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血液
第一节晚自习下课了，许多学生都坐在教室写着作业，高二六班的各位基本都在抄每日一背。
“我靠我要死了，我作业都没写完，累死了要，我真的死了！”江磊放下笔抱怨道。
张宇在后头笑道：“你就应该学学我，抄什么抄，我们住校的难道还怕她？她又不住学校，大不了就说明天再交，她明天肯定就忘记了，相信我，我都有经验了。”
“你一遍都没抄啊？”江磊问。
张宇点点头。
“祥瑞你抄多少遍了？”江磊问。
“我还差2遍就结束了，”宋祥瑞语气听起来有气无力的。
“我还差5遍，我手都写痛了，我感觉我离死不远了，等会还要写作业，我感觉我真的不行了，”江磊吐槽道。
“没事，我作业都写完了，你们等会来不及的话直接抄我的就行，”王正浩回道。
“够哥们，爱你每一天，”张宇拍了拍王正浩的肩。
“我靠太谢谢了！”江磊感激道。
“我也不行了，手痛，”宋祥瑞放下笔往身后一靠。
其实王正浩本想帮宋祥瑞抄的，但据张宇所说这个老师从高一开始只要罚别人抄写就会一个个对字迹，如果没对上字迹，那…
但是王正浩不怕，可是宋祥瑞怕。
“两个傻孩子，你们不抄能怎么样？她能不让你们毕业吗？她能不让你们高考吗？学学我，活的聪明一点，”张宇手上转着笔道。
“你才傻，别人都抄了就你不抄，她能放过你？”王正浩瞟了一眼张宇道。
“是啊，”宋祥瑞停下笔转过身对张宇道，“抄吧张宇，你现在不抄她等会真不让你走了。”
“抄屁，抄了也不会背，又要抄又要背我才不干，我不信高考会考这东西，我不弄，你们要弄自己弄，”张宇丢下这句话就朝教室外走去。
江磊看着张宇走出教室，又看向王正浩和宋祥瑞。
“他生气了吗？”江磊问。
“没有，估计找范琦俊去了，”王正浩回道。
宋祥瑞道：“他没生气，高一时这种情况发生过很多次了，但是他每次都没听。”
“那，每次的结果都是怎么样的？”江磊问。
“张宇每次都被留下来了，是每次吗？嗯对，每次都被留了，”宋祥瑞道。
“那他为什么…”江磊问。
“因为他相信总有一次老师不会检查的，”宋祥瑞道，“哦对了咱们明天是不是又要考试啊？”宋祥瑞问。
王正浩点头道：“对，英语考试。”
“怎么又要考试？”江磊道，“神经病吧怎么天天都要考试，考的我头都大了。”
“啊，高中不都是这样的吗？”宋祥瑞疑惑道。
“可是这…我以前学校也没考这么多，周考是有，可是现在这个学校可以算天考了，天天考试完全不夸张，”江磊道。
王正浩道：“我们学校也就是考试多一点，江对面的那个三中，住宿生每天早上起来都必须在自己宿舍门口站半小时。”
宋祥瑞点头附和道：“对，三中可不好了，管的也严，我初中一个同学去了三中直接抑郁然后转去职高了。”
“天呐转去职高？疯了吧，那初中三年不是白费了吗？”江磊顿了一下又道：“其实也是可以理解的，不容易啊…”
“哎江磊，你高一读的那个学校怎么样啊？我们都没听你提起过，”王正浩道。
“对啊我也好奇，我感觉省外的学校肯定和我们学校不一样，”宋祥瑞道。
“额…”江磊感觉聊不下去了，沉默了好一会。
宋祥瑞看着江磊的反应道：“没事，不想说也没事。”
“不，其实也没什么，就是那个学校真的很恶心，我真的只能用恶心来形容，弄的我特别不喜欢上学，”江磊一脸严肃的表情道。
“你以前还喜欢上学啊？”王正浩调侃道。
