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初次尝试查克拉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大半天，
忍界的地底，脱干净了全部的服饰，露出自己全身的米黄色皮毛的罗兰特开始了自己对于死灵魔法的尝试，
在白色鳞片下依然呈现出粉红色的鼠尾不断晃动着，暴露了他的紧张。
米黄色的身体皮毛表面以及周围的地面上，都已经全部用血液和些许次元石粉末画满了符文，
几乎全部都是他自己刚刚学会的少数几个强化的魔语单词，还有魔法手札里记载的相关的斯卡文的象形文字，
只是根据手札上的相关记载，以及魔法之风带来的感觉画出来的，
实际上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些东西到底有没有作用。
在他的身前，施法需要的材料，谷忍村下忍拓郎，已经在被死亡之风浸透的裹尸布裹成了一具木乃伊一样的东西。
看着眼前已经没有半点反抗力量的小忍者，罗兰特仍然有些不自觉地心慌，
死灵系魔法对他来说仍然是相当陌生的东西，甚至不说死灵魔法，就连斯卡文的毁灭系魔法他都还不算有所成就，不过是学会了最简单的释放方法罢了。
但再心慌，现在这种状况下，也只能去做了。
深呼吸了一口包含次元石的香气的空气，罗兰特打开了脖子上护符的盖子，让怪异的香气更加浓郁，
然后，他闭上了眼睛，开始感受四周的魔法能量，
混沌能量从他的体内通过那些流动在血管里的次元石粉末涌出，变成第二视觉下恶心而粘稠的黑色粘液，
这正是所有黑魔法的源泉，达尔能量。
在罗兰特的周围，十三块次元石硬币以符合黑魔法能量达尔流动的规律的方式分布在周围，
纯净次元石散发出的强烈辐射让罗兰特能够感受到一阵一阵的无规律的轻微刺痛，被锁链封锁在中间的拓郎的身体也在不断被次元石侵蚀。
没有再多跟随时都要死去的拓郎浪费太多时间，罗兰特睁开眼，双眼锁定了裹尸布内的肉体和灵魂，
双手放在裹尸布上，开始念诵起了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能够成功的原创性死灵咒语，
“feyos deyos ged qeyos teln……（灵魂与精神，归于魔法，接受……）”
不知道多少段的呼唤以后，无序的达尔能量开始变性成为罗兰特想要的死灵法术的能量，
而在罗兰特眼前的腐败肉体也已经变成了一团被裹尸布包裹才能勉强不漏出来，但却还活着的血肉，
拓郎的灵魂也被一层黑魔法锁链封锁，形成了一个球体，罗兰特口中咒语也随之改变为了最后的融合咒语，
“……sorira§ yek……”
随着咒语不断变化，罗兰特选择首先让那团肉球融入自己的身体，
虽然灵魂里有着使用查克拉的知识，但融合灵魂产生的信息冲击几乎必然会导致后续的施法失败，所以他才选择了先融合肉体。
根据之前对于那个上忍的身体解剖，他已经发现了忍界的人类和普通人类的不同，
忍界的人类体内，有一种特殊的经络系统，而斯卡文并不具备这种经络系统，
他只能猜想，用黑魔法进行肉体融合可以让斯卡文的身体拥有忍界人类让查克拉得以流动的这种经络系统，才能让他可以使用查克拉，
至少要试试才知道结果，不然要是连他都不可能学会查克拉的话，氏族鼠就更加不可能了。
那团肉球贴在他米黄色的胸口上，化作一滩血红色的液体，慢慢渗入体内，
随着肉球笑容，罗兰特的身体像是无数只蚊子咬过，但又伴随着剧烈疼痛的痛苦几乎断掉罗兰特念咒的声音，
不过他依靠对法术反噬的恐惧勉强守住了自己的心神，将咒语念了下去，暂时没有中断。
不过，长久下去不是个办法，早晚他会心神失守，导致反噬而亡的，
罗兰特清楚地知道自己从上辈子到这辈子就不是什么意志坚定的家伙，
想到这儿，他的眼神一个发狠，低头靠在鼻烟口上狠狠吸了一大口气，从胸口已经打开了鼻烟壶里吸入了大量的迷幻药和次元石粉末。
鼻烟粉末从鼠人那皱巴巴的湿润的粉红色鼻头一进入鼻腔，便迅速溶解，
灼烧般的刺痛直达脑海，但却出乎意料的，没有让他的施法收到更加恶劣的影响，而是给了他一种奇特的体验。
起初，罗兰特感到一阵眩晕，四肢发软，眼前的景象开始开始变得模糊不清，
