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通过忍界传送门
经过那一次的洞穴坍塌已经过了两天。
并尾氏族居住的洞窟内，大多数耗子的情绪都有些低落。
虽然暂时没有了被杀死，被俘虏后卖做奴隶的危险。
但谁都知道鼠人的寿命极限，他们不过是在这里面陪着老爹等死而已。
除了在蘑菇田里轮班的氏族鼠以外，其他的耗子都回到了属于他们自己的洞穴里。
一些耗子开始百无聊赖地用石头雕刻一些东西，比如，石床。
虽然许多雕刻石床的耗子都知道，没有鼠皮垫子的话，有床也不比之前的洞舒坦。
但要是什么都不做的话，高代谢带来的亢奋足够让这些斯卡文们在无法与外界相连的洞穴里憋屈死。
还有一些氏族鼠，用石头做了些梳子，梳理起了自己自打生下来就没有怎么打理过的毛发。
以前只有暴风鼠才有机会让氏族鼠侍从为他们打理毛发。
但现在，取消了必要的巡逻小队以后，无论是谁都很闲。
就连里奇都显得没有活力了。
原本他还设想着从罗兰特那里获取学习魔法的方法，结果得到的全是不好的消息。
首先从罗兰特那里得知的。
要释放魔法，得先有魔法视觉，或者按照施法者们的通用说法，第二视觉来感知到魔法之风。
能够感知，才能通过学习魔语，跟魔法之风进行有效交流，进而有效释放魔法。
甚至连做个野法师，也需要通过感受魔法之风，让魔法之风引领野法师念出他们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的魔语。
其次，魔法之风相当危险。
如果根本看不到魔法之风就进行胡乱尝试的话，很有可能玩火自焚。
比如对着火焰之风念诵死亡之风的咒文，火焰之风很有可能烧死这个乱念咒的法师。
更别说更严重的能量冲突层面的事情。
即使是在寿命接近无限的精灵之中，能够混合多种魔法之风进行施法的也是少数。
而长生，似乎就是一种会有眼中冲突的魔法。
于是，里奇也放弃了自己的目标，开始在自己王座的鼠皮坐垫上整天瘫着等死。
唯一在鼠群之中显得格格不入的，就是看着魔法书在地道里来回踱步，哼着不知名的罗兰特。
谁都看出来，这个米黄色小耗子的心情相当不错。
细看之下，还能发现他的嘴里还一直在咀嚼一些什么，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弄来的零食。
这东西，闻着也不像是养殖坑里的老鼠肉的味道，是一种他们从来没有闻到过的味道。
这让里奇眯起了眼睛，将这个不断嚼着零嘴的小耗子叫到了自己的身前：
“罗兰特，过来。”
罗兰特像是还没有反应过来周围的目光已经变得有些不对了，只是低头道，
“老爹。”
里奇并不认为罗兰特真的没有发现，不然他的魔法天赋不会藏到后面等到他发现了那些烧灼的痕迹和粘液之后才暴露出来。
这种表现，看起来又是一次故意的暴露？
“你在吃什么？”
里奇没有等待答案，直接对周围的斯卡文打了个手势。
他老早就闻到了这个不同于洞穴里整天都有的鼠肉，蘑菇两样东西的味道了。
只是一直不太确定这个味道是什么，直到今天，他忽然想起来了，是地面植物的味道。
暴风鼠们迅速靠近罗兰特，从罗兰特的爪子里搜出来一些豌豆大小的红色与蓝色两种颜色的果子。
见到这个里奇的瞳孔一缩，
“野果！？这是地面上的野果！你哪来的！”
“你是找到有密道可以出去吗？！
“你这个混账东西！”
波利克靠近罗兰特将刀拔了出来。
里奇伸手拦下了波利克，将罗兰特放在了自己的身前。
他并不像是波利克那么想。
他们之所以在地下三百米生活，就是地上的沙漠根本没有生命可以存活。
那种地方，更不可能存在这种野果子。
他第一次吃到野果，还是在毒沼泽更西边的一片绿洲里面。
随后，罗兰特的回答确实没有让他失望。
“实际上，我打开了一个传送门。”
原本整天瘫在鼠皮坐垫的里奇整个鼠一下子就精神了。
他的胡子颤抖着跺脚问道，
“传送门，是魔法上的那个传说中的传送门？！”
在外出贸易的时候，他听垃圾堆边上的耗子提过那么一嘴的东西，居然真的存在？
“是，是传送门。”
“门后面是一个山洞，从洞里出去，就能看到一些草丛。”
“我摘了一口袋野果就回来了，不过那里有些奇怪，周围的……”
里奇没有耐心听完罗兰特的话，打断了他，直接对着氏族鼠们居住的岩壁洞穴高声叫喊了起来。
“集合！你们的兄弟开启了一个传送门！氏族要对门后进行探索！”
罗兰特瞪大了眼睛，
“等等，老爹，那地方我看不到魔法之风，相当的奇怪。”
