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败露
由于昨夜的激情有些太过，彩蝶直到早晨太阳升起才从沈玉的房间离开。
走的时候，彩蝶的双腿都有些合不拢了。
沈玉则若无其事地走出房门，于庭院内操练剑法。
青影鳞爪剑如龙般飘逸，在天空伴随沈玉的剑指飞动，其气势宛若惊鸿，实在不俗。
修行始终是沈玉心中的头等大事，哪怕昨晚劳累了一晚也不能停歇。
再者说，昨晚的劳累也是为了修行。
若不是彩蝶的协助，沈玉恐怕没那么容易将浩然养气丹的真元炼化为己用。
如今沈玉的修为又有所提升，得益于浩然养气丹，沈玉触碰到了凝元中期的瓶颈。
虽然没能一口气突破瓶颈达到凝元后期，但是瓶颈也已经有所松动。
要知道，沈玉才突破凝元中期没多久，凝元初期的瓶颈是靠李云蕊的元阴和一根六百年份的赤阳参突破的，而修行越到后期，突破瓶颈便越发困难。
更何况沈玉的根基无比深厚，相应的瓶颈也会更加牢固。
好在这次服用炼化浩然养气丹已经令凝元中期的瓶颈有所松动，后续只需要水磨功夫，就可以完成突破，只不过需要消耗一些时间罢了。
“柳公子好生勤奋，闻鸡起舞也不过如此了。”
李云蕊的声音打断了沈玉的修行。
“云蕊小姐。”沈玉收起剑，看到李云蕊和旁边的侍女丫鬟们，礼貌地抱剑行礼。
在侍女丫鬟们眼中，沈玉的确只是一个擅长作诗填词的护卫。
顶多在彩蝶眼中，还多了一个生猛有力的形象。
无人知晓沈玉的真实身份与李云蕊生米煮成熟饭的关系。
但也正是因为如此，沈玉才不方便找李云蕊解决双修的需求。
这才有了彩蝶的作用。
彩蝶站在李云蕊身旁，看向沈玉的眼神都和其他侍女不一样了。
沈玉则装作昨夜无事发生一样，询问道：“云蕊小姐怎么到这来了？”
“没什么，就是想来看看你。”李云蕊的理由似乎不那么充分，但是对于她来说却十分合理。
“你继续吧，我就在旁边看着。”
沈玉闻言也没有办法，只得是继续修炼。
李云蕊望着沈玉修炼的模样，过了好一会才动了离开的念头。
“嗯？”李云蕊转身，却看到彩蝶依旧痴痴地望着沈玉，那模样简直比李云蕊还痴迷。
“彩蝶。”
李云蕊柳眉一蹙，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彩蝶被吓了一跳，抽过神来，“小姐……”
“回去了。”“是。”
沈玉侧眼看向几女离开的背影，心中已经警惕起来。
沈玉不敢小看女人的第六感，心中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都怪那个该死的龙元，若不是因为龙元，我怎会招惹上李云蕊的侍女……”
和彩蝶双修的益处和带来的风险相伴而行。
原本按照沈玉的谨慎，是绝无可能做出此事的。
只是既然事已至此，沈玉才会利用彩蝶来双修。
只是现在看来，事情变得有些危险了。
这一整天，李云蕊都没有来见沈玉。
夜里，一名侍女前来，“柳公子，小姐邀你去风月楼一叙。”
“知道了。”沈玉心中一凛，来到了风月楼。
登上三楼，沈玉还没站稳脚跟，就听到了一阵女子啜泣的声音。
李云蕊坐在椅上，眼神罕见的阴沉，仿佛能够滴出水来一般。
彩蝶跪坐在地上，衣衫凌乱不堪，身上还有多处伤口，脸上更是有着一个红肿的掌印，她正捂着脸啜泣不止，看起来十分可怜。
沈玉一看眼前的场景，心中便已经了然，他知道肯定又是李云蕊知道了些什么。
李云蕊缓缓抬起眼，面无表情地看向沈玉，语气平淡地说道：“你来了。”
李云蕊的声音如同一口古井，没有丝毫波澜，但却让人感到一股莫名的寒意。
