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 章 嫂嫂的意思

    阿林表情羞涩，欲言又止。

    我和兰姐好奇的打量着他，怎么还害羞呢？

    突然我好像明白了什么，偷瞄了一下兰姐的胸，真的好大。

    小包的带子正好勒在双峰的中间，把两边的山峰凸显得更加挺拔。

    兰姐没有意识到这，只是见他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样子有些疑惑。

    于是大声说道：

    “说”

    阿林怯生生的看了我一眼，然后低声涩意道：

    “我当时见你的胸好看，多看了几眼……”

    兰姐没让他说下去，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

    红着脸愠怒道：

    “两个小色鬼”

    我惊讶的看了看兰姐，然后三个人同时羞笑起来。

    沉默了一会，兰姐突然道：

    “你俩今晚就去我那住，我那刚租了一套房，给员工住的”

    阿林看了看我，然后毫无迟疑的说：

    “好啊”

    “我去表哥那，明天好做事”我说

    兰姐有些焦急的说道：

    “你去我那做吧，我的工资比你表哥那高”。

    我不能去她那，一是因为我不会做她那的活。

    二是我答应了表哥，如果不去的话表哥会说我是个不讲信誉的人。

    当然更重要的是我这次出来主要是找王陆算账的。

    在接触的过程中肯定会有摩擦，我不想连累兰姐。

    还有就是过几天伍道林他们出来了，兰姐本来就是回去叫他来干活的。

    见我没说话，兰姐朝阿林使了使眼色，然后说道：

    “阿林，你说莫离应该去哪？”

    “阿林站了起来，毫无疑义的大声说道：

    “当然是去兰姐那，兰姐那包吃包住，工资又高，还…”

    兰姐手一摆，怕他又说什么胸呀，腿呀的话。

    “莫离去我那吧”

    用乞求的眼神看着我。

    我看着兰姐，语气严肃的说道：

    “兰姐，谢谢你，我答应了我表哥的，他给我留了位置，如果不去的话，他的活就干不了了”

    兰姐沉思了好久，也不再坚持。

    就在这时，售票员朝着我们喊道：

    “两位小弟弟，上车了。司机来了”。

    就这样我们一路平安到了县城的客运站。

    车上我和阿林说了，一起去我表哥那。

    如果还要人的话我俩一起在厂里做，如果不要明天再想办法。

    下车后兰姐什么都没说，只是要了我表哥的地址就匆匆的走了。

    我和阿林照着地扯来到表哥的厂门口。

    门很宽，没有门头，可能是为了好拉木头吧。

    门口右边的砖柱上钉着一块长长的木板，木板用红油漆写着：

    “龙山县木材木器加工厂”

    我俩走进院子，院子的右也是三排长长的厂房。

    左边是一栋二楼的办公楼房，每个房间的门上都写着每个部门的名称。

    正前方是三层的员工宿舍，有挂着刚洗的衣服。

    表哥告诉我他住二楼最里面的一个房间，于是我们走了上去。

    刚到门口就听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杨少林，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是大老板啊？搞这么多菜接待你山里的人”

    应该是我表嫂的声音，表嫂我没见过，只知道她是沿河一带的。

    是个小学老师，听说当年表哥追她花了三百六十块的巨款她才答应的。

    为了这笔钱表哥把家里一切值钱的东西都贱卖岀去，为此还和他兄弟吵了起来，几年没回家。

    只听表哥小声怯意的说道：

    “莫离第一次来，总不能太寒酸了吧”

    我和阿林对视了一眼，心里感觉一口吃了个大馒头似的，有点堵。

    然后我故意往回走了几步大声的喊道：

    “表哥，表哥”

    “吱嘎”的门打开。表哥走出叫道：

    “莫离，在这呢？”

    于是我们跟着他进了屋。

    屋子不大，是个单间，一张床，一张饭桌，厨房和厕所在阳台上。

    屋里最像样的家具就有窗户下面，一张用油漆刷得通红的书桌，桌上是小孩的书和笔。

    我把一包沙糖放在桌子上，然后走到阳台叫了声：

    “嫂子”

    她头也没回，只是冷冷的“嗯”了一声。

    然后把摘剩下的青菜梆子往地上一摔，嘴里嘟囔道：

    “一天就知道吃吃，什么人都往家里叫”。

    我急忙退了出来，和表哥说道：

    “表哥，我的宿舍在哪？我先去熟悉一下，明天好干活”