“也不知道是没有魔法之风，还是有什么装置把魔法之风给抽走了。”
波利克粗暴地打断了他，这个强壮得像是大猩猩一样的暴风鼠根本不想知道那么复杂的问题，
“有没有魔法之风又有什么关系？我们又不能看到魔法！”
“就算有谁抽走了魔法之风，我们躲在地下不让他们发现就行，我可不想就这么困死！”
里奇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脖子，鼠耳慢慢充血，清点起周围的氏族鼠的数量。
除开维护蘑菇田需要的三个小队以外，很快就集结出了十五个小队。
如果当地没有其他的鼠人氏族的话，这些兵力开辟一个地下据点完全不是问题。
想到这儿，他转头看向罗兰特，
“你的传送门在什么地方！带我们过去！”
里奇的语气相当地亢奋，身上的味道充斥着一股铁锈味。
那是斯卡文进入战斗模式分泌出的信息素，这些味道带着罗兰特的身体也因此兴奋了起来。
黄毛氏族鼠狂热地点了点头。
“是，是，老爹。”
很快，并尾氏族能够召集的战斗员全部抵达罗兰特开启的通道 。
传送门就像蒙过一层纱的水面一样，后面的景象像是蒙在雾中一样忽明忽暗。
所有的耗子都愣住了。
眼前的这种东西，在他们有限的鼠生里从来就没有见过。
如果不是罗兰特确实弄到了野果，他们怎么也不敢相信这后面有另一方天地。
里奇拉着罗兰特还有波利克首先进入了传送门。
后面的氏族鼠们紧了紧自己身上的鼠皮夹克，拿着石刀，石矛，一咬牙也闯了进去。
一幅从未见过的新天地，或者说，洞穴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
样貌甚至都不重要，斯卡文的黑暗视觉只能看几十米的距离，更远的地方，他们靠的是气味。
这里的气味是全新的，一点点多余的鼠人的味道都没有。
除开在洞穴里留下的罗兰特的气味之外，就只有一些闻起来像是水，虫子，蝙蝠之类的东西的气味。
罗兰特在里奇的身边再次顺从地低下头，
“老爹，这些地下的资源没找到太多。”
“我把周围几百米的范围都找过了，无论是地下暗河还是稳定的泉眼之类的水源都没有找到。”
“经过观察，蝙蝠的觅食空间也在地面，我们应该在地面上探索。”
“看来你在这儿，不像是你说的只采了一些野果就回去了。”
里奇不阴不阳地说道。
“是，老爹的眼光就像是大角鼠的目光一样的锐利。”
罗兰特奉承着，像是没听出里奇话里地另一层意思，指向了左边。
“从左边那条通道可以抵达地面。”
说完，又是一阵谄媚的鼠笑。
“我搜索了周围大概一百米的距离，没有太多的发现。”
“而且，这里没有魔法之风。”
“如果遇到不能抵抗的敌人，我难以存活。”
“我需要氏族的力量，氏族也需要我。”
在里奇的耳边，罗兰特的语气听起来相当地真切，
“老爹给了我生命，养我长大。”
“这份恩情，永远都还不清。”
“我死了不要紧，但没办法把这个消息带给老爹就万死难安了。”
不过，里奇仍然只是冷眼看着罗兰特。
他的尾巴抽打在了地面上。
“无论如何，你发现传送门的第一时间，就应该告诉我，而不是演出这样一出拙劣的戏码。”
对于这样的奉承话，里奇当然喜欢。
但在斯卡文鼠人的社会中，权力架构才是最为重要的。
他更厌恶的是，这种把他抛开的行动，对于斯卡文而言，最为重要的，永远是自己！
想用各种手段暗中抢夺权力的行为，都应该被扼杀在苗头里！
他已经看出来了，周围这些氏族鼠的态度在通过传送门之后已经隐隐有了变化。
毕竟这个崽子今天能开一道传送门，谁知道日后还能不能做到其他的事情呢？
也许什么时候，这个崽子就要篡位了！
也不光是里奇这么想，听到里奇的话，波利克看向罗兰特的目光也渐渐变得危险了。
甚至他的爪子都已经不自觉地按在了自己的青铜刀上。
如果这个崽子是故意谋划这些事情，之后，是不是也要和他争夺氏族的权力？
既然这里没有奴隶贩子，也许应该直接把这个崽子给做掉？
反正传送门已经打开了，门后面只依靠这些氏族鼠，再加上一头也许能够被他称为母体的雌鼠，也能够发展下去。
里奇却在波利克释放出的杀意和战斗激素最为浓烈的时候，忽然按住了他的爪子。
“波利克，你要干什么？”
“他是你的兄弟，他的魔法正在帮助，帮助氏族，你在想什么？”
他皮笑肉不笑地上扬着嘴角转向了罗兰特，道，
“既然你来过了，就先带我们到地面上，看看有什么食物，然后再说说你的谋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