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一第章 梦灵的救赎(噩梦)
荣城外的人们因为动荡的时局无家可归。
城中最繁华地段的大帅府,此刻沉浸在优美高尚的外国钢琴曲里。
小洋楼的旁边,隐匿着一处幽深的别院。
那里是府中的一处禁忌之地,无人敢轻易涉足。
别院之中,一间破旧的瓦屋孤零零地矗立着。
它的简陋与周遭的华丽建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仿佛是时空的错乱,让人心生疑窦。
关于这座神秘的别院,府上流传着诸多离奇且骇人听闻的故事。
据说,那看似只有几十米长的巷子,却仿佛有着无尽的魔力,让人一旦踏入便再也无法走出。
曾有不信邪的下人,在夜深人静之时,手提一盏摇曳的油灯,走进了那条巷子。
然而,从那晚起,他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再也没有人见过他的身影。
白日里,修房顶的工人偶然间瞥见那巷子中,似乎有一个模糊的身影在不停地来回踱步。
每当他们想要靠近查看时,那身影却又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
府中的丫鬟们更是谈之色变,每当夜深人静,她们路过那巷子口时,总会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袭来。
有胆大者曾试图窥探巷中的秘密,却只见一片漆黑,
仿佛有一个无形的力量在阻止着她们的靠近。
丫鬟在夜半时分路过巷子口,看到里面透着红光,好奇就多看了两眼。
当晚就得了失心疯,在大街上乱跑,被车撞死。一堆烂肉里,骨头锃亮。
全城最豪华的地段,有一处邪门的院子,周围的权贵却几十年都视而不见。
诡异的故事,直到大帅的女儿出生,也画上了句号。
“小姐,我求求你,若是少爷知晓了此事,我真的会没命的。”女子被人死死地捆绑在树干之上,她的声音带着哭腔。
杨静仪站在一旁,听着那不断的哀求,只觉得心中一阵烦躁。
她猛地抬手,一巴掌狠狠地甩在了那名女子的脸上。
瞬间,那嘈杂的哭声便戛然而止,只剩下夜空中回荡的耳光声。
杨静仪迅速从包里掏出一条布条,将女子的嘴巴紧紧地封住。
随后,她又拿出一把锋利的小刀,冷冷地盯着那名女子,眼中闪烁着寒光。
“你给我记住了,这件事若是被那个私生子知道了,我第一个杀的就是你。”
杨静仪的声音冷冽而决绝,仿佛寒风中的冰刃,直刺人心。
处理好这一切后,杨静仪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
她拿出手电筒,照亮了前方漆黑的小路。
从她的房间望出去,正好能将院子看得一清二楚。
奇怪的是,从未有人靠近过那间屋子。
屋内每晚都有烛光,晚上十二点亮,早上五点灭。
从杨静仪有记忆以来,一直如此,并且只有她能看到。
今晚,她无论如何都要知道,是谁在装神弄鬼。
手电的光在两边的墙上落下踪迹,照不明前方的路。
脚下的路踩着有些湿滑,等她低头望去,只有模糊不清的黑色。
杨静仪甩了甩手电,抱怨道:“都说了要买最好的,七牙那家伙又拿仿货骗我,等我回去,定要扣了他这个月的工钱。”
空荡的巷子,像是隔绝了外界一样,甚至能听到隐隐的回声。
杨静仪壮着胆子走了一段路,等她看向手表想确定时间,才发现分针早就没动了。
恐惧的情绪爬上心头,杨静仪在空气中闻到了浓重的腥味,还掺杂着一些腐肉的臭味。
环境和心理的双重作用下,会让人有本能的求生选择。
杨静仪转过身大喊道:“香蒲,你在吗?”
杨静仪好像忘记是她把人的嘴堵上的,没听到回答,又骂骂咧咧:
“连那么简单的结都解不开,以后还是带莎草出来好了。”
往回走一段距离后,前方还是一望无际的黑。
杨静仪慌了,脚步不自觉加快,走着走着,跑了起来。
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她大喘着气,想扶着墙休息,黏糊糊的触感让她瞬间抽回手。
在手电的光下一看,满手都是黑色的粘液。
没等她尖叫,耳边又传来声响。
杨静仪屏住呼吸,抬头看向前方,只见地底下钻出无数只蝙蝠,黑色的眼睛死死盯着她。
跑,是唯一能做的事情。
杨静仪一路跌跌撞撞,顾不得身上的脏乱,拼命往前跑。
好在,黑暗的环境里出现了红色的亮光。
一道红木门就在不远处,杨静仪满怀期待的跑过去,手抓住铁环。
“方露。”
杨静仪循着声回头,大门也随之打开。
一道强光让她下意识的闭上眼睛。
“方露,你总算醒了,想吓死我是不是?”
女人说着,还伸手打了一下她。
抬起疲惫的眼皮,正面对上刺眼的灯光,方露不适的伸手挡住,骂道:
“胡娇娇,麻烦你别学电视剧里的方法了,我眼睛都快被你照瞎了。”
胡娇娇焦急的脸上展现笑容,有些委屈的说道:
“我这不是关心你吗,你知道我在手术室外等的时候,有多担心吗?心脏直突突的跳。”
方露正想看清身处的环境,转头的瞬间,就被高大的身影挡住了视线。
抬眼望去,一身白色的长袍,修长的手握着一把扇子。
利落的短发,一双红色的眼睛。
两人对视的那一刻,男人露出标准的笑容,两颗虎牙变得又尖又长。
方露吓得从床上跳起来,跌入胡娇娇怀里,她颤抖着声音问道:“你是谁?”
男人那张仿佛精心雕刻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嘴角还残留着血迹,含糊不清的说道:“下次见。”
说完,便消失了。
正坐在沙发上正用手机报平安的李牧栎,伤心的问道:“你把我忘了?”
“我刚才做噩梦了,还没有缓过来,李大才子我怎么会忘呢。”方露好一番解释才才让耳边稍微清净一些。
晚上,她没有关病房里的灯,那个梦太真实,以至于她差点以为自己就是杨静仪。
好在,她不是民国时期的人,也没有走进那条巷子。
刚才的男人是她遐想出来的,是因为没有看到门后的场景,而产生的幻觉。
而她则是在赶去机场的路上,乘坐的出租车被追尾,
受了轻伤,以及轻微脑震荡,并没有像胡娇娇所说的进了手术室。
留院观察两天后,方露就出了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