“说不上喜欢但是也说不上讨厌，但是自从我去了那个学校，怎么说呢，就是，那样，我真的很，所以我也受不了，然后就那样你们明白吗？”江磊问。
宋祥瑞一脸懵的样子。
王正浩噢了一声。
“你们懂我吗？”江磊问。
宋祥瑞挠了挠头然后微微点头。
“我懂，但是我没懂，”王正浩道。
“就是…”江磊思索了一会后道：“就是…我不知道你们怎么看待抽烟的人，我很反感。”
“我也不喜欢，感觉烟味很难闻，”宋祥瑞道。
王正浩摇头道：“我也不喜欢，很呛人。”
“我自从去了那个学校…”江磊话未说完上课铃就响起来了。
“晚上回宿舍和你们说，”江磊说完就转过身去，宋祥瑞朝王正浩笑了笑也转过身去。
“报道！”张宇站在门口朝教室里面喊，班里大伙都抬起头来看。
只见张宇和班主任站在教室门外。
班主任和坐在讲台凳子上的老师对视后笑了笑。
“老师我和班主任请过假了，我回座位了，”张宇说完就大摇大摆地坐回到位子上。
班主任朝老师点了点头，便扭头回办公室了。
坐讲台凳子上的老师看了张宇一眼开口道：“张宇，你每日一背抄了几遍啊？”
张宇坐回位置听见这问题先是一怔，随后语气缓慢道：“我，快抄好了。”
老师没有继续接话只是点点头，而后道：“我再重复一遍，今天没有抄完的没有来我这里背的人等会放学不要走，偷偷溜走的人明天请家长。”
“听到没？请家长，你不抄明天你妈来了学校肯定又要扒你的皮，”王正浩对张宇道。
这时几个学生开始排队给老师背书。
“不提了不提了，本来想去找范琦俊，结果他们班在考试，真受不了这个学校怎么他妈天天考试？”张宇小声骂道。
“张宇我和你说，刚刚老师说你肯定不会抄每日一背，”宋祥瑞身子往后靠略微偏头对张宇道。
江磊听到这话皱眉看向宋祥瑞，一副不解的样子。
“什么时候？”张宇问。
王正浩顿时心领神会，接着补刀道：“你前面出去的时候，徐伟上讲台问问题，然后突然提到你了，老师就说你不可能会抄这个。”
霎时，张宇感觉自己血压飙升。
“傻逼吗？提我干什么？”张宇边骂边拿出抄写本道，“抄就抄，难不成还让他们看不起我？”张宇用力翻着本子。
宋祥瑞和王正浩俩人相视一笑。
江磊回过头惊讶道：“我靠，你不是不抄吗？”
张宇咬牙切齿道：“谁让他们小瞧我？我非抄不可了，倒是你们，”张宇顿了一下，“能不能把作业给我抄抄？我怕来不及，这个东西我还不会背。”
宋祥瑞把地理和英语作业本递给了张宇，王正浩把数学和政治作业本递给了张宇，江磊把语文和历史作业本放在了张宇桌子上。
张宇一脸感动的表情，“我爱你们。”
“少来，快抄吧，不然还是来不及，”宋祥瑞侧身对张宇说，接着回过身坐直身体继续写作业。
张宇看向江磊，“磊磊，我爱你，么。”
江磊眼睛微眯，张嘴咬着牙一副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样子。
“磊宝宝，么～”张宇又道。
“滚，”江磊留下一个字，就转过身继续写作业了。
张宇接着看向王正浩。
“你干嘛？”王正浩问。
“滚，”张宇对王正浩道。
“你滚，”王正浩对张宇道。
……
宋祥瑞把自己凳子往江磊那挪了挪，“磊磊我真的好奇，你去了那个学校发生了什么啊？能和我说说吗，我真的好好奇真的真的，我绝对不往外说，如果你不想说也没关系。”
“这个，往不往外说倒是没什么，就是一时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开始说，”江磊道。
“有了，”江磊突然道，“你好不好奇我为什么现在才转过来？”