“事情我都知道了。”
闻言，沈玉并没有表现出慌张之色，而是用真挚的眼神看着李云蕊，轻声说道：“云蕊，我错了。”
此时绝对不能回避这个问题，如果选择逃避的话，那么这件事只会变得越来越大，甚至可能到最后无法收场。
当女子生气的时候，如果男子还是不顺着她的心意行事，那简直就是在火上浇油，让火焰燃烧得更加旺盛。
李云蕊眉头微微挑起，眼神凌厉地看向沈玉，语气冰冷地质问道：“你到底错在哪里了？”
“我不应该和彩蝶一起双修。”沈玉低下头，有些愧疚地回答道。
“柳公子……”彩蝶听到沈玉的话，连忙回过身来，用充满哀求的眼神看向沈玉，希望他能帮自己说几句好话。
然而，令彩蝶失望的是，沈玉根本没有注意到她的求助目光，完全无视了她。
李云蕊看到沈玉如此诚恳地认错，心中不禁有些动容。然而，她的语气却反而变得更加急切和愤怒。
“既然你知道这样做是错误的，那你为什么还要去做呢？”李云蕊紧盯着沈玉，眼中闪烁着怒火。
沈玉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道：“都是因为我炼化了一枚龙元，受到了龙元中蕴含的淫邪气息的影响，才会失去理智，犯下这样的错误。”
“之后一步错步步错，但我只是拿彩蝶当做双修的工具，绝无变心之意。”
沈玉说着，他伸出手指向天发誓，表示自己所言句句属实。
实际上，沈玉还真没有说谎。
一旁的彩蝶则满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沈玉，但其实沈玉确实在陈述一个真实的事实，尽管这个真相对于彩蝶来说无比残酷。
彩蝶清楚地记得，沈玉曾经许诺过她，将来会赐予她妾室之位。然而此刻，听到李云蕊的话语后，沈玉竟然毫不犹豫地采取行动来证明自己的话。
李云蕊的语气逐渐平静下来：“既然如此，那就请你证明给我看吧。”
沈玉点了点头，然后迈步走到彩蝶面前。他缓缓半跪，伸出手臂将彩蝶紧紧地搂进怀里。
“柳公子？你……”彩蝶的声音充满惊愕与不解。
然而，就在下一刻，沈玉手持青影鳞爪剑，毫不留情地刺穿了彩蝶的心房。这把剑异常锋利，没有丝毫阻碍地滑入彩蝶的身体，从她的后背穿出。
刹那间，猩红的鲜血如泉涌般染红了彩蝶的衣裙，触目惊心。
至此，除了之前的张璇清之外，又有一名女子成为了被沈玉捅穿心房的受害者。
只是出于对彩蝶最后的善意，沈玉动用了惑心魅灵诀，让彩蝶没有遭受痛苦就咽气了。
李云蕊眉头一皱，倒不是不满意彩蝶被杀，而只是单纯觉得彩蝶的血把自己的房间弄脏了。
李云蕊抬手轻捂鼻子，起身道：“这段时间我不想看见你，把这些收拾好就离开吧。”
“明白了。”沈玉卑微地回复，默默将彩蝶抱起。
在修行界，修行者杀凡人没有任何惩罚，城主府也不会去管，凡人的性命犹如草芥。
沈玉只是庆幸自己已经掌握了一定的力量，但是也在为自己的力量还不够而暗自警醒。
如果自己的力量够强，就不需要继续在李府伪装成柳七，也不需要让彩蝶丧命来求得李云蕊的原谅。
沈玉将彩蝶的遗体处置好，埋葬在姑苏城外。
“彩蝶姑娘，抱歉，是我食言了，愿你来世投一个好人家吧。”
沈玉说罢，转身返回姑苏城内，心中已经有了打算。
原本沈玉就不打算一直待在李府陪李云蕊玩过家家的游戏。
现在李云蕊要赶沈玉走，这正符合沈玉的心意。
沈玉已经有了下一步的想法，首先，去城主府找李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