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几个蠢货
“啊！！”
破了音的哀嚎被雷声击碎，滂沱大雨从头浇到尾。
雨点砸进受伤的眼睛，腥臭的液体混杂泪水被雨水冲刷。
码头的灯光将徐子墨的影子拉长，长到可以将眼前的男人笼罩其中。
从天而降的雨点砸于水面，将水中的倒影砸得惊悚似鬼。
徐子墨惬意勾笑，对于男人的嘴硬并不恼。
“嚓！”
匕首被抽出，血水因为重力而沿着刀身流淌。
尖端挂着一颗黄豆大小的血珠，啪嗒一声，血珠与雨滴一起，齐齐坠地。
徐子墨抬头，散漫地扫了一眼周围，勾唇浅笑，他冲着下属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将人往海边带去。
男人宛如受伤的鸡仔，任人宰割毫无还手之力。
“按进去。”
“是。”
其中一人揪住男人的头发，将他的脑袋往海面按进。
“咕噜咕噜——”
气泡从水下涌出，男人似打了鸡血一般的奋力挣扎。
估算着时间，徐子墨终于命人将他拎起。
粗重的呼吸急促响亮，左眼的疼痛令他眼泪横飞。
十秒不到的时间，徐子墨再次下令，“按进去。”
男人惊恐地瞪大双眼，“不要……”
剩下的话语被大海吞没，留给岸上之人的是数不清的气泡。
目光一转，徐子墨看向了另外四位，都是从轮渡上抓回来的，此刻，他们正白着脸看着这酷刑。
他不过轻轻扫了一眼，那四人便是浑身发软，牙齿打颤。
徐子墨笑了下，目光在几人身上停顿了几秒，无人开口，他也就毫无兴趣般地继续看向受刑的那位。
见男人挣扎的力道越来越弱，徐子墨大发慈悲般地开口，“拎起来吧。”
“呕！”
“呕——”
咸苦的海水从男人嘴里吐出，男人双眼瞪大，面色如土。
“我，我，说……”
“继续。”
话语被打断，男人猛地瞪大双眼，他没料到他会不走寻常路。
“不，不要！”
“唔咕噜咕噜——”
看着男人的惨状，徐子墨毫无波澜，点了一支烟，他抽了两口。
那个蛋糕真好啊，还他大爷的放了炸弹，如果不是他经历得多了，闻出了不对劲，恐怕他们三人早就死在那了。
烟灰扑簌簌地落下，烟雾顺着手背向上漫，徐子墨脸上溢出冷意，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忽然，他笑了下，漆黑一片的眼底暗潮翻滚，蕴藏着疯狂报复。
“拎起来。”
此刻的男人已经没了力气，他瘫软在地面，只能张着唇呕吐，像一条濒死的鱼。
海水混杂鼻涕从他的口鼻里流出，弄脏了男人的半张脸。
呕吐声长久不消，男人得到半分的喘息之后迅速开口，“我说，我什么都说。”
“求你，求你高抬贵手。”
拿开嘴里的烟，徐子墨将烟雾缓缓吐出，“停。”
男人愣住，随即便是阵阵惊悚，他害怕会被对方再次按进水里。
受凌迟般的等待，结果等来的却是徐子墨移开了目光。
“谁派你们来的？”
被问话的四人面面相觑，一时之间，谁也没有开口。
徐子墨毫不在意，他看向下属，歪了歪头。
下属会意点头，举起手枪，对准一人后扣下了扳机。
“砰！”
子弹击穿其中一人的头骨，男人还没来得及说出半个字就仰躺倒地。
这一幕吓坏了另外几人，他们呆滞在原地，丢了半缕魂。
弹了弹手中的烟，徐子墨再次给了下属一个眼神，男人再次举起手枪，瞄准了第二个人。
“我说！我说！”
“是有人拿钱，让我们在这里等人！”
见人识相，徐子墨满意地笑了下。
不用他开口，怕死的男人全盘托出。
“那个人给了我们二十万，说是等在这里接一个人就行！”
“我们也不知道那人是谁，他戴着口罩帽子，我们没见过他的真实长相！”
“求你别杀我，别杀我，我说的都是真的！”
“弄死吧。”
“是。”
“别别别！不要！”
“砰！”
男人的求饶声就此中断，他脸上的惊恐掩埋于雨夜。
徐子墨看向剩下的两人，“你们呢，有什么想说的。”
剩下的两人已经被徐子墨整到崩溃，心理防线全然被摧毁，尽管如此，为了活命，求生的本能逼着他们开口。
“真的，都是真的，”
“我们真的没见过那人！”
“他们先给了十万的定金，说是等我们顺利接到人后再支付剩下的钱！”
“我们没骗你！真的没骗你！”
听着他们絮絮叨叨的别杀我，徐子墨叹了一口气，挥了挥手，两秒后，两声枪响。
漏洞百出，毫无关键的含糊说辞，明显是刻意准备。
既然给了机会也不肯交代，那干脆就永远闭嘴，反正已经抓到了几个能说实话的人，不缺这四个蠢货。
被按进海里的那位终于恢复了不少力气，可看着这边的四人倒下，他恐惧到浑身发软。
看着他这怂样，徐子墨也不知道他之前的勇气去哪了？
他的手段也不过小小试水，这样就受不了了？
果然，都是些见钱眼开的蠢货，胆小贪财，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背后那位明显是没打算让他活着回去，否则怎会随便找一艘破烂轮渡接应他，最重要的一点，轮渡上的四人一个比一个蠢。
如果他没猜错，这艘轮渡一定有问题，恐怕驶出了码头之后，只会船毁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