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哥哥一个人吃着不香，要不妹妹跟哥哥一起吃？
回家的路上宁默拉着宁馨问了很多问题：
“姐姐，要是有人打我，我可不可以打回去？”
“可以打，但后果你得负责。”
宁馨觉得宁默是应该教育教育，免得将来被欺负了都不知道反抗，那才叫蠢。
“首先，别人先打的你，你还手那叫防卫。错在先动手的人，但事都有例外，一个防卫过当，你可能得去警察局喝茶。”
宁默不太明白，“防卫过当为什么还能喝茶？”不应该是被打吗？
宁馨丢给了他一个智障的表情，“我说的喝茶，是去吃花生米，坐牢。”
宁默一副我懂了的表情。
明打不行，那他就来暗的。
就像姐姐刚才那样，抓住她的小辫子，让她只能哑巴吃黄连。
宁馨对于自家弟弟有时候的聪慧表示无奈。
“宁默，你听好了，谁敢欺负你，你就用力反击回去。我们不欺负别人，可不代表我们活该被欺负。”
“我知道了姐姐。”
……
回到家宁馨也饿了，午饭吃的早。
她把买回来的排骨砍成块放锅里，放水煮去血，里头放几片姜去腥味。
煮出很多脏东西的时候倒出来洗一遍，炒锅里倒油，放入姜片、蒜、干辣椒、花椒、香叶、八角炒香，倒入洗干净的排骨，炒到金黄的时候倒水炖上，把玉米洗干净掰成三段一起炖上半个小时就可以了。
习惯了吃米饭，宁馨淘好米在锅里煮。
半个小时后排骨汤端上桌子，那香味，浓郁又鲜美。
“好香啊！”
宁默趴在桌边上，他就知道姐姐做的排骨一定好吃。
他都看见了，姐姐往里面放了好多东西，他不知道叫什么。
宁馨盛好饭，放在桌上。
“坐好， 吃饭。”
“好嘞！”
宁默吃了一口排骨，顿时睁大了眼睛，嘴里含糊不清的说：“姐姐，好好吃喔！过年的时候妈妈买肉做的也没有姐姐做的好吃，姐姐真的是太厉害了。”
“慢点吃，小心噎着。”宁馨夹肉给宁默，叮嘱着，“吃饭的时候不要说话，以免被呛到。”
“哦。”宁默乖巧的点点头，埋头继续扒着碗里的排骨。
吃好饭，宁馨和宁默一起把碗筷收拾好，天还没黑，宁馨把给宁默做剩下的牛仔布料也给自己做一条裤子。
家里缺少很多东西，但宁馨不打算买，因为这里最多住一个月她就打算去川城，带不走。
而且现在是六月，她想送宁默去读幼儿园，去城里是唯一的选择。
没有保温壶，想喝口热水都难。
好在烧在铁壶里的水快开了，那是她打算烧来洗澡用的。
真可怜，洗澡水还要自己烧，她是一天不洗澡都不舒服。
水烧开倒了一碗喝的，剩下的都倒桶里提去洗澡，裙子也洗了，布料薄，晾一晚上差不多干了。
家里买了油，晚上点上了煤油灯，屋子里亮堂堂的。
宁馨缝着裤子，宁默就在一旁撑着下巴看她。
“睡不着？”宁馨一直都有注意宁默的举动，见他目光总落在自己身上，就笑着问他。
“嗯。”
宁馨放下裤子，陪他说话，毕竟他还是一个五岁的孩子，没人陪他玩，肯定很无趣。
“那姐姐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
“好。”
“有一天，一条蛇爬进一家木工店里找吃的，当它穿过地上的锯子时，身体被划了一道口子。
蛇愤怒的转过身，一口咬住了锯子，结果，锯子毫发无损，它却把自己的嘴弄伤了。
蛇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它本能的觉得自己受伤是锯子攻击它。
