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老师
“我对你们这个班真的太失望了，这次政治最高才76分，平常上课聊天的聊天，吃东西的吃东西，睡觉的睡觉，不喜欢政治这门课还选政治干什么？”一个女老师站在讲台上问道。
教室座位上，张宇和江磊的位置空着。
“放了几天假回来考成这样，30分40分的一抓一大把，超过50的都少，你们班的政治平均分是全年级最差的。”
“报道。”
“报道，”江磊和张宇站在前门朝讲台上的老师喊道。
讲台上的老师看向门口的两个人。
“你们去哪了？上个课都迟到，”老师冷言道。
张宇眉头一皱直接解释，“老师我们请过假了，和你本人亲自请的假。”
“什么时候请的假？”老师问。
“老师，”江磊回答，“老师您前面被我们班同学围的团团转，可能没听到。”
“知道老师没听到就等老师身边没人了再说啊，什么事情这么来不及？”领口纹了水仙花纹身的女生道。
张宇听到这话瞬间来火了，当老师面直接开骂：“关你屁事，一天到晚闲的。”
“上课迟到本来就不对，你还骂人？没素质，”水仙花女生道。
“好了张宇程星喜，你们两个别吵了，张宇说请过假了就是请过了，没必要，”老师话锋一转，“那你们请假干什么去了？你们班主任知道吗？”
“知道，我陪他去拿书，他刚转来的，书还缺了一点，但是前面去看过了，老师说要下午再去拿，”张宇道。
老师打量起张宇旁边的江磊，“你新来的吗？为什么我对你有印象？”
“老师我是新来的，但是我不是今天刚刚来的，上周我还上过你的课呢，”江磊道。
“你叫什么名字？”
“江磊。”
“50分，你得好好努力了，你们班这次分数最高的就是程星喜，你要好好向她学习，”老师道。
江磊一脸尬笑的点点头。
“你们两个坐回去吧。”
张宇没有说话直接走向座位，江磊说了一声好后也回了座位。
“张宇你知道你这次考了多少分吗？”老师突然开口道。
“我怎么知道？”张宇语气极其不耐烦。
“你这次又是倒数第一，你说你数学不好吧，我也理解你没有理科脑子，那你英语那么好，政治那么差，是不是我教的不好啊？”
“冷静，别和老师吵起来，”王正浩提前给张宇打起了预防针。
张宇显然没有听进去，直接回答：“你知道还问什么？”
班里安静了好一会，老师脸上的表情渐渐开始委屈起来。
“唉，真是，这次考试超过60分的站起来。”
“老师，70分以上要站吗？”程星喜举手发问。
“臭傻逼显着你了，”张宇小声骂道，“王正浩你怎么回事？这次居然比她低？”
“我答案涂错题了，”王正浩道。
“啥意思？你选择题答案涂错行了？”张宇问。
“是啊。”
“那你如果没涂错你应该有多少分？”张宇又问。
“应该有80，”王正浩道。
“求你下次别看错了！我不想看到她嘚瑟的样子。”
“要站，60分以上的都站，”老师环视了一下站着的人，“站起来的人今天政治作业不用写了，其他人把每日一背抄50遍，今天你们班晚自习我管，抄完交给我，再一个个来我这边背诵，抄不完背不完别走。”
宋祥瑞，王正浩，江磊和张宇四个人只有王正浩站了起来。
那边的徐伟和程星喜俩人也站了起来。
“我怎么这么倒霉啊，刚来这个学校就要抄东西，祥瑞你们班老师这么吓人的吗？”江磊小声询问宋祥瑞。
宋祥瑞思索了会道：“也不是啦，我们班主任挺好的，他教历史的，我们班严格的老师…好像就数学，政治，英语，语文，地理严格一点，其他都还好。”
江磊眨了眨眼，“所以只有你们班主任不严？”
宋祥瑞点点头，“也可以这么说，我们班主任可好了。”
“你们班主任是挺好的，我刚来就感觉到了，”江磊赞同道。
“老师！这次卷子好简单！直接讲后面大题吧！”程星喜举着卷子大喊道。
“显着她了，上个政治课以为自己成皇帝了，烦死她了！”张宇同王正浩吐槽道。
“不用理她，你把她惹生气了政治老师肯定帮她说话，”王正浩劝慰道。
江磊扭头看向程星喜细细打量了一番，回头问宋祥瑞，“她，在你们班怎么样？”
宋祥瑞问：“谁啊？”
“就那个，前面说直接讲大题的那个。”
“哦哦，她在我们班人缘挺好的，”宋祥瑞停顿了会，“她和，徐伟关系也不错。”
“徐伟？那他俩是，怎么个关系好？”江磊问。
“嗯…”宋祥瑞用水笔尾端顶住下巴，在脑中搜索正确的形容词。
“就是，很好，徐伟老是和我夸她，说她家里有钱什么的，说我和她比不了。”
