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答应炼器
宁辰连忙归还玉简：“晚辈不敢觊觎前辈的功法玉简，请前辈尽管提问，晚辈知无不言。”
宁辰并非愚钝之人，既然法术已了然于胸，再接受老妪的玉简馈赠，无疑是无故增添人情负担。若要索求，也应是未曾谋面之物。
老妪未料到宁辰的记忆力与修改功法的能力如此出众，疑惑地问：“你真的不需要这玉简吗？”
宁辰坚决答道：“晚辈此行是请前辈炼制法器，若再索要玉简，便是贪心了，请前辈提问。”
老妪颇有几分欣赏地收起玉简，问道：“如此，我便不多问。你以一聚气修为猎杀刚晋升四级的独角火龙蛟，实属不凡。那蛟皮与蛟丹，可还在你手上？”
宁辰坦然取出蛟皮置于地上，直言：“蛟丹未曾寻获。”
老妪眼中闪过惊喜，未加细查蛟皮，亦未追问蛟丹，直接问：“你想要炼制何物？”
宁辰不再保留，直言：“我需要一枚具备隐形效果的细针法器，越细越好，且需带有冰系攻击力，比如……”
“你是想炼制七曜冰针？一个聚气修士，怎会有玄级法术？看来你身上的秘密不少啊。”老妪意味深长地望着宁辰。
宁辰心下一凛，这老妪不简单，连七曜冰针都知道。若被她发现自己身怀鸿蒙圣骨，岂不是自找麻烦？
老妪见宁辰神色微变，微笑道：“玄级法术虽好，我倒不甚在意。但你用独角蛟材料炼制七曜冰针，效果恐不尽如人意。独角蛟材料对我有大用，我手头有一枚四级无影蜂的尾针，正适合炼制针形法器。不如我用这无影蜂尾针为你炼制七曜冰针，以交换你的独角蛟材料，如何？”
宁辰虽知自己可能吃了亏，但仍毫不犹豫地答应：“全凭前辈安排，晚辈只求一枚七曜冰针。”
老妪点头表示满意，继而道：“我不是炼器师，却是个炼丹师。如有需要炼丹，可来找我。至少一年内，我不会离开南原城。”
宁辰心中大喜，没想到老妪还是炼丹师。刚听到这个消息时，他险些冲动求她炼制凝真丹。但最终，他克制住了，决定至少要等到拿到七曜冰针再说。
老妪得到蛟角和蛟皮后，态度明显好转，却也提醒道：“帮你炼丹可以，但灵草需自备，我这老太婆不出门，可没灵草提供。”
宁辰明白，即便有金蝉果，短期内也难以搜集炼制凝真丹所需的多种灵草，故而向老妪借阅炼丹玉简的想法也不现实。
于是，宁辰连忙说：“前辈可有炼丹的玉简或相关资料？晚辈想借阅一番。”
“你想学炼丹？”老妪立刻明白了宁辰的意图，有些不信地反问。
宁辰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是的，如果自己能炼丹，往后会方便许多。”
老妪首次露出微笑，宁辰察觉到这笑容虽非嘲笑，却也带着几分戏谑。
“历史上想自炼丹药的修士比比皆是，但能成为丹师的却是极少数。炼丹不仅需要天赋和毅力，更需缘分。即便是纯灵根，毅力惊人，没有那份机缘，也无法成为丹师。”老妪言语中透露出一丝落寞，似在感叹自身的命运。
宁辰意识到良机在前，顾不上隐藏，急切地说：“晚辈自信能成为一名炼丹师，无需前辈亲自指导，只求前辈能赐予一本入门级的炼丹玉简。”
老妪回神，凝视着宁辰，缓缓摇头道：“我确实有炼丹基础的玉简，但并不打算给你。并非我吝啬，而是为你考虑。你虽装扮成熟，但看年龄应不超过二十，能在这个年纪达到聚气八层，虽非绝顶天才，在平洲也算难得。
以你的进步速度，未来有望离开平洲，加之自身努力和恰当时机，或许能触及玄丹境界。若你分心于丹道，很可能这辈子只能止步于凝真。丹道非轻易可学，听我一句劝，勿要轻率。”
宁辰想到鸿蒙圣骨，心有不甘，复又道：“前辈，我有信心不影响修炼。”
老妪淡笑，“每个想炼丹的修士都如此认为。丹道与器道终究是辅助之术，服务于修炼。若非追求更高境界，谁愿投身炼丹？众人却常被这些‘小道’迷惑，既然最终目标是修炼，为何不全心投入其中？待你有朝一日凌驾群雄，哪还有丹师不为你炼丹，哪还有炼器师不为你铸器？”
宁辰闻此言，心潮澎湃。首次听闻丹道、器道被称“小道”，但觉老妪所言不无道理。若真能登临绝顶，何愁无丹无器？
然而，无丹药何以登峰造极？热血瞬间冷却。
老妪似洞察其心，悠悠续言：“世间最珍贵的丹药非人力所能炼制，乃是天地孕育之物，其效远超人工丹药。依赖人为丹药修炼，难以清除丹毒，终难逃二流之列。丹药仅为辅佐修炼之物，非终极追求。”
“前辈是说，修炼者无须炼丹？”宁辰惑问道。
老妪又摇摇头：“非也，只是你并不适合。你一介散修，纵有通天资质，又能如何？炼丹需大量灵草供实验，更需丹火和绝佳机遇，你二者皆无。若仅为晋升凝真而炼丹，方向已然偏差。若真要踏上炼丹之路，待你修为停滞不前时再来寻我吧。但那时，恐怕你已无心于此。”
宁辰叹气，深知老妪言之有理。鸿蒙圣骨虽奇，却无法凭空创造灵草。看样子，通过老妪学习炼丹之途不通。
“十日后，你再来取七曜冰针，我必不负所托。”老妪见宁辰沉吟，未再多言，下了逐客令。
“是，晚辈告退。”宁辰离开老妪小屋，心中已将炼丹之事暂放一边。
无论如何，即时学炼丹也无法迅速炼出凝真丹。晋升凝真，还需另寻他法。毕竟，凝真修士并非人人皆为炼丹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