但他却有一种莫名的感觉，透过那层裹尸布，看到了更加确切的，不知姓名的小忍者的具体面貌，但他的眼前仍然只是一层模糊的影子。
随着他感觉到自己拿远比人类快得多的心跳继续加速，心率可能都破了三百，整个世界仿佛在旋转，用作仪式的石头东旭的墙壁化作了一片流动着的彩色液体，
它的颜色不断地交替，形状扭曲，他的意识也开始扩散了出去，思想与空间的界限变得模糊。
在的眼前，世界不再是固态的现实，而是一片片能量组成的不知名的流动着的如同淤泥一样的东西，
他的情感也被放大到了极致，对于法术反噬的恐惧，以及对于忍者肉体的贪婪，到即将获得查克拉的喜悦，到对于灰先知和忍者的憎恨与愤怒，
强烈的情绪让他的命令越发的坚决，黑魔法的能量只能屈从于他的意志。
不过，这仍然是有副作用的，在强烈的情绪下罗兰特都没有办法努力集中注意力，
虽然他无比坚定地控制着黑魔法能量，却连自己到底要做什么，都已经不知道了，
凭借着也许是本能，也许是魔法之风的引导，咒语的音节像是某种无形的触须一样在整个空间内回荡，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那团肉球彻底化作了液体融入他的肉体，再也不见，
如果在他的周围有其他的氏族鼠的话，就能发现他的双眼正散烁着的不自然的绿色光芒，
仿佛次元石就在他的眼中燃烧，但这种燃烧却没有损坏他的眼球，而是在和什么东西对抗着，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股痛苦慢慢消散，罗兰特的意识逐渐清晰，他意识到，自己成功了，
至少已经成功了一部分，喜悦并没有让他让咒语的音节停止，反而让它的语调变得越发的诡异，
接下来就是融合掉这个忍者的最后的价值了，他的灵魂，
罗兰特透过那锁链中的灵魂球，看到了一个正在沉睡的小男孩儿，这让他的口水不自觉地从嘴角流了下来，
他需要这股力量，需要将这个男孩儿的灵魂细细嚼碎，吞咽下去，
黑魔法的咒语随着他不断分泌出唾液在他的舌尖滚动，周围的黑色粘液渐渐变成了一种青黑色的火焰，
像是贪婪的毒蛇一样盘旋在灵魂球上，开始灼烧灵魂球之中的灵魂，
原本沉睡着的拓郎的灵魂开始尖叫，哀嚎，但很快，那只有罗兰特可以听到的尖啸就越来越小声了，
经过青黑色火焰的煅烧，它慢慢变成了一快纯净的灵体，悬浮在罗兰特身前的空气中，
罗兰特猛地伸出手，用爪子抓住那道灵体，将自己脑海，准确的说，是他自己的灵魂之火，与魔法交流的根源所在，与那已经被洗涤过一遍的灵魂链接了起来，
周围的黑魔法能量像是一条条触手一样喷出盘旋在灵体周围，将这份灵体紧紧地缠绕，强行拉向罗兰特的脑中，
这一次，比肉体融合更加痛苦的剧痛，穿透了罗兰特的每一个细胞，两份灵体开始激烈的碰撞，仿佛要把他撕成碎片，
拓郎的绝望的哀嚎忽然又响了起来，在他的脑中不断的回荡，几乎要震碎罗兰特的意识，
但这种反抗没有任何意义，在黑魔法的煅烧下，它正在不断变弱，
黑魔法能量构成的出手正在不断将灵体裂解，将它变成罗兰特的灵魂的一部分，
罗兰特能够明显感觉到，某种不一样的东西，正在和他融合，
与他体内流动着的魔法之风的力量不断的交织，碰撞，然后达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
待到最后一丝痛苦都消失了，繁杂的记忆在罗兰特的脑中复现，
依靠他释放魔法的坚定意志，以及包裹着他周身的黑魔法能量的作用下，拓郎过往的一切记忆与知识都被他吞噬成了自己的东西。
时间再一次平息了他的痛苦，等到最后的痛感也消失了，
罗兰特坐下来开始回顾拓郎的记忆，很快察觉到了自己的肉体的变化，
拓郎的经络带着其他的部分，在他的体内形成了一套完整的查克拉经络系统，
这让他立刻就可以通过体内的经络提炼查克拉，显然这是刚才肉体融合带来的。
肉体的收获之外，吞噬灵体带来的收获也不少，
原本拓郎的查克拉，已经在罗兰特的心脉中燃起了一团蓝色的“火焰”，他甚至无需可以提炼查克拉就已经可以立即释放记忆中的那些忍术，
灵魂的其他部分也没有浪费，拓郎灵魂中那些不相关的部分，在黑魔法的作用下，变成了可以使用的无性质魔法能量，
魔法之风的本就是世界上众生的灵魂之火在以太位面的投射形成的能量，