    现在是下午五点钟，也没到饭点，我想去洗个澡，然后去外面吃饭。

    表哥带着我们去了报道处，简单的写个名字就算是入职了。明天八点就可以来干活。

    工资每月二十五块，有房间住，自带被褥，有厨房，自己煮饭。

    一个杂工，只负责扛木头，搬柜子又是表哥的亲戚，所以没那么复杂。

    表哥带着我们来到住的地方，在一楼，房间也不大，但可以摆两张小床，

    阳台的一边是厕所，一边是做饭的台子，一个单眼的煤球灶放在地上的角落处。

    炒菜的锅是铁皮的，应该是上一个人用过的，锅底已经坑洼不平了。

    我去厕所看了看，还行一个人张开双臂可以在里面转。

    我刚想叫阿林先洗澡，才发现我俩什么都没带。

    这时表哥走过来对我说：

    “莫离，先去吃饭，被子之类的我那有旧的，你先用着，到发工资了再买”

    我看了下阿林，他点了点头，然后我对表哥说道：

    “不吃饭了，我俩去外面吃点，然后买点日常用品”

    我身上还有九十六块的，买这些完全够。

    表哥死活不让，说第一次来，自己又买了那么多菜。

    以后我们自己煮，但这一顿一定要吃。

    我拗不过表哥，只能跟着他上了二楼。

    一进门，就见表嫂面色阴沉的坐在床上，手里拿着一本琼瑶的“几度夕阳红”。

    表哥往阳台上走，一边走一边问：

    “小琴，菜都洗好了没，我马上炒，莫离他们肯定好饿了”

    当然饿了，早上到现在就吃了一碗米粉，幸好兰姐的料给得多。

    表嫂拿着书在床上“啪”的用力拍了一下，接着大声说道：

    “没空洗，要吃自己洗”。

    表哥可能觉得不好意思，又不敢说他老婆。

    于是冲着我说道：

    “莫离，听说你做鱼好吃，来，你俩一起进来露一手”

    我炒菜好吃？不过鱼还真会做，自从我能叉到鱼以后，我和洛就天天两顿鱼。

    煎的烧的，焖的煮的……，反正就变着花样来。

    后来我见到鱼肉就想吐，吃得够够的了。

    于是我俩急忙跟着他走进阳台。

    阿林走在后面，不知是紧张还是不注意。

    路过桌边时把一张小板凳碰倒了。

    只听表嫂大声的吼道：

    “走路都不长眼睛，能有什么出息”

    说完走过来想捡起来板凳，看到桌上我买来的沙堆糖，顺手拿起往垃圾桶一扔。

    “山里人才吃这东西”

    阿林有些忍不住了，看着我。

    我忙对他摇了摇头。

    我不想打消表哥的兴致，他一片好心。

    表嫂不喜欢，我们就赶紧吃完饭走人，以后再不来就是了，反正我们自己有地方煮了。

    阿林懂我的意思，也就没说什么了。

    三个人在阳台一顿操作，尽管表嫂在屋里阴阳怪气的久不久来一句。

    我们都装着没听到。

    菜炒好了两个，厨房的台子太小，放不下，于是表哥对阿林说道：

    “兄弟你把菜端到里面桌子上，我们再炒几个”。

    阿林端着菜往里面走，刚到桌子边，就听表嫂黑着脸说道：

    “唉，一身脏兮兮的，端的菜还能吃吗？像个叫花子一样”

    其实阿林的衣服是有点脏，到处都是泥巴痕迹。

    只听阿林把盘子“咚”的一声重重的放在桌子上。

    “我不吃了”

    说完往门外走去。

    表哥赶紧放下手里的勺，跑岀来拦着阿林。

    “兄弟，兄弟，别计较，吃…吃了再走”

    转头看着表嫂，想说什么又不敢说。

    这时表嫂把手里的书重重的往床上一摔。

    鞋也不脱，跳上床，把被子一拉，倒下睡了起来。

    表哥死拦着阿林，附在他耳边不停的小声说：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菜都好了，不炒了，我们吃饭”

    阿林没办法，又见我没有走的意思，于是就想坐下来。

    就在这时候，楼下传来兰姐的喊声：

    “莫离，你在哪呢？”

    停了停，又喊道：

    “小色鬼… 小色鬼你在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