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过往2
“后面的几年，我妈陆陆续续又有过几次夜不归宿，每次她不回来的时候过几天我爸就成功竞标。”
“七年前h市的竞标，不是我妈去的，因为我妈年纪大了没人看得上了。陆志停野心大了胆子也大了。他那时候就把目标放在了长相标致又没什么家庭背景的女孩子身上。”
“我知道这些是因为五年前有一天我不舒服请了假回家休息，我到家的时候他们都不在家，我吃了药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我是被争吵声惊醒的，是陆志停和我妈在吵架。我听到了我妈嘶吼着说陆志停这些年逼她做的事，也听到了陆志停说我不是他的种。”
“你母亲知道陆志停欺骗别的女孩的事情吗？”刘洋问道。
陆子航摇了摇头，“不知道，从我小学那次他们吵架以后，我妈和陆志停基本就是陌生人了。她每个月除了跟陆志停要钱，从不多和他说一句话，两个人也分房睡了。就算她知道陆志停肯定是又做了什么龌龊事也不会去问。”
“那乔青青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开口问道。
“家庭环境让我从小就孤僻，青青是唯一一个会主动跟我说话，教我不会的题，送我生日礼物的人。那对发卡也是我送她的生日礼物。她是我唯一的朋友。”
“那时青青几天没来上课我就担心她出了什么事，第二天晚上放学我去了青青家想看看她还好吗。我站在门口犹豫很久不敢敲门，过了一会听到了里面的争吵声，我站在门口听了很久，我大概猜得出来青青发生了什么。”
“尤其是青青回到学校看到我一副仇人的模样更让我确定了自己所想的。”陆子航抱着头表情很痛苦。
“你知道陆志停都把女生骗去给谁了吗？”刘洋眯着眼问。
“不知道。”陆子航摇了摇头。
“陆志停是你杀得吗？”刘洋和我对视了一眼回到了正题。
陆子航不再说话。
“陆子航，真相已经不远了不是吗？无非就是时间的问题。你自己说出来和我们查出来是两种不同的结果你懂吗？”刘洋出声警告。
“你们没有证据，就不要再问了，我什么也不会说的。”陆子航闭了闭眼回了一句。
我和刘洋走出了审讯室的门。
如果没有证据，24小时就要放人。
李队也从观察室走了出来，三人结伴走出警察厅到院子里透透气。
“陆子航不肯招，我们确实一点实际的证据都没有。”刘洋点了根烟惆怅道。
李队也没有说话，只是看向还在发呆的我。
“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我对上李队探究的眼神。
“我只是觉得有点奇怪。”我摇了摇头，“一切的思路和指证都表示陆子航是凶手，而且他的话也把矛头都指向了自己就是那个最大的嫌疑人，没有为自己辩解一句，可为什么最后他却不肯认罪。”
“我也有这种奇怪的感觉。”李队点了点头，“他似乎是有什么顾虑。”
“柳琴？”刘洋闻言接道。
我摇了摇头，“应该不是，如果是柳琴，陆子航没必要把他母亲的事也说出来，他能说出来就表示她母亲与这个案子应该牵扯不大。”
“那会是什么？这案子里还有出现什么让我们忽略掉的人吗？”刘洋皱着眉思索着。
“一个当年只有16岁的孩子，内心再强大也不可能会有这么缜密的心思，而且根据几次和陆子航的接触来看，他并不是那种城府很深的人，从我们刚见到他时装作愤怒，到今天的审问情急下脱口而出的那些话，证明他没有多强的心理素质。”我分析道。“所以这中间一定还有什么是我们忽略掉了的。”
“还有21个小时，如果没有证据就只能暂时放人。”李队看了眼时间说道。“不行就再传唤柳琴吧，就说陆子航嫌疑最大，看能不能问出什么。”
“我觉得柳琴的嘴是撬不开的。”我看着远处的天空接话，“柳琴对陆子航应该是没有多少感情的，毕竟陆子航对她来说就是一种骨子里的耻辱。”
“我比较好奇陆志停生前欠的钱去哪了。”我看向李队，“假设他最后借的那些高利贷还有偷柳琴的首饰去贩卖是因为乔青青这类事的把柄被抓在了某个人的手里，以此为要挟，而他不知道这个人是谁所以只能一步步的满足对方的要求。那么这个人一定是知道这件事的人。”
“能知道这件事的人一定是陆志停身边的人。”
“会不会是受害者的家人？”李队推断。
“不像。”我摇了摇头，“如果是两年前的受害者不会两年后才勒索，李心妍没有成功可能性也不大，乔青青更不可能，而且那些能被陆志停当时压下来的事受害者家属应该都有顾忌没胆子再反抗起来。”
“越来越乱了。”刘洋揉了揉脑袋，“感觉真相就在眼前但是就是差那么一步！就这一步就好像登天一样难。陆志停身边哪还有人？除了柳琴就是他那个病秧子弟弟，他父母早就去世了，跟家里亲戚也不联系了。”
“陆志立？”我皱了皱眉头。“你们对陆志立了解多少？”
“陆志立今年32岁，听说他是陆父陆母老来子，快40岁才生下他，陆母因为身体不好所以怀他的时候有吃药，导致他生下来就先天不足抵抗力差，常年生病。”刘洋想了想说道。
“他结婚了吗？”我问。
“结了，不过又离了。”刘洋回答。
“他一直在a市吗？”我问。
“嗯，之前查了他的记录，从小到大没有出过a市，陆志停死的时候他都没来，身体承受不了远程奔波。所以他就第一个被排除了。”刘洋又点了一根烟。
“陆志立是什么时候离的婚？”我继续问。
“好像是七年前，陆志停来了h市不久，陆志停当时知道了还回去劝过，不过女方铁了心要离，理由是陆志立没办法要孩子。”刘洋回忆了一下。
听到这我脑子里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