“额…”江磊表情复杂，又扭头看向程星喜和徐伟，一个大胆且荒唐的猜测在江磊脑中出现。
“这个题都会了吗？”老师在台上问。
“会了！”程星喜大喊。
“下一题…”
“老师不用说了这个太简单了，你都说过是送分题！”程星喜又大喊。
“什么东西怎么又是送分题了？”张宇已经憋不住想骂人了。
“停，你冷静点，别冲动，这题我会，我讲给你听，”王正浩道。
“她傻逼吗？就她会了，这节课就她一个人上课吗？”张宇声音渐渐大了起来。
“这题，”老师环视了一下教室，“咱们班就张宇一个人错了。”
张宇和王正浩对视了一眼，王正浩笑着摇了摇头，张宇嘴角上扬被气的发笑。
“这题我真的说过很多遍了，大家都对了，连新转来的同学都会，张宇你去隔壁物化生好了，这点东西都不愿意背，”老师看着张宇说道。
张宇左手撑着头，一个正眼都没给老师。
气氛又一次陷入了尴尬。
程星喜开口道：“老师，继续讲吧。”
徐伟顺势道：“是啊老师继续说吧，不然到下课就讲不完了。”
老师没有回话，班里安静的很，徐伟和程星喜都看向张宇，张宇依旧用手托着头，表面看起来十分平静，但是心里…
张宇正开着战斗机飞在天上，对讲机里传出了范琦俊的声音。
“张下士，我数321，你就放炮，over！”
“收到，over！”
“3。”
“2。”
“1。”
“放炮！”
“放炮！”
范琦俊和张宇异口同声喊放炮二字，几秒间，学校灰飞烟灭。
老师嘴角往下一搭，吸鼻涕的声音在安静的教室里显得格外突出。
老师拉开讲台上的凳子，直接坐了下去。
“哎，就你们这个样子，这个班里能考上大学的有几个？除了成绩好的那几个，其他人都把自己封闭起来，觉得在这个班成绩稍微好点就行了，你们以为高考是只和你们班自己人比吗？”
“你们班平均分的排名在整个年级中的越来越低，还好我不是你们爸妈，我要是你们爸妈我早就不管你们了。”
老师看了看低头的学生们，继续道：“成绩好的爱问问题，成绩差的反而没问题，偏科偏的严重的一抓一大把，考试能及格的两只手都能数过来。”
“你们以为书是给我们读的？还是给你们父母读的？书是给你们自己读的，还有的人，考试作弊，我很好奇你作弊得来的分数有什么用？”
“你平常考试能作弊你高考能作弊吗？你高考作弊一个看看，你要是能成功我要叫你一声老师了，学习心思没有，歪门道一大把，有的人，提前准备准备去大专吧。”
老师眼神在教室又扫视了一圈，开口道：“你们以为我们图什么？不就是图你们成绩好能好好上个大学吗？将来有个安稳的工作。”
“每日一背，肯主动来背的人有多少？我抽背会背的有多少？你们选的是历政地，不是选的物化生，你们不肯背这些怎么拿分？”
“你们班主任在办公室提到你们班都是笑笑就过去了，你们班主任算温柔的吧？你们这次历史平均分年级排名也才第四，最低的就是数学，年级倒数第四。”
“这次数学简单，年级很多人都提升了30多分，政治难度没变，你们政治排名还倒退了，我真的不知道说你们什么好，”老师说着说着语气就带着哭腔。
老师用手抹掉了眼泪继续道，“高二了，明年就是高三了，我们是高中老师，我们只保证你们度过这三年，你们看看高二三班的班主任，他管他们班里的同学吗？他从来都不管，这才是不负责任。”
班里所有人都低着头，这时除了老师的训导声外没别的声了。
老师叹了口气，紧接着摇了摇头，用手捂住脸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了。
“你们看看你们把老师气成什么样了？”汤元元站起来大声喊道，接着从抽屉里拿出一包纸往讲台上走。
“对了，祥瑞，她欠你的100还了吗？”王正浩趴在桌子上，极小声的询问。
“啊，我忘记了，”宋祥瑞道，“没事，我等会下课问她要就好了。”
王正浩点点头重新坐直了身体。
“切，就她还还钱呢，她能还钱就有鬼了，”张宇小声骂道。
“江磊张宇都怪你们！都怪你们迟到！你们把老师弄哭了！”汤元元在讲台上大喊，用手直指江磊张宇二人。
“什么？”江磊的声音极大。
“放你妈的狗屁，和我有什么关系？”张宇积攒了近一节课的怒火爆发了。
“就是你们两个人迟到害得老师这样，老师现在都哭了，”汤元元依旧不依不饶。
“是吗？”王正浩问道，“老师你说说看是这样吗？”
“你要老师说什么？这不是事实吗？什么时候不好去拿书非要上课去拿？”徐伟添乱道。
