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疯狂报复
星通公司，陆陆续续的年轻人进入了各自的工位。
今天要打够500个电话，昨天任务没达标，被主管一顿训斥。最近的市场反应不太好，老是有人投诉，公司被罚了几次。回款越来越少，人们也学聪明了，不怎么对催收忌惮。
“喂，你是章xx吗？你欠我们平台的钱，是不是不打算还了？拖了这么久，还不还，是想吃官司是吧？告诉你，再不还钱，我们的外访人员就去你的户籍地找你，联合你们村委会的人去你家，调查你们的实际情况。”
“嘟嘟嘟”
“喂，谁让挂电话的。我同意了吗？你就挂电话，你家是不是在xx省xx市xx县xx镇xx村？你父亲叫章xx，母亲王xx。今天下午，三点前，还了钱，什么都好说。不还的话，我们外访组的直接找你父母要。”
“嘟嘟嘟”
“喂，你认识章xx吧，我们是xx平台，他欠了我们得钱，麻烦你通知他，让他还钱。”
“什么，他已经辞职了？我不管，你得找到他，让他还钱。”
类似的声音，在格子间里此起彼伏，甚至有的员工情绪激动，满嘴粗话。只是身边的人对此见怪不怪，并没有别人制止员工的行为。
门口听半天后，纪律终于确认这就是家催收公司，而且是极其不合规的催收公司。
“你好，请问你们找谁？”
前台接待见几人进来后，主动问道。纪律没有答话，而是往办公区域走去，工位上的每个人都带着一个耳麦，手里也没有停下，不停在电脑上调取着信息。嘴上一直在机械式的重复着固定的格式，偶尔有人站起来去喝点水，休息休息，见有陌生人进来，也没有过多惊讶。
“你好，你们是干嘛的？”接待的小姑娘见纪律他们闯了进去，然后急忙跟上，期望劝阻纪律的人。
纪律看着还在奋战的小崔们，不禁摇摇头。短短的一分钟的时间内，他已经听到了至少四个对自己的称呼。包括，但不限于律师事务所的律师，助理，调解员甚至是警局的工作人员。
转头看向古凤和阿美，两人已经用手机把办公区域内的情况都拍摄了下来。前台接待见几人不回答，连忙去喊经理。经理闻讯出来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冠，彬彬有礼的伸出手，“你好，我是这里的经理，有什么可以帮你得。”
“你就是经理啊，幸会。今天我们来呢，是想找你聊聊，关于业务的事情。你看，是在这里聊，还是换个地方？”
经理也不废话，指了指旁边的会客室，“这边请”
纪律进门前，给古云使了个眼色，古云心领神会，退了出去。纪律带着阿美和古凤，走了进去。
“几位是哪个平台的？这次外包是什么价格？”
“经理你很同行嘛，这都能猜的出来？”
“哎，这不是各位赏饭吃嘛，您几位衣着不凡，肯定也是人中龙凤。”
“不急，谈正事前，我想先和你打听个人。惠兰，你知道不知道？”
“惠兰？”经理有些疑惑，“不太清楚，怎么了？”
“她呢，是我妹妹。欠了平台点钱，刚好转到你们这里了。要不，给找找。具体欠多少，我不太清楚。不过，我这个妹妹的钱，我当哥哥的想还，你看，是不是能给我优惠点？”
“二子，进来一下。”经理招呼一个黑衣服年轻人进来，看上去有些消瘦。“你查查，咱们的客户名单里，是不是有个叫惠兰的。劳驾，问一下，哪里人？”
“旅省的，年纪20岁。”
“听见没有，马上找出来，我要用”
“好的经理”
不多时，年轻人进来给了经理一张纸，上面有惠兰的信息，以及沟通记录。“老板，您这个妹妹，欠了一共五万，其中两万八是本金，剩下的是逾期的罚息和利息。这样，咱俩虽然是第一次见面，您给个整数，三万。这事就一笔勾销了，您看可以吗？”
纪律点点头，觉得也不错。吩咐古凤拿出三万现金，交给经理。“经理，我知道这些钱是要通过平台还的，但是我人都来了，显得我足够诚意，不如您那边帮忙办理一下，然后给我们开个结清证明，如何？”
经理隐隐察觉有些不对劲，但钱都摆在面前了，索性就吩咐刚才的年轻人出去办理。到底是在跟前，很快就打出一份复印件，是一份盖了章的结清证明。
纪律看了看，交给古凤，没问题后便折起来放到了小包中。
“您看，我们可以谈正事了吗？”经理一脸笑意，昨天老板就交待说有大客户要来洽谈催收的业务，果不其然真的有大客户来了。“您放心，刚才的费用，也只是要给平台一个交待。待会我给你补回来，自家人还谈什么催收，您说是不是？”
“经理大气，是个做生意的料。那我们开始谈正事吧，我妹妹跳楼了。”纪律端坐身姿，冷冷的看着经理。“惠兰的钱，我们还了。本金利息都有，这里的结清证明是你开的。我们之间，已经两清了对吧。”
“可我妹妹的债，你们谁给结一下呢？”古凤的话语中，让一旁的阿美都感觉到了寒意。
“你们，你们到底是干什么呢？”经理终于看出问题所在，言语有些结结巴巴。
“说起来，咱也是同行。我们也是催收，不过催收的内容和你不一样，你们要钱，我们，要命。”
没等经理反应，外面已经响起霹雳吧啦的声音，尖叫声，痛苦的呻吟声贯穿其中。
“不是我，和我没关系。你们要干什么？”纪律看了眼想要辩解的经理，扭头看向古凤，古凤已经把随身物品交给阿美。“这里交给你了，我去外面看看你哥。”
小门一关，内部传来了撕心裂肺的叫喊声，以及求饶的声音。
大厅，肉眼可见的东西被砸了个稀巴烂。除了电脑的部分没动外，没有一件东西是完好的。地上躺满了业务员，有的在痛苦的捂着肚子，有的已经接近昏迷。女生也不例外，全是鼻青脸肿的。
“古云，找到那个业务员了没？”
古云一脸云淡风轻，指了指刚才进入会客室的小年轻，此时他被踩在脚下，嘴里的牙已经掉在地上，显得十分狼狈。
“小子，你挺有种啊，要钱要的都不要脸了？”纪律蹲下去，看着他，现在的他已经被吓破胆子，不敢有一丝的不服。
“这小子一开始狡辩，后来我让那些姑娘们去看惠兰的单子在谁手上，谁也不说。后来，我当着他们的面，狠狠的收拾了其中一个服气的业务员，就是那个捂着肚子的哥们。这下她们就老实了，乖乖的辨认起来。最后，一致确认是他最后打的电话，也是他爆的惠兰的通讯录。”
纪律点点头，冤有头债有主，现在总算找到始作俑者了。
“你以为用个虚拟电话，你就可以躲在暗处随便骂人了？你以为你的那些手段不合法，你不说，就治不了你了？”
纪律看向古云，指了指这个人“你得想法呢？怎么处置他？”
“这是二十楼，丢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