宋祥瑞点头道：“好奇，所以发生什么了？”
“这个事说来话长，高一下册我原本的班级被拆了，我被换到一个陌生的班里，同时还换了新校区，真的人生地不熟。”
“那里的人在宿舍抽烟，在教学楼厕所抽烟，你知道吗，那里几乎每个男生都会抽烟，”江磊道。
“啊？这么夸张？老师不管吗？”宋祥瑞问。
“那就不是个正经学校，招生老师把我骗进去后就不管我的死活，学校和家还隔了三四个省份，换宿舍不行，自己走读出去住也不同意，陪读还非要父母陪着，外婆不行。”
“然后高二开学又去撑了两星期，发现自己真的不行了，再待下去真的要死了，这时候幸好我妈她们外派工作来这里，我叫她们问问这边有没有学校我可以来，然后，我就一道过来了。”
“啊，所以那里学生抽烟你们老师真不管啊？”宋祥瑞问道。
“也是管的，额，但就是口头说说而已啦，也就是让他们去阳台去厕所抽烟，但是我还是接受不了，去厕所抽烟，每次去厕所洗澡都是一股味道，能把我熏死，”江磊道。
“那可以和他们说等抽完把厕所门打开啊，这样味道会不会减弱一点，”宋祥瑞道。
“哪好意思说啊，我不让他们在宿舍抽烟他们肯定恨死我了，哪还管我别的，到时候我说了他们又会说我事多，本来我就是新转到这个班的和他们也不熟，到时候弄来弄去的别整个班都讨厌我，”江磊道。
“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哎，”宋祥瑞道。
“对吧，所以我能干什么，高一下册刚开学的时候我拿着行李一进宿舍就闻到烟味，你知道我那个时候有多崩溃吗？”江磊问。
“好惨啊，我也不喜欢烟味，带入一下，我肯定受不了，”宋祥瑞道。
“我当天打电话给我妈，给我外婆，给招生老师，我哭啊，哭崩了，然后还是不能换寝室，自己一个人住也不行，说没有宿舍资源了，”江磊道。
“啊，那之后呢，你一直住在这个宿舍吗？”宋祥瑞问。
“后来好像待了两个星期就回家了，然后在家躺了一个月左右，”江磊道。
“后来回学校啦？”宋祥瑞问。
“哎，回学校又待了一个月左右，之后和一个贱人闹矛盾，我嫌烦又回家了，然后…就这样了，”江磊道。
宋祥瑞看着江磊安慰道：“没事，你现在遇到我们了，我们不抽烟，你不用伤心了。”
江磊点点头。
“那个贱人怎么你了？”张宇问道。
张宇和王正浩两个人头前伸着，听着江磊和宋祥瑞的对话。
“啊！”江磊吓了一跳大叫出声。
不过所幸现在班里有很多人在背书，闹哄哄的，老师也没有在意这个叫声，但旁边的方劲高还是往这边看了几眼。
“我操，你叫什么？”张宇问。
“吓死我了你，你怎么偷听啊，我以为你在抄东西呢，”江磊道。
“我操，有八卦不听，我傻逼吗？”张宇道，“别扯开话题那个贱人怎么了？”
“你们真想听？”江磊问。
三个人都点头。
“这事，可说来话长啊，你们别嫌我啰嗦，”江磊道。
“不会，”王正浩道。
“行，那个贱人呢，高一上册和我一个班，后来也是一个宿舍的，之前和他不是一个宿舍的时候呢，班里其他人都觉得他装逼，记得有一次他吹牛吹的具体内容好像是…想起来了，一款游戏才发行了一年，但是他说他已经玩了五年了，”江磊道。
“啊？这是做什么？”宋祥瑞道。
江磊摇了摇头接着道，“然后我听别人说他和别人说他是总裁儿子。”
“嚯，总裁哥，”王正浩笑道。
江磊接着道，“然后他还说什么他见过杀人，还写过很牛的小说，还上暗网。”
“好有病啊，”宋祥瑞道。
“臭傻逼我以为他杀过人，傻逼一样，”张宇骂道。
