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 章 苦命的戴老师
她一进来见我在照镜子，歪着头温婉一笑
“怎么没洗脸”
戴老师跟我开着玩笑。
我有点尴尬的笑了笑。
“没有，看看从山里出来这段时间胖了没”
戴老师不知从哪又弄来两个饭盒，两个碗，打了两盒满满的肉，还有一盒昌尖的米饭。
她把饭菜摆放在小方桌上，米饭拨了一点在盖子上，剩下约有半斤这样的一大盒，
摆好后，她走进房间，一边走一边说：
“莫离，你喝酒的吧”
没等我回答，她从房间里提着一个白色塑料壶出来，形似公文包。
我俩就这样面对面的坐着，她把那半斤米饭推给我，然后再每人倒上一碗满满的米烧。
我看她这忙碌的样子，真像个贤惠的小媳妇。
一切准备好后，她才端起碗：
“莫离，为我们的重逢干杯”
我知道我俩都有很多话想问对方，她一直没多说一句，
可能就是想着等安静下来再说。
我也拿起碗，碰了一下，俩人一口而干。
桂北的米烧都是十来度这个样子。
这边大多是好客的少数民族，有亲朋好友上门，都会给他来碗米烧，以酒代茶解渴。
所以男女都喝。
她不停的把肉夹给我，让我多吃点，说才有力气干活。
俩人喝了两碗酒之后，我开口问她：
“戴老师，你这几年没结婚吗？”
我觉的有点奇怪，像她这年龄早就应该结婚了，而且以她的条件大把人追。
但是看她这房间和对我的态度怎么像没结婚一样呢？
她轻轻的放了筷子，咬了下上嘴唇看着我道：
“结过，又离了”
我诧异的看着她，但又不知说什么。
“你还记得当时的李老师吗？他追了我两年，你走后的第三个月我们就结婚了”
她眼神开始沉郁，笑容也消失了。
“我记得啊，经常看见你俩一起吃饭，聊天。”
“但是第二年的正月初三他就走了”
“走了，去哪了？”
我好奇的问道。
“是出车祸走了”
我顿时感觉难以相信，正值青春年华的体育老师怎么可能？
我也真是的，好好吃你的饭得了，问人家老公干什么？
“不好意思戴老师，我…”
我轻声说道。
“没事，也许是命吧”，她叹了口气。
“那后来呢？”
我是想问后有没有再找。毕竟在那个时候二十五的女孩已到了晚婚的年龄了。
她可能没明白我的意思，于是说道：
“后来……他走后他们家里人就去学校闹事，说我克夫，说我不应该让他买车。”
“怎么这样？又不是…”
我没有说下去。
我突然觉得在没有了解事情的真相之前不要乱发表自己的言论。
好多人都是嘴巴欠欠的，最后怎么死都不知道。
她叹息一声，接着说道：
“闹多了，别人也就信了，学校里也经常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
人都走了我也不想再给他俩老人带来更多的伤痛，我什么都不解释，就申请调回县中，他家人现在都还时不时来这里闹事呢”
我疑惑的问她道：
“为什么呀？又不是你推下去的”
她凄然一笑：
“就是说我不应该拿钱给他买车，如果不买那三轮摩托车就不会出事”
原来李老师和戴老师都是漂亮乡的人，结婚后为了周末回家方便，就想买辆三轮摩托方便点，
但是结完婚李老师钱不够了，戴老师就给他拿了3000块钱。
一九八五年的正月初三戴老师上县里给同学拜年，李老师说去平桥学校值班，第二天在学校旁边，连人带车一起摔下河里死了。
“学校下面的路那么宽？”
我有些不解的问道。
她说表情更加悲戚：
“是喝了酒摔下去的，两个人有一个没死”
“两个人？”
我更加疑惑了。
“是啊，他说去学校值班，后来才知道他是去会情人，就是平桥街上的，听他们说他俩已经好久了，那晚他俩在学校住了一晚上，第二天就出事了”
说完，她已经泪眼迷离。
我沉默了，这他妈的真是偷鸡成了最后却被毒死了。
她擦了擦眼泪，幽幽的说道：
“我也就成了寡妇了”
我端起酒，一饮而尽，然后有些激动的问她：
“他犯的错，他家人为什么还这样对你呢？”
她有些委屈的看着我说道：
“事情的真相不能说出去”
“为什么？”
我大声的喊道。
“因为那个女的父母不让说”
“这又是为什么？”
“因为她爸是乡里的领导，怕这事影响到他的晋升，而且她也有老公，”
我沉默了。
好事不出门，但坏事在有效的控制之下也能泯灭在萌芽中。
但这对戴老师太不公平了。
她见我没说话，怆然道：
“莫离不说这些啦，都过去了，说说你吧，找我什么事啊？”
我看着她，突然觉得她好可怜，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在如花般的年纪时把自身托护给了他。
可他却不懂怜爱，出轨人妻，最终酿成惨剧。
这一切，让两个家庭忍受着无比的悲痛。
特别是戴老师，年轻守寡，还要面对来自各方的压力。
“我想让你帮我找你们学校的美术老师画幅画”
“画？”
她一边收拾着桌上的剩菜一边问我。
“是啊，画一座山，山上有个湖…”
我没说完，她接口道：
“我知道好多人收那种山水画？”
“戴老师也知道？”
我好奇的问。
她停下手里的活，没有回答我，只是好奇的打量着我。
过了一会她才说道：
“莫离，你说你才来县里二十天，怎么知道这画的事呢？”
我大概说了下我这二十天的经历，然后撒谎道：
“我认识一个做古董的朋友，他被人偷了一幅画，怕他老婆骂，只好找人画一幅骗他老婆”
她眼睛转溜溜的看着我，调笑说道：
“真的吗？不会是你拿去骗女朋友的吧”
“没有”
我赶紧回答，
她“噗嗤”一笑。
“我有呀，不用画，等会我给你”
她有？
她收收拾完桌子，拿着衣服进卫生间洗澡。
我坐在沙发上，听着哗哗哗的水声，忍不住朝里面看了看。
什么都看不见。
一会她出来了，我眼睛睁得鸡蛋那么大，好美啊。
她穿着一套蓝色丝质紧身睡裙，桃形领口露出雪白的肌肤，一道深深的沟壑两边是美丽的山峰。
睡裙齐大腿，包裹着她圆润的臀部，大腿笔直雪白，丰腴尽展。
我咽了口水，不行，还得喝口水，不然我会被噎死。
她见我这神态，对我嫣然一笑。
“走，去看看画，看看画，看是不是你想要的”
说完走过来拉着我往房间里走。
我走在她后面，香气扑鼻，有力士的香薰味还有她的体香，看着纤细的腰肢，扭动的丰臀，我感觉血压到了800，呼吸困难，心跳飞快。
房间不大，但却异常干净整洁。床铺得整整齐齐，蓝色的床单，被子叠得方方正正。窗前的书桌一尘不染，上面摆放书籍作业和一些文具，所有物品都摆放得井井有条。每个细节都展现出她的细心和良好的生活习惯。
她让我坐在床上，然后弯腰从床下抽出一个卷轴，打开铺在床上。
“莫离，你看是是不是你要的”
我擦着她的手臂站了起来，仔细的看了看画。
其实我也不知道这画到底画的什么，只听王建国说了个大概。
看了一会，我直起身问她：
“戴老师，你怎么有这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