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攻打烂尾氏族
传播查克拉的案例已经有了数十个，并不是多么困难的事情，
不过对于罗兰特来说，还是越快越好，
尽管是这样，等到氏族鼠们被全部召集起来，再由罗兰特一个个传授完查克拉，也已经是差不多十个小时以后的事情了。
虽然波利克认为应该尽快回到氏族的大本营之中，但罗兰特仍然坚持在忍界才会传授氏族鼠查克拉。
传授新的力量体系，是个极大的变化，几乎不可能在这个过程中避免沾染奸奇的魔力。
虽然这位代表着变化本身的神灵，在学会了查克拉的斯卡文回到那个世界的同时就会知晓查克拉这个力量体系，然后过去和未来的这位神灵也会同时知晓。
但就算只是能够规避在传授过程中避免祂的影响，罗兰特也认为值得他冒险留在忍界。
所幸，直到传授完全部的氏族鼠查克拉，忍界的人类仍然没有像是他预想的最坏情况一下砸开地道进入地下。
虽然不知道对方在等什么，罗兰特却是在等并尾氏族发育一轮之后彻底歼灭这些人类。
待到最后一个氏族鼠学会了提炼查克拉，并将其放出在手上和脚上以增强自己的力量，罗兰特起身走向了玻璃壳。
波利克看着吸了一小口次元石鼻烟，而不是等待药瘾发作的罗兰特，皱眉问道。
“现在就要攻击烂尾氏族了？”
“对。”
罗兰特活动了一下自己的尾巴，让有些发热的大脑稍微舒服了一些，说到，
“那些带回来的装备，能分的就分了，然后就去干掉烂尾。”
波利克看向周围的那些氏族成员们，由于氏族鼠的负重能力仍然不太行，缴获回来的装备还是太少，
装备有甲胄的小队比之前多了一个，变成了四个小队，拥有金属武器的也只有他们，而且大多数甲胄还因为上一次的战斗变得破损不堪，实在不像是什么精锐。
而且在波利克看来，虽然缴获了人类的钢铁武器，
但人类玩意儿的刀具太窄了，并不像是斯卡文制造的一样厚重，耐用。
像是他之前的那把青铜刀，都已经崩了差不多七八个口子，他还是可以把人类的脑袋砍下来。
他也知道，有得用也比没得用要好，但对这些武器仍然没有信任感。
剩下的七十来个氏族鼠更加糟糕，他们手上有的，只有皮革，骨头还有石头制成的简易武器，
这些玩意儿，甚至算不上军队，
如果不是他们全部装备上了之前只是提供给战斗部队部分装备的皮夹克，波利克真不愿意这么称呼这些从前大部分算是苦力和侍从的家伙叫做军队。
即使是这样拉壮丁了，他们所有的兵力加起来，连以前兵都不算的侍从和苦力都算上了，他们的数量仍然不到一个满编169人的鼠人连队，
这样的兵力，就要去攻击数量已经超过了三个乃至四个连队的烂尾氏族，实在是不明智。
罗兰特看出了他的心思，道。
“去和几个上忍交战才更加不明智。”
波利克没有反驳，
他也知道，如果是上一次杀死老爹那个人类玩意儿，足够把现在的他们杀光。
不过，很快，看着罗兰特的着装，他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这个还不到自己胸口高的米黄色小个子，居然在侍从的帮助下将茂田龙介身上的那件锁帷子和护胸给套上了，
虽然适合人类身形的甲胄对他来说有些笨重，而且有些松松垮垮的，但总比没有要好。
不过，真正让他绷不住的，还是这个米黄色的耗子，给自己装备了一柄从人类那里缴获的长刀。
看着那明显比他常用的单手刀不到两尺长的刀刃长得多，波利克忍不住笑出了声。
“如果你想死的话，就装备这玩意儿吧，
这东西不适合在隧道里作战。”
“是吗？”罗兰特挠了挠脑袋，对此，他确实一窍不通。
波利克晃了晃腰间的符文刀，道，
“刀刃要更短一些才行，不然会很容易被两边的石头卡住，我之前的青铜刀，还有这柄符文刀，都只有一尺多不到两尺。”
说完，他解下罗兰特的刀，随手在身侧一挥，刀柄就撞在了石头构成的岩壁上，随后他耸了耸肩，
“这种双手长刀虽然攻击速度远远快过这种单手刀，但为什么我们都不用？就是因为这个。”
“这还是洞里，那些狭窄的隧道里更没办法发挥这玩意儿。”
“在地下这种长刀顶多给几个攻击矛头使用，是等到敌人的阵型乱了以后，让他们进去快速挥刀扩大敌军伤亡的。”