直接将灵魂转化为顺从施法者的魔法之风完全没有任何阻碍。
罗兰特捏了一个未印，看着手指上出现的点点蓝色，有些出神，
大蛇丸的不尸转生之术都有排异反应，他还是有些担心这幅融合后的肉体到底会不会出现什么异常，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灰先知只给了他三十九天的时间，还要考虑到往返的时间，
必须在短时间之内教会自己的氏族鼠提炼查克拉，形成战斗力。
不过，在教授氏族鼠以前，首先得先试试提取查克拉尝试，
想到这儿，罗兰特保持记忆中的未印不变，开始用感觉和凝聚查克拉，
他立刻就发现，查克拉的提炼和魔法的运用有许多的共同之处，
尤其是对于精神力量的使用上，查克拉前置的提取精神能量变成精力而要求的精神集中在巫师的施法过程中，早就已经学会了。
仅仅是数息之间，罗兰特顺利将自己的精神力量变成了有效的精力，
剩下的就是提炼身体能量为体力的问题，可刚一尝试，他就发现了问题。
忍界的人类是从一百三十兆细胞中提炼体力，和精力一起合成查克拉，
鼠人的细胞数量，却远远没有忍界的人类多，
问题在于，他本来已经做好了提取不出太多体力的准备，但查克拉提炼法却从他体内的细胞中提取了和拓郎的记忆里差不多的力量，让他心脉出的查克拉之火壮大了一倍，
在刚才融合完毕之后，他就依靠跳跃的力道和速度大致已经检查过了，
自己的身体并没有因为融合这个叫做拓郎的忍者的血肉而变得更重，仍然是从前体重只有区区不到九十斤的鼠人的身体。
这意味着，鼠人是依靠对单个细胞更大限度的榨取，来获得足够的体力的，
根本都不需要证据他都能想到，长此以往下去，会短命的，而鼠人的寿命本来就很短。
罗兰特有些心烦地用尾巴抽打着地面，原本以为这是个破局的办法，
结果这么一来，他有点不想用查克拉了，本来就不长的鼠命缩减到更短，这是他难以接受的事情。
想了好半天以后，他才对守候在洞穴之外的暴风鼠波利克说了一声。
“波利克，波利克！让你挑选的亲卫队过来。”
波利克穿着一身便捷的土白色亚麻短衣，看起来倒像是个仆从，
不过，他眼中的寒光仍然足够让身边的氏族鼠不敢反抗，
之所以他是这身打扮，就是已经想到了上一次作战。
在忍界这边，铠甲对于忍者们来说根本没有任何的作用，他穿着铠甲，只是拖慢了自己的速度，
与其慢慢被拖死，还不如一开始就爆发出暴风鼠那远远快过人类三倍不止的速度发起进攻，活下来的概率还要更大一些。
波利克一进来就看到了已经干瘪的裹尸布，问道，
“你成功了？”
“差不多成了，我已经学会了使用它们的力量，但还不够，得让氏族鼠都学会。”
“让氏族鼠学会？你不是说，你学会以后，立刻就会打开通往地上的通道？”
“之前是这么说的，现在我改主意了，让氏族鼠先学。”
波利克敏锐察觉到了这其中的问题，
“这份力量有问题？”
如果查克拉这份力量没有问题的话，罗兰特肯定不会这么快就变卦，
果不其然，罗兰特道，
“差不多。”
“查克拉这种力量，是从身体里的每一处细胞榨取的力量加上精神力量形成的一种能量，
这边的人类玩意儿身上有一百三十兆细胞，
而我们身上只有大约四分之一不到，但查克拉提炼法从二者之中榨取的查克拉却差不多。”
“你知道，我们的反应速度和攻击速度都是人类玩意儿的三倍左右，
而这种能力在魔法手札中有记载，这是依靠我们效率极高的能量提取能力，代谢能力和废物消除能力，
虽然让我们的氏族鼠可以同时对阵三个人类不落败，但却也造成了我们的细胞衰老凋亡的速度远远快过正常生物。”
“正是因为这样，我们的寿命才只有短短的十几年，更加强大的战斗能力的代价就是短命。”
“这个名叫查克拉的力量，会让我们的这个能力得到更加彻底的发挥，
我猜想它会减少我们的寿命，而我们的寿命本来就不算多。”
听到罗兰特一口气说完了这么多信息，波利克整个耗子愣住了，
他回想起上一次战斗，对面忍者的那种无力感，咬着牙纠结了起来，用命换取这种力量，真的值得吗？
他坐在地上，咬了好一会儿指甲之后，才又问道。
“使用了查克拉，我们到底会减少多少寿命？壮年期会不会因此减少？”
“谁知道呢，我们之前从来没有使用过查克拉，这还是要看氏族鼠学会查克拉之后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