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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落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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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君你听我说……”娇软美人泪眼朦胧,一头扑进梅鹤新怀里。

    他没等到叶诚第二句话,腹部传来钝痛令他难以置信地低下头见右上腹插着一根金步摇!自己放在心尖上宠爱的女人,此刻犹怕他伤得不够重,紧紧地握住金步摇使劲往里捅!

    叶诚惊恐的发现,尖锐的金步摇似被什么的东西阻隔,再不能刺入分毫。这厮竟穿了护身甲?!

    “贱人!”梅鹤新一声咆哮,叶诚像是鸡仔般被他单手锁住喉咙,提了起来。

    双脚离地,脖子被掐,叶诚身体因为窒息,痛苦地挣扎着,求生的本能让她死死地抠着对方的手指,被迫与面目狰狞的梅鹤新四目相触,死期将至却犹不肯服软,嘴硬道,“多行不义……必自毙!”

    叶诚命悬一线以为自己在劫难逃,本是闭眼受死。身旁似划过一道劲风,她再睁眼,软剑银光乍起似灵活的龙蛇。听得梅鹤新一声惊呼,右手腕上已挨了一剑,顿失力气行凶。

    叶诚身体一轻被一条结实的臂膀圈住了腰身环抱起来,护在了凌敬身后。

    劫后余生的叶诚得他相救视如天降神祗,激动异常泪眼婆娑地从后面抱住他,“我就知道你不会弃我而去。”

    凌敬轻抚她的发顶,安抚道,“别怕,我在。”

    梅鹤新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死死盯着凌敬身上穿的自己的衣袍,身后护着的自己的爱妾,手里握着他珍藏的宝剑。狗男女旁若无人卿卿我我。他只觉得头顶一片绿油油, 怒极反笑大喝道,“好!好!我且成全了这对贱人一起下地狱!”

    “地狱更适合你这样的变态去!”早就受够了梅鹤新压榨的叶诚不吐不快。

    “贱人!”梅鹤新抬手一扬数十枚淬毒的暗器齐齐向他们投来。

    与此同时屋外护卫听闻内里打斗之声推门而入,凌敬手持软剑挥舞,“锵锵”两声,暗器竟受凌敬剑气所御,针尖略弯竟射向了闻声进入的护卫。

    只听得“哎呀”“哎哟”几声毫无防备的护卫东倒西歪一片,也有倒霉的直接射中眉心当场毙命。

    这下生变令进入屋内的护卫面如土色,他们硬着头皮拔出兵器,面面相觑犹豫不前。

    叶诚见护卫前来,梅鹤新添了帮手,自己不会武功若是被护卫所困,凌敬定会分心,局势危矣必须解决掉这些碍手碍脚的人。

    她果断从袖中将剩余散魂散统统倒入手中,冲向护卫跟前大喊道,“盟主有令!协助首座弟子凌敬击杀叛徒梅鹤新!”

    七八个护卫听得夫人喊话,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大把白色粉末劈头盖脸地砸了过来。

    叶诚屏住呼吸迅速退至凌敬身后,厉声威胁道,“你们已身中剧毒,若想活命就不要轻举妄动!”

    谁也没料到事情竟会变成这样,护卫们这下更是进退两难,举步维艰。

    梅鹤新黑着脸怒视叶诚她竟有这样的能耐,他眼里的兔子原是扮猪吃虎的狠角色!将他戏耍于股掌之中!梅鹤新恨不能当场将这对狗男女,剥皮抽筋挫骨扬灰!以泄心头之恨!当下哪里还能按耐得住,亮出了一柄七寸长短的判官笔,向凌敬当胸射到。

    高手过招,招招致命。两人打斗之中,偌大的寝屋被破坏殆尽。

    梅鹤新擅布局用毒,如此一对一近身肉搏,若是之前哪里会是杀人于无形之中的玉面修罗凌敬对手。此方他中毒才解,体力不支内力虚空,只要拖着打,凌敬未必是他对手。

    梅鹤新抱着迂回战术,破窗而走,凌敬提剑去追。叶诚心系凌敬安危,自然紧随其后。

    大长老别苑本就是个金屋藏娇之所,风景均是费了心力布置,不乏松柏翠竹,后院小花园更是植满五色茶花争奇斗艳。身处其中犹如世外桃源,但到底这样的美景也是修筑于陡崖之上。

    叶诚看着两人你死我活的打法,她虽不懂武功,但看两人逞凶斗狠飞檐走壁,水上掠影,兵器相击火花四溅,锵锵声不绝于耳。行到哪里打到哪里,所斗之处皆成狼藉,这破坏力堪比自然灾害。

    凌敬毕竟中毒才愈,身体疲乏内力不足。梅鹤新身上穿有护甲,七寸判官笔又带有机关,能瞬间暴长威胁极大,他近身之时攻击迅猛,奔逃之时又频射暗器,令人防不胜防。两人打斗了半个时辰后,凌敬渐觉体力不支,梅鹤新瞧出端倪抓紧机会,欺身缠斗一笔一钩霸道犀利,每一招都是杀机满满。

    凌敬应付抵御下来,额头见汗不住倒退,退到一棵大松树下,倚树防御。

    躲在角落观战的叶诚眼见凌敬情势危急,心中焦虑万分。电光火石之间,她脑内灵光一闪,自己并不是什么都不能做的,她可以分散梅鹤新的注意力。

    思及此,她顾不上许多冲了出来,大声喊道,“梅鹤新你这个老变态!你以为杀了凌敬就能遮掩自己性无能这个事实吗?我为什么会选他,不单单因为他年轻俊美,还因为他器大活好!不像你上个床还得靠吃药!简直荒唐可笑,你这种变态性无能怎么可能还能育有子嗣?你心里没点数?你还有这个能力让女人怀孕吗……”

    “贱人,我要你好死!”梅鹤新乍听得叶诚口中所言,句句戳在他的肺管子上,顿觉七窍生烟能原地爆炸。他涨红了脸双目充血,大吼一声,松树干上被刺出了一个拳头大小的窟窿,恨不能立时击毙凌敬,送叶诚上路。

    叶诚的咒骂仿佛是戴在梅鹤新头上紧箍咒,他急火攻心又无法短时间内将凌敬击杀,怒不可遏招式依旧狠辣,却慢慢不成章法。

    终被凌敬寻到破绽,他身法鬼魅招式飘逸,配合软剑角度刁钻,梅鹤新只觉脖子上一凉,剑光闪动,他的颈动脉已被割开。鲜血喷薄而出,急射出一道血雾。他后知后觉伸手触碰脖子,见到满手赤红。

    不可能,不可能……梅鹤新口中鲜血狂涌,怨毒的瞪着不远处的叶诚,都是这个贱人!

    他心中不甘恨极怒极,目中隐有癫狂之色。叶诚无端打起寒战,害怕地向着凌敬的方向靠拢。岂料已是强弩之末的梅鹤新陡然暴起,纵身一扑。一掌击中叶诚腹部直将她拍飞了出去,后腰撞在了护栏之上,踉跄不稳,栽了下去。

    一切发生得太快,恶战方停还在喘气的凌敬反应过来飞身去抓,也只够扯下叶诚身上的一块衣角。

    “不……”他俯身向下张望,那抹粉色身影瞬间淹没在云遮雾绕的悬崖之下。

    他回首梅鹤新已倒地气绝,他大仇得报没有一丝快慰。只是心里空落落的,他说不出为什么,就是有一口气堵在胸口闷闷地痛。

    “我替你疗伤,助你一臂之力,事成之后,你带我离开血盟。”

    言犹在耳,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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