罗兰特皱了皱眉头，“那我适合？”
波利克在四周的氏族鼠的装备上看了一眼，随手拿过一柄更短一些的长刀，将罗兰特的长刀换了过去，道。
“你没什么经验，劈砍也没有什么力度，这把直刀不错，长度正好两尺左右。”
说完，他笑了笑，
“其实也差不多，刺击我估计你也不能准确刺中敌人没有甲胄的部位。”
罗兰特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将法杖挂在腰间，走进了回归并尾氏族的传送门。
重新回到传送门之后，那稍微打磨过，覆盖这粗糙的岩石表面，被数十载的岁月侵蚀过看，满是裂缝的隧道之中，
走回到那个他们作为聚集地的溶洞之中，罗兰特深吸了一口浓郁的属于斯卡文的气息，坐在原本属于里奇老爹的王座上等待着氏族鼠们到王座之前聚集。
也许是他让那些作为劳力的侍从也前往忍界和他一起学习查克拉的缘故，
原本应该在这潮湿而显得有些寒冷的深层地下，应该保持干燥的王座，让他一屁股坐下去之后立刻感觉到了自己的衣服湿了一片。
更远处的长满了从小小的白色菌类到大型红色伞状蘑菇的蘑菇田里，也因为没有耗子打理而变得破败了一些。
虽然仔细观察后，罗兰特觉得，那是自己的心理作用，但他还是明白，这一次的攻击，绝对不能只付出伤亡而什么都得不到了。
氏族鼠们很快在王座之前聚齐了，看到了沉默的波利克，和大家伙都全副武装的架势，所有的耗子都知道，这是要外出作战了。
“大角鼠赐予了我们氏族一份权力，一份甚至要超过灰先知的先知议会的权力。”
“但我们都是大角鼠之子，不会幼稚到以为，在地下帝国，被宣称有了这份权力就真的有了这份权力。”
“想必你们从氏族内的各个传闻里都听说了，
我们氏族的氏族鼠，被俘虏以后，连奴隶鼠都做不成。”
“所以，你们只能为氏族效忠，没有其他任何选择，
想要投降逃跑的，地下帝国不会有你的容身之处，
要想实现自己的野心，就跟随氏族战斗到底，
鲜肉，奴隶，交配权，你们想要的一切都会有。”
罗兰特慢吞吞地说完这一切之后，没有闻到铁锈味这种战斗信息素的特有味道，
显然，这些氏族鼠们并不怎么相信他的说辞，至少也没有激发出斗志，于是，他拿出了自己的法杖，
“如果实在不愿意，我也可以让你们愿意，，”
“我学会了一个名叫死亡狂暴的法术，可以让你们发挥出此生从未有过的战斗能力，
而且绝不撤退，代价就是，你们一定会死。”
听到这话，更多的属于恐惧的麝香被释放了出来，罗兰特摇了摇头，
看来激发战斗意志是不可能了，能用恐惧驱使这些氏族鼠上战场也不错了，
想到这儿，他只能进行了最后一次尝试，
“这一次战斗，是要和之前击败我们的烂尾氏族交战，
敌我人数是六比一，你们可能会认为，这是在送死。”
“但拿下烂尾氏族，我们就能有新的水源，新的食物，
就能把活着的烂尾耗子，变成我们的奴隶，
就能把烂尾的雌鼠，变成我们的雌鼠，你们想要的一切，都可以从中得到。”
“如今，你们已经学会了查克拉这种力量，六比一的兵力优势，将不再是优势。”
听到罗兰特的话，那些刚刚学会了查克拉的氏族鼠们脸上只有惶恐。
他们只是粗浅的学会了提取查克拉和释放，
但是没有挖掘隧道这样的活计，让他们学习如何掌控自己的查克拉，
他们的战力提升并不明显，远远不如刚刚跟随罗兰特进行了战斗的氏族鼠们。
倒是那些已经在一个村子里毫不费力地屠杀了上百人类的氏族鼠们脸上终于有了一点嗜血的神情，罗兰特也终于闻到了淡淡的铁锈的味道。
他这才点了点头，对下方第一个座位上的波利克道，
“那就开始战斗吧，我想烂尾们已经等不及变成我们的奴隶了。”
这支勉强能够称得上军队的队伍被整合了起来，一个接着一个地从刚刚挖通地小隧道离开了氏族的洞穴，
在找寻了大约二十分钟之后，他们终于在一个叫做费斯提的老耗子的带领下，移动了到了最初他们出征攻击烂尾的通道。
这是一个宽敞的通道，在里奇引发的坍塌之中也没有塌陷，洞壁之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泥土”以及下方被遮蔽的岩石。
在这数百米深的地下，不会有人想知道那些散发着臭气的“泥土”到底是什么的。
