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司马光和朱允炆的沉思
大宋。
司马光独自一人在书房中沉浸于编纂《通志》的繁重工作中。
书房的灯光在昏暗的夜色中摇曳，与外面宁静的宫廷形成鲜明对比。
突然，他被外面光幕所吸引，武则天废除李显的帝位，登基称帝，并改国号为“周”。
司马光惊愕地抬起头，目光紧紧锁定在那光幕之上。
他看到了那个曾经煊赫一时的武则天，此刻正身着龙袍，高高在上地宣布自己的称帝决定。
这一幕在他眼中显得如此荒诞，仿佛是一场不真实的梦境。
他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反感，作为一位保守派的学者，司马光深知伦理纲常的重要性。
司马光的手指在桌案上轻轻敲击，发出清脆的响声。他的思绪飞转，回忆起自己在编纂《通志》时对于前朝历史的了解。
他深知武则天废帝改国号的事情，但每当想到这些，他都感到痛心疾首。他认为，这是历史的污点，是对大唐盛世的玷污。
此刻，光幕中的画面再次闪动，武则天宣布改国号为“周”的那一刻，司马光感到自己的心脏仿佛被重重地击打了一下。他无法想象，一个女性竟然能够颠覆整个国家的命运，改变历史的走向。
司马光深深地叹了口气，目光重新投向了桌案上的文稿。
他回想起之前将《通志》的初稿呈给先帝英宗的情景，英宗对这部著作赞不绝口，下诏设置书局，提供丰厚的经费，并增补人员，以支持他继续编纂这部巨著。
司马光深知，自己编纂《通志》的初衷，不仅是为了记录历史，更是为了给帝王提供治国理政的参考。
他希望通过历史的镜子，让帝王们明白稳定的重要性，因为只有稳定，百姓才能安居乐业，国家才能繁荣昌盛。
然而，此刻的他，面对光幕中武则天称帝的场景，心中却充满了忧虑。
他知道，当今的大宋王朝，虽然表面上繁荣昌盛，但实则强敌环伺，危机四伏。百姓们已经经不起任何折腾，更无法承受像王安石那样的激进变革所带来的动荡。
司马光心中明白，自己与王安石在治国理念上存在着根本的分歧。
王安石主张通过变法来富国强兵，而司马光则认为应该稳扎稳打，以史为鉴，避免重蹈覆辙。
他担心，如果朝廷采纳了王安石的变革主张，那么国家的稳定将受到严重威胁，百姓的福祉也将无从谈起。
司马光不禁深吸了一口气，他心想，难道自己太过保守了么？还是继续编写这《通志》吧。
大明。
朱允炆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光幕中展现的一幕幕，仿佛置身于那波澜壮阔的历史长河之中，心中不禁感慨万分。
他看到了狄仁杰如何以智谋和勇气，劝说武则天，最终让李显重新登上太子之位，将天下归还给了“李唐”。
这一刻，他对狄仁杰的敬仰之情油然而生，感叹这位历史人物果然如史书中描述的那般，是一位真正的忠臣和能臣。
朱允炆转过头，目光落在了一旁站立的黄子澄身上。
他深深地看了黄子澄一眼，然后微笑着说：“子澄，你看这光幕中的狄仁杰，为了国家和百姓，不惧强权，勇敢进谏，终让武后还政于‘李唐’。朕看你，亦是忠诚机智，才华横溢，不输于那位历史上的狄仁杰。”
黄子澄听到朱允炆的夸赞，心中既感激动又感惶恐。
他连忙躬身行礼，恭敬地回答道：“陛下谬赞了，臣岂敢与狄仁杰相提并论。但臣愿以狄仁杰为榜样，竭尽所能为陛下和大明王朝效力。臣定当恪尽职守，为陛下分忧解难，不负陛下厚望。”
朱允炆听到黄子澄的表忠心，心中十分欣慰。
他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子澄，你的忠诚和才能，朕都看在眼里。你无需谦虚，你的努力和大明的未来息息相关。朕相信，在你的辅佐下，大明定能繁荣昌盛，百姓安居乐业。”
随后，朱允炆轻咳一声，话锋一转，问道：“近日，朱棣的情况如何？”
黄子澄微微低头，恭敬地回答道：“回陛下，燕王还是如之前那般，疯言疯语，行为怪诞。不过，这几日，他的几个儿子纷纷上书，请求将他们的父亲接回北方养病，并表示愿意交出手中兵符印信。”
朱允炆闻言，眉头紧锁，陷入沉思。他深知朱棣的势力虽然已被削弱，但他的影响力仍然不容小觑。他沉思片刻后问道：“你觉得，是否应该将朱棣放回去？”
黄子澄犹豫了片刻，回答道：“陛下，臣认为应无大碍。燕王的疯病已久，朝中已无他的势力。而且，我们最近也在对那几个有问题的藩王进行处置，燕王已不成气候。但是……”
朱允炆看到黄子澄欲言又止，便追问道：“但是什么？”
黄子澄有些犹豫地说道：“陛下，臣不敢乱讲。”
朱允炆摆了摆手，示意他直言无妨：“但讲无妨，朕要听实话。”
黄子澄深吸了一口气，说道：“陛下，坊间有些传闻……说燕王是被您逼疯的。他们说您觉得燕王功高震主，妒贤嫉能，所以才将他逼疯。”说完，他连忙跪下，叩首道：“陛下恕罪，这都是坊间传闻，臣并无此意。”
朱允炆听到这些传言，心中不禁一沉。他深知这些流言蜚语对朝廷的安定极为不利，但他也知道，这些传言并非空穴来风。他沉声问道：“你如何看待这些传言？”
黄子澄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陛下，臣认为这些传言都是无稽之谈。陛下对燕王的处置，完全是为了朝廷的安定和百姓的福祉。至于燕王的疯病，那更是与他自己的性格和经历有关，与陛下无关。”
朱允炆点了点头，示意黄子澄起身。他心中虽然仍有疑虑，但也明白黄子澄的话有道理。他沉声道：“朕知道了。关于朱棣的事情，朕会再考虑的。你先退下吧。”
黄子澄恭敬地行了一礼，然后缓缓退出了书房。
朱允炆独自留在书房中，心中沉甸甸的，他知道，关于朱棣的处置，还需要更加慎重的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