勇气给志立打过电话，但他只说无所谓，他已经和陆志停断绝关系了。”
“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
说完蒋小芸似乎松了一口气。
这件事在她心里埋了太久，她连母亲都没有说，只跟母亲说离婚是因为不能要孩子。母亲当时恨铁不成钢说她忘恩负义，骂她糊涂，这么多年都对她有怨念，觉得她对不起陆志立。但她没有解释，默默的承受了这一切。
这些年她家日子逐渐好起来了，也有人想给她介绍相亲对象但都被她拒绝了。她就守着母亲和奶奶生活在一起。
我把手里另半袋卫生纸递到蒋小芸的手里，想了想还是开口道，“陆志停是被谋杀的。陆志立有嫌疑。”
“志立？不可能！”蒋小芸抬起头直接否认，“他一个生活干重活都困难的人不可能会杀了陆志停的！警察同志，你们要查清楚！志立没有那个能力的！陆志停仇人那么多你们查查别人，不可能是志立！”
蒋小芸抓住我的手神色激动。
我心里叹了口气，“我们会查清楚的。”我按上她的手安慰她。
送走了蒋小芸刘洋走了过来。“怎么样？”
我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拿出来录音笔交给刘洋。“蒋小芸是陆志停养在陆志立身边的，他知道陆志立不能同房，所以养着备用。七年前他拿下h市的工程应该就是拿蒋小芸换的。”
刘洋接过录音笔后槽牙咬的咯咯响骂出了声，“真他妈是个畜生！”
我不由感叹社会的现实，哪怕现在人人平等的口号被挂在嘴边，也改变不了在上层社会的眼里底层人依旧低贱，女人甚至可以被当做交换利益的货品，也改变不了在那些太阳照射的大地上，阴暗面始终发生着令人发指的恶行。
“下一步怎么办？回去吗？”得到了想要证实的，我扭头问刘洋。
刘洋显然还在气头上，恶狠狠的盯着远处。“这种人死不足惜！结果我们还要为他申冤！”
看着刘洋这样我反而有点想笑，“刘警官这是带入个人情绪了？”
刘洋看了我一眼深呼吸了几口。“先给李队汇报一下吧，看他怎么说。”
现在是下午六点半，离24小时还剩16个小时。
简单和李队说了一下现在的情况，李队犹豫了一下开口，“你们离a市比较近，辛苦一下去找陆志立，我联系一下a市的公安局，让他们去接你们。”
我和刘洋马不停蹄的赶往高铁站买了七点四十的票。
等高铁的期间在候车区随便吃了点。
从c市到a市高铁只用两个小时。
一路上没发生什么意外。
十点的时候我和刘洋出了高铁站在门口看到了a市公安局的车。
来的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
“你好，我是a市公安局的警员余新风。”一米八五的黑皮体育生呲着一口白牙对我和刘洋打招呼。
“c市刑侦队的刘洋。”
“刑侦顾问裴念琦。”
和余新风握了手就上车赶往了陆志立家。
“我们索局交代了，让我直接带你们去陆志立家，你们有任何需要帮助的告诉我，我帮你们联系人。”余新风一边开车一边说道。
“陆志立这这些年有什么异常吗？”刘洋问道。
小伙子显然是做了功课来的，“我们刚才查了一下，没有什么异常，他这个人身体不好平时也很少出门，除了固定去医院体检几乎都窝在家里，而且近10年他没有去过外地的记录，十年前是看病去过一次l市。”
“陆志立是写小说的是吗？”我出声问道。
“是的，他不能工作，平时在家写一些网络小说赚稿费。”余新风回答。
“什么类型的小说？”我又问。
“这就不清楚了，作家一般都用笔名，而且我们平时也没时间看小说。”余新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我也没有再说话。
大约过了二十多分钟，车子进了一个小区。
我看了一下时间，这个点按照蒋小芸说的陆志立应该睡了。
余新风带着我到了一户人家门前开始敲门。
过了很久屋里有了动静，动静停在了门口，似乎是在从猫眼看外面来人是谁。
“你好，市公安局的，有些事想请你配合调查。”余新风对里面说道。
“咔哒-”门开了。
一个个子不高十分瘦弱的男人打开了门。“什么事？”
“可以进去说吗？”刘洋笑了笑。
男人犹豫了一下让开了身子。
我们走了进去，我四下打量着房子。
很简单的装修陈设。
“请坐。”陆志立说完准备去泡茶。
“不用麻烦了。”刘洋阻止了陆志立的动作。
陆志立在对面坐了下来，“几位想问什么？”
“我想问一下你哥陆志停的事。”刘洋观察着陆志立的表情。“他死了你知道吧？”
陆志立点了点头没什么表情。“知道，你们之前不是通知家属了吗。”
“陆志停是被杀的，你有什么线索吗？”刘洋直接问道。
“没有。”陆志立摇了摇头，“我和他有矛盾，很多年没有联系了。”
“方便说说什么矛盾吗？”刘洋挑了挑眉。
陆志立看了眼刘洋，“也没什么，七年前因为他我离了婚。”
刘洋有些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