“我想想，嘶，还有些事情我想不起来了，哦，他说他考上了重高，因为睡过头所以没去报名才来了我之前的学校，但是我之前的学校真的是很差劲的那种，要不是那个死贱死贱的招生老师我都不知道有这种学校，哦他数学考过6分。”
“牛逼啊重高考6分，”王正浩感叹道
“这是真傻逼了，我最差都是9分还是随便乱写的，他不吹牛会死，”张宇笑道。
“他，是故意考差的吗？”宋祥瑞问。
江磊摇了摇头道：“他那么爱装逼的人会考低分来打自己脸吗？”
宋祥瑞：“有道理。”
“他真的巨巨巨恶心，还挑拨离间，我和他还闹到老师那里去了，我还和老师吼起来了，你们不会觉得我很吓人吧？”江磊问。
宋祥瑞摇头道：“不会啊，明显是这个男的有问题，你又不是不讲理的人，不过你都和老师吼起来了那你们老师是不是帮那个男的了啊？”
江磊：“额，不知道怎么说。”
王正浩道：“没事不吓人，和老师吼起来这种事我也有过，记得有一次轮到我们班去包干区值日，因为我是组长嘛，就分配谁扫哪谁扫哪。”
“我给自己分配最累的活，结果后面检查的时候干最轻松活的人出问题了，然后他还和老师说我针对他，老师就怪我了，也不听我解释，我就和老师吵起来了。”
张宇看向王正浩道：“你老师怎么那么奇葩啊？”随即看向江磊道：“和老师吵起来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又不是无理取闹。”
江磊长吁一口气，“那个男的真的很难评价，哦对他还说自己家有三四栋房子，在课上和老师说的，我亲耳听到的，反正就是有房，不止一两套，结果后来新班主任和我妈说他家条件不好。”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张宇笑出声。
宋祥瑞和王正浩也笑出声，但没张宇的声大。
“后来你们为什么闹到老师那里去了啊？”宋祥瑞问。
“因为我真的看不下去了，他真的好恶心，他原本上册和我是一个班的，然后拆班又到一个班里面去了，他在前一个班真的，没人喜欢他，后面换宿舍都没人要他，还是我觉得他至少不抽烟才和他一起住，是我收留他的，”江磊道。
江磊接着道：“结果那个神经病去了新班就开始巴结讨好新舍友，额，恶心，贱死了，当我面说新舍友坏话当他们面又，额，恶心。”
“还在新班立学霸人设，天天找老师问问题，还看不起学习不好的人，结果他分数还没他看不起的人高，真的好恶心，后面我当众内涵他了，他就去告老师了，之后老师让我们坐一起解决问题的时候他老是一脸贱笑，是真的很贱的那种。”
“我操，我受不了了，换我妈的我揍死他，”张宇骂道。
王正浩问：“后来呢，事情解决了吗？”
江磊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没事，至少以后都碰不到他了，”王正浩道。
“对，肯定碰不到他了，”宋祥瑞道。
“对，就算碰到了你给我打电话，我过来把他屎都打出来，”张宇道。
江磊看着眼前的三人笑道：“谢谢你们。”
……
下课铃响了，徐伟快步跑到厕所并走了进去，进厕所后徐伟没有一丝犹豫走到厕所隔间前打开了隔间的门。
徐伟看到了隔间里的“东西”后直接关上门换了一个隔间走进去。
他从口袋中拿出一把刻刀，随即撩起自己的袖子露出手臂，闭上眼用刻刀在自己手臂上乱划一通，手臂上被划了好几道口子，刻刀也粘上了血。
这血会不会太少了？徐伟心里想着。
于是便拿着刻刀靠近伤口，让刻刀沾上更多的血。