徐伟那仨好兄弟也笑出声，场面逐渐混乱起来。
老师用手拍了拍讲台，两拨人都安静了下来。
“这有什么好吵的？不就是迟到吗？迟到就迟到了，有什么好追究的？”老师道。
“老师，江磊他们前面说过他们去拿书了，也和你请假了，不是迟到，”宋祥瑞也开口说话了，两拨人的战役算是彻底打响了。
“宋祥瑞你管好你自己吧，你看你成绩掉成什么样子了，还好意思在课上说话，”程星喜道。
“你也管好你自己吧，水仙花～”江磊阴阳怪气的说话把程星喜气够呛。
老师又拍了拍讲台，大家又都安静下来。
老师重新扫视了教室一圈，只静气的说了句：“你们自习吧，再吵架，统统给我滚回家。”
下课后……
“汤元元，你欠我的100什么时候还我？”宋祥瑞站在走廊上面对汤元元道。
由于前面课上发生的事情，此时两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有些不痛快。
“你有必要吗？不就是100吗？你有必要催吗？”汤元元道。
“你既然觉得100块钱没必要还，那你当初别问我借钱啊，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而且本来你上个星期就该还了，”宋祥瑞道。
“那你再迟个一周呗，你怎么那么强势啊？大家都是同学，有必要吗？”汤元元语气极其不耐烦。
“我…”
“做人不要太强势好不好，”汤元元道。
“那…行吧…你一定要记得还我。”
“好好好～”汤元元随意敷衍了一句就朝班里走去。
……
江磊转过身正和张宇王正浩说着话，看见汤元元从教室后门走了进来，一进教室就和几个女生围一起说话，紧接着宋祥瑞也从教室后门走了进来回到位子上。
“祥瑞怎么样？她还你钱了吗？”王正浩问。
宋祥瑞摇了摇头。
“我赢了！”张宇朝江磊笑了笑，“江磊你输咯。”
“她真不还钱啊？她欠了你多少啊？”江磊也问。
宋祥瑞道：“100。”
“那她当初为什么找你借钱啊？”江磊问。
“她说她爸妈要检查她存了多少钱，”张宇不屑道。
“啊？”江磊震惊了。
“然后你就借了？”江磊问。
宋祥瑞点了点头，“她说要是被她爸妈发现她存的钱变少了她会被打死的，我觉得她挺可怜的，就想着帮帮忙。”
“那她有说什么时候还你钱吗？”王正浩问。
“她说一周之后还。”
“她真会放屁，一周复一周，一周又一周，下周又说下周还，我看她就没有要还钱的意思，你把她打一顿当医药费得了，”张宇骂道。
江磊赞同道：“同意，这种人就看着你好说话，而且在课上她明知道张宇和你关系好，还，啧，可见就不是个正常人，我要是她，我可不会上讲台上说那话。”
“我操，你真的太会说了，我爱上你了，”张宇看向江磊。
江磊笑着将手持兰花指状朝张宇面前一挥道：“讨厌了啦～”
张宇笑着道：“别骚。”
“哈哈哈哈哈哈哈，他有病吧？死娘娘腔还逼你呢？”
“和他一起玩的人也没几个正常的。”
“我一直不喜欢他！”
汤元元围着的那几个女生说这几句话的声特别大。
江磊斜眼看了看汤元元，算了，不想看，有点恶心。
“今天必须把钱要回来，”王正浩留下一句话就朝着汤元元走去。
剩下三个人都没反应过来。
王正浩走过去一把拽住汤元元的手臂把她拽到教室后头空余的位置，宋祥瑞和张宇见状也离开位置走了过去。
江磊坐在位置上一动没动，自言自语道：“啧，三个人对一个人，应该不需要我帮忙，嗯，这班里恶心的人还挺多的。”
过了一会……
宋祥瑞手里拿着100元现金回到了位子上。
“她还你了？”江磊问？
“嗯嗯！多亏了王正浩！谢谢你！”宋祥瑞笑着看向王正浩。
王正浩也笑着看向宋祥瑞。
“江磊你知道王正浩说了什么吗？我告诉你…”张宇话没说完，数学老师李莉走了进来，张宇说话的兴致瞬间没了。
“你说啊，”江磊道。
张宇道：“你坚持一下，等会吃午饭的时候和你说，乖。”
江磊道：“滚，吊人胃口。”
午饭时间……
“惊天消息！你们听不听？”范琦俊和张宇四个人坐一块，五个人坐的位置比较偏，四周都没什么人。
“什么？听听听！我压抑了一上午了，给我说点八卦让我解解气！”张宇大喊。
“你们班政治老师，怀孕了，”范琦俊道。
张宇满脸期待的表情瞬间没了光彩，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