洞壁之上还能看到许多鼠人爪痕刻画出的印记，无论是熟悉的并尾氏族的记号，还是烂尾氏族的记号，都有。
显然那，这条通道经历过双方无数次的穿行。
最先出发的，是一个精挑细选，腿上绑着忍具包的五人小队，
他们是波利克在罗兰特教授查克拉的时候，从最初的那一批氏族鼠里遴选出来的。
在所有的氏族鼠中，这些家伙五十米内忍具投掷的准确性是最高的，最高的可以保证五发四十环以上，最低的也能保证五发三十环，
他们作为侦察兵，是波利克提出的，
他认为他们在忍界遭遇的那些人类玩意儿，小规模使用的话，最好的用处就是作为侦察兵。
而眼前这条他进去过不知道多少次，以鼠人们长期挖掘和自然形成两种成分构成的，
充满了狭窄的通道，陡峭的通道，不规则裂缝的结合体，他仍然充满了畏惧。
在这种地方开路，这些学会了忍具投掷的几乎能够算得上忍者的耗子们，是最合适的。
一阵残影闪过，这些耗子们消失在了隧道之中，
而剩下的鼠人队伍，也在几分钟一次的暗号之中，慢慢进入了这条隧道。
那些参与过双方战斗的老兵们，不爽地将一旁的那些以前并不算是战斗力的氏族鼠身上的衣服扯了下来，丢在了通道之前，
这让那些新氏族战士们抱着自己的膀子，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但老兵的叫声就随着尾巴鞭子来了，
“蠢货，穿这么多衣服，待会儿热都能热死你！”
几个老兵指了指自己的身上，他们的身上除了必要的甲胄，什么都没有，
波利克向后方的嘈杂处看了一眼，就没再投入精力，
老兵是正确的，双方的差异，其实来自于他们的生活环境和经验，
并尾所处的洞穴，平均温度倒是能维持在二十五到二十八度左右，
但离开了生活聚集区，这些深层隧道的温度立刻就会降低到十几度，乃至几度，
所以这些常年生活在附近的普通氏族鼠，总是倾向于在自己的身上多套上几层衣服，
但这些打过烂尾的知道，烂尾氏族所在的地下隧道，可不是他们这样的几百米深的地方，而是更靠近地面的浅层隧道，
那地方的温度，和周围的沙漠相比，顶多能低上几度到十度，只要靠近那边的通道，温度都会迅速上涨到三十多度，
普通氏族鼠身上的那根本不算衣服的皮革，布料，只会贴在身上形成拖累。
波利克更关注的，是周围的环境，
随着他们越发的深入，隧道正在变得越来越窄，直到最后几乎只能容纳一只鼠人单独通行，
这么狭窄的原因很复杂，最初由于双方的氏族原本不联通，是一次偶然的挖掘形成了这条狭窄的连接通道，
在之后，则是由于，这条狭窄通道的两边长度足足有接近五百米，如果要拓宽通道，工程量太大了，
无论是哪一个氏族，都没有精力一边交战，一边进行如此浩大的工程，
十几年下来，他们也就维持了这个狭窄的通道。
地上满是印出鼠人爪印的石砾和尘土，波利克也越发警惕，
尤其是警惕那些是不是初夏你的天然裂缝和洞穴，这些东西像是忽然出现的巨大嘴巴等待着吞噬进入其中生命，
这些地方向来就是隐藏和伏击的理想场所，他不得不警惕，
尤其是这条通道如此狭窄，很容易就能从这里忽然杀出，让他们被拉得细长的队伍首尾不能兼顾，
甚至通过了这一处地形也不能放松，
由于这一处地形的特殊性，另一侧会形成一个喇叭状的结构，通常都会有烂尾氏族的埋伏，每一次，他们都会吃不小的亏来着。
就在这时候，一个暗号传递了过来。
遇敌，已解决。
别说波利克有些不信，罗兰特都有些不信了，
黄毛耗子快步跑上前去，只看到几个氏族鼠瘫软地倒在了地上，警钟就在他们身边，但根本没有被敲响，他们的脖子和脑袋上，都有一个乃至数个血洞，
而那些造成血洞的带血的千本，正在被氏族鼠们清理，打磨，再收回忍具包。
眼前是一个由石头垒出的来的缓坡，这就是烂尾氏族用于堵着喇叭口防守的工事了，
而在它的周围，鼠人们人工制造出来的支撑柱和横梁，还在勉强支撑着隧道，不过大多已经腐朽，看起来像是随时要塌方的样子，
不过，由于周围修建工事时的堆积到一直抵住上部岩层的碎石，这里的危险似乎有没有看起来的那么大。
总之便是一个典型的看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倒塌的斯卡文工程。