徐伟看向眼前沾满血的刻刀，现在这把刻刀仿佛是一把能夺人命的镰刀，但徐伟明白，这根本不够传染的量。
徐伟顾不上手臂传来的疼痛，急地直挠头。
徐伟眼珠一转，一个想法慢慢产生。
为什么一定要传染，自己已经逃不掉了，其它人能传染更好，传染不了也能恶心他们一阵。
徐伟手臂上的疼痛并没有干扰他的思路，他慢慢把袖子放了下来，口子虽然不深，但感觉伤口仍在隐隐作痛。
徐伟把刻刀藏在校服口袋中后便打开了厕所隔间门。
走出厕所，朝教室走去。
……
“不错嘛张宇，可以啊，走吧，这次不留你了，”老师道。
张宇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宋祥瑞和王正浩以及江磊三个人都站在教室门口等张宇。
这四个人都把校服外套脱下来抱在手中。
“张宇啊，你的底子是可以的，就是不肯学，你看，你每日一背不是能背的吗？老师相信你下次肯定能进步，”老师坐着对张宇道。
张宇敷衍的点着头。
老师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对门外的三人喊道：“你们谁帮老师去办公室拿一下车钥匙啊？谢谢啊！”
“我去吧，”宋祥瑞转身就准备去办公室。
“我和你一起吧，”王正浩道。
“不用，我去就可以了，你们在这等张宇，”宋祥瑞道。
“我和你一起吧，我顺便想上个厕所，”江磊道。
“好，”宋祥瑞道。
宋祥瑞和江磊两个人朝办公室走去，王正浩看着俩人离去背影心中感到了一丝不安，最终还是跟了上去。
靠近办公室这边的学生特别少，大家该回宿舍的回宿舍回家的回家，几乎没人来办公室这边，结果宋祥瑞和江磊两个人拐了个弯就碰见了徐伟。
宋祥瑞没有说话拉上江磊就想从旁边绕过去。
徐伟从口袋里拿出刻刀对着宋祥瑞的手臂直接来了一刀。
宋祥瑞扭头看向自己手臂，只见自己手臂被划了一个小口子，接着看向徐伟手中的刻刀。
江磊看见徐伟手上的刻刀沾满了血，大脑迅速反应过来，拉着宋祥瑞的手臂直接往后退。
徐伟反应也不差，挥刀砍向江磊的脸，江磊应激地把手挡在自己脸前，大拇指那里被划了一个小口子。
这时王正浩来了，徐伟看见王正浩来了便直接把刻刀藏进口袋，扭头迈开步子就跑走了。
“你们怎么了？”王正浩问。
“没事，”江磊急忙道。
“正浩你能去拿一下钥匙吗？我突然肚子不舒服也想去厕所了，”宋祥瑞道。
“行，你们去吧，我去拿钥匙，”王正浩说着就走向办公室。
江磊和宋祥瑞则进了厕所。
……
“我们现在得请假出去，去疾控中心，去拿阻断药，”江磊语气冷淡道。
“啊？好，我去找班主任请假，说我肚子不舒服要你陪我一起去医院，”宋祥瑞道。
“他不会叫你爸妈来吗？”江磊问。
宋祥瑞摇头道：“不会的，你在这等我，很快。”
宋祥瑞说完就跑了出去。
江磊站在厕所镜子前看了看镜中的自己，又看向自己手上的伤口自言自语道：“怎么可能让另一个学生陪同…好烦…”
话毕，江磊耳畔渐渐响起了一阵若有若无的说话声。
小剧场
“爸妈你们辛苦了，这是我这些天在网上帮别人卖东西赚的钱，”徐伟将语音发送了出去并配上了一张截图。
“妈，你每天工作那么辛苦就对自己好一点，不要每天只是吃馒头配咸菜。”
“爸，我现在能赚钱了，你以后可以不用那么辛苦了。”
“爸妈，你们以后就等着享清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