蛇越发愤怒，它红着眼睛冲上去用力把锯子缠住，要把锯子勒死。
最后它用尽全身力气，也没有伤害到锯子。
自己反倒被锯子锯死了，蛇到死都没有明白，害死它的不是锯子，而是它失控的情绪。”
宁默听的津津有味，说：“蛇太傻了，要是它不去咬锯子，它也不会死。”
“那小默会像蛇一样因为愤怒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去咬锯子吗？”
“不会。小默以后不会学蛇。”
宁馨有些欣慰，随即督促他：“故事也听了，小默该睡觉了。”
宁默点点头，躺在床上看着宁馨，
“姐姐，你以后每天晚上都给我讲故事好不好？”
他喜欢听故事。
“好，乖乖睡觉姐姐就给你讲故事。”
“嗯！”
等宁默闭上眼睛睡着后，宁馨才开始缝裤子。
今晚倒没缝那么久，到11点她就睡了。
第二天中午来到镇上，生意一如既往的好，老客户那叫一个赞不绝口。
“自从我吃了你家的凉粉，家里的饭我是都不想吃了，每天就盼着你早点来。”
“我家孩子饭量那叫一个少，嘴叼的很，偏偏凉粉一份都不够他吃，邪了门了。”
“好吃呗，胃口不好，尝到好吃的自然就吃的多了。”
“少说两句，到我了。小姑娘，我要两份，要中辣的。”
宁馨听着他们的对话，只笑笑。
“好的，我给您装两份。凉粉虽然好吃，但还是要营养搭配，只吃凉粉对孩子也不好。”宁馨出于好心提醒。
那人忙点头，“对对对，小姑娘说的对，是我们疏忽了。”
……
巷子里，两个混混看着宁馨的方向露出贪婪的神色。
“大哥，凉粉就是她卖的，咱们等一会没人了就去吃一碗，不给钱她能怎么着。”
叫大哥的人一巴掌拍在小弟头上，“傻呀你，还给钱？老子要是把她拐到手，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还能有钱收，岂不更好？”
他色眯眯的看着宁馨忙碌的身影，说：“长的这么好看，不嫁给我可惜了。”
他摸着下巴，道：“等着，大哥这就去给你找个大嫂。”
男人从巷子里走出来，朝宁馨过去，这时人已经都买走了。
男人走到摊子前，色眯眯的打量着宁馨，长的是真好看啊！
又白又有身段，啧啧，操起来肯定带劲。
宁馨礼貌的问他：“您好，要不要来一份凉粉？很好吃的。”
男人摩擦着脸，咽了咽口水，搓着手嘿嘿笑道：“要要要，给我装一份。”
宁馨拧着眉，她很不喜欢被人这样盯着，特别是猥琐男。
她把装好的凉粉递给男人，“5毛钱。”
男人似乎没听到一样，那肆意的眼神还在她身上游走。
这时，男人突然说了一句油腻又恶心的话，“哥哥一个人吃着不香，要不妹妹跟哥哥一起吃？”
说完伸手就要去拉宁馨的手，宁馨猛地闪躲躲开，冷声道：“请你离远一点，否则我报警告你骚扰。”
男人丝毫不惧，依旧色眯眯的盯着宁馨，“哟，妹妹还挺泼辣的嘛，哥哥喜欢。”说完又朝宁馨靠近。
宁默冲上去对男人拳打脚踢，“坏人，不要碰我姐姐。”
“小默。”
宁馨喊了一声，赶紧过去拉走宁默。
这可给了混混有机可乘的机会，他抱上宁馨，恶心的凑到她脖颈边，闻了闻。
“真香，哈哈哎呦！”
混混膝盖一疼，接着就是全身都疼，他松开了宁馨倒在地上。
本来就用力过大挣扎，男人这一松开，宁馨眼见的要朝地面扑去。
幸好腰间突然伸来一双强有劲的大手将她捞入怀中。
清冽的味道钻入鼻翼，宁馨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