好在，他们不需要在这个地方进行高强度交战，也就没有什么过大的危险了。
随着他们通过喇叭口，继续深入，隧道的温度正在逐渐上升，空气整改变得干燥而沉闷，这是由于他们还没有进入沼泽，而他们的深度却在不断变小导致的，
越是前进，就越是距离沙漠的表面不远，砂石的痕迹已经开始在洞壁上显现出来，
再继续走了一段上坡的路，地道的两侧，甚至时不时会出现一些天然形成的，透露出对鼠人来说足够的明亮的阳光的裂隙。
而继续行进了几百米后，他们才终于抵达了此次的目的地的标志性地貌，
一道几乎将整个地下世界撕扯成两半的充满了阳光的地下裂缝，
波利克试探着踏入这布满了参差不齐的岩石和尖锐石笋，上面还覆盖了一层苔藓的裂缝之中，确认两侧都没有伏兵之后，才对罗兰特道，
“从这里，向着左边走，就是烂尾氏族。”
两侧的洞壁之上，悬挂着像是剑一样的石钟乳，像是随时都会落下刺死什么东西，
看到这东西，波利克脸色凝重地对身后的其他氏族鼠提醒道，
“从那些东西下面通过的时候小心些，我们也很难分辨什么是真的钟乳石，什么是陷阱，有一次一整个氏族鼠小队就死在这种陷阱下面。”
不过，很快，远处就传来了侦查鼠小队的暗号声，安全，无陷阱。
一众斯卡文这才相对安心地走进了裂隙通道，向着烂尾氏族的方向前进，
好一会儿之后，渡过一片散发着难闻地黄色雾气的通道，罗兰特看到了一些让沙漠中的斯卡文疯狂的东西，水，
但这些水，显然那不能喝，它们都分布在一些已经蔓延到地下的，小型的沼泽和水洼之中，
而这些地方漂浮着一层油腻的浮渣和一些看不懂成分的绿色的东西。
“小心，就在前面了。”
波利克提醒道，一阵湿热的风从他们所在的裂缝通道中吹了出来，带着一股莫名的腥臭的味道，这正是剧毒沼泽的特有味道，
鼠人灵敏的鼻子，帮助他们立刻分辨出了其中蕴含着的，大量的斯卡文的气味。
用爪痕刻画的文字在周围的洞壁上越来越多，
而随着一面巨大的旗帜，一条刻画了符号的尾巴的旗帜出现在众鼠的面前，罗兰特意识到，确实是已经到了烂尾氏族的地盘了，
在他眼前的，应该就已经是烂尾氏族的巢穴入口，
这是一片宽敞的洞穴，比起他们聚集地还要宽敞，地面上铺满了湿滑的泥土，还有腐烂的残渣，洞壁上则是厚厚的苔藓， 以及让他毛骨悚然的霉菌，
空气之中也弥漫着一股刺鼻的硫磺气味，还有更加难以忍受的恶臭，
更高的温度，更高的湿度，也让他感觉周围的每一个角落都透出一众恶心的黏腻感，
罗兰特不由得咽了口唾沫，
他感觉自己不是打进了斯卡文氏族的老窝，而是……
不，不，不能再想，说不定一个想法， 就会让那个东西注意过来……
他决定赶紧打完，带着俘虏和战利品折返，不然真招惹来这个世界他连名字都不敢想的那个慈父，纳垢，可就真完蛋了，
从入口开始，地道开始分叉，
重新集结起来的侦查小队，在波利克的命令下，分散向了不同的方向，而大部队跟着报告安全的那一路慢慢渗透，
但随着他们越发深入，就感觉这个地方像是一张复杂的蛛网，让波利克感觉自己有些不知所措，
“喂，这里面，我怎么感觉你不熟啊。”
面对罗兰特的问题，波利克有些气恼地道，
“我打过最远的一次，就是打到了他们的门口，这里面具体什么样子，我还是第一次看得这么清楚。”
“等等，别说话了，前面是一个居住区。”
罗兰特顺着他的爪子望过去，用草编织的草席铺满了整个地面，十几只氏族鼠正躺在上面酣睡，
“他妈的，还有草席！”
就在他低声吐槽两方物质条件的时候，那些原本还在沉睡的氏族鼠忽然鼻头抽动着，醒了过来，
“你们是……”
睡得有些迷迷糊糊地氏族鼠们揉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东西，
陌生的味道，陌生的面孔，他们的疑问还没有问出来，就被罗兰特身边的氏族旗手举起的三条尾巴缠绕在一起的旗帜给弄得愣住了，
这些刚睡醒的氏族鼠刚要大喊，敌袭，
爆发出瞬身速度的波利克和罗兰特， 还有那些老氏族鼠，瞬间将他们的鼠头给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