“都说孕妇情绪不稳定，这，她怎么不在家休息呢？”江磊问。
“她还没到休产假的时候，”王正浩回答。
范琦俊道：“对了，你们今天是不是气她了？我们班主任说你们迟到把那个老师气的不轻。”
张宇轻笑一声道：“哈哈哈哈哈真有意思，我相信一孕傻三年了。”
江磊叹了口气道：“那老师实在弄不灵清，我们和她解释了，我们是去拿书，而且和她请过假了，关键是她说我们说请过假了那就是请过假了，结果反手又说我们迟到。”
“孕妇嘛，你们别气了，以后别惹她，万一把她孩子气没了你们就惨了，”范琦俊道。
张宇没好气道：“我对我妈都不客气，非亲非故的难道要对她客气？她不来惹我什么事都没有，她要是来惹我，那她自认倒霉吧。”
范琦俊道：“好了好了，你少说点吧，”范琦俊看向王正浩和宋祥瑞道，“其实，还有一个大瓜。”
江磊看见范琦俊看向宋祥瑞和王正浩，心里对这个瓜大体有了猜测。
“什么啊？你说啊。”张宇没好气道。
范琦俊道：“徐伟和程星喜在一起了。”
张宇还是没好气道：“在一起在一起呗有啥的，等一下你说谁？”
宋祥瑞扭头看向范琦俊，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王正浩看了看范琦俊又看向宋祥瑞。
“哟，那徐伟本事挺大的嘛，”江磊打趣道。
宋祥瑞愣愣的站起身，在吃饭的人群中寻找徐伟的身影，王正浩也站起身，站在宋祥瑞身旁。
“他…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宋祥瑞语气无力道。
范琦俊刚想开口，王正浩就冲范琦俊摇了摇头。
范琦俊没有回答。
张宇道：“你说啊，张嘴又不说话了，你哑巴吗？”
“闭嘴，愤怒的小鸟，吃你的饭，”范琦俊道。
“你干啥？”张宇问。
“咳咳，”江磊清了清嗓子，张宇看向江磊。
江磊没有发出声音，嘴形说了仨字：宋祥瑞。
张宇恍然大悟道：“噢！这有什么好关心的？两个傻逼在一起就在一起呗，说不定早就在一起了，当初我就看他们两个不对劲，还好朋友，”张宇看向宋祥瑞，“额，当我没说。”
范琦俊无奈的摇了摇头。
“有道理，这有什么好关心的…他和我没关系，”宋祥瑞坐回凳子上。
“他不值得，”王正浩拍了拍宋祥瑞的肩膀道。
“是啊，没必要为他伤心，他那样的人，品行败坏，没什么好留恋的，”江磊也劝慰道。
“你们说的对，”宋祥瑞道。
王正浩也坐了下来。
江磊看了看眼前几个人饭都快吃好了，便开口道：“其实，我挺纳闷的，你们为什么都不提他有病这个事？”
范琦俊道：“什么病？”
张宇道：“徐伟？他有病？我就说他那么傻逼肯定有病。”
宋祥瑞道：“他有病？”
王正浩道：“我们不知道啊。”
“他身上，有，那个，你们真不知道吗？我一直以为你们不介意呢，”江磊道。
“身上？哪个？”王正浩没明白。
江磊道：“脏病。”
宋祥瑞表情凝重，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他，有，真的吗？”宋祥瑞问。
江磊点头道：“我亲眼看到的，我在网上刷到过那个图，一模一样。”
王正浩想伸手安慰宋祥瑞，宋祥瑞躲开了。
“别碰我。”
宋祥瑞又问：“他会不会把病传染给我了？”
“不会，你们俩啥都没做，不会传染的，放心，”张宇道。
宋祥瑞想起徐伟和自己刚在一起三天就暗示自己，他知道自己有病吗？
如果他知道，那这个人…
宋祥瑞觉得害怕，这个人实在恐怖。
“那，要不要提醒程星喜，让她远离徐伟？”宋祥瑞道。
“这个…”江磊沉默了。
“提醒吧，她罪不至此，我去和她说，”张宇道。
“等一下，你提醒她，她会领情吗？”范琦俊问。
“是啊，万一她反手和徐伟说呢？我去好了，”宋祥瑞道。
“不行，我去好了这个最适合我去了，”王正浩道。
“等一下，你们要不要再考虑考虑？这个事如果传出去了，我怕会有影响，”江磊道，“要不我来想个办法？如果程星喜听劝那就算是老天爷在帮她。”
……
五个人走在从食堂回教室的路上。
宋祥瑞走在一旁没有出声，只愣愣的看着前方的路。
张宇对江磊道：“王正浩就说汤元元如果不还钱他就去告老师，她马上就给钱了。”
“噢～这样啊，”江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