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擒贼先擒王
面对色厉内荏的张金发，纪律没有躲闪，继续扒他的料。
“你们商量了半天，没本钱的活只能偷或者抢。最后，你们决定去偷车。一共偷了二十六辆车，怕别人查到，就把车拆掉，卖零件。本市的二哥修车行，就是你们的拆车的地方，对吧？”
张金发被彻底征服，这么多年的事情让纪律一桩桩一件件的摆出来，不怕他不承认。
“你到底想干什么？孩子闯了祸，和我没什么关系吧？干嘛整我？”张金发的额头冒出了许多汗，对面这个人太恐怖，自己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都知道。
“一个一个的回答你得问题。什么叫和你没关系，子不教，父之过。孩子不走正道，就是被你带坏的。你当初如何对待你父母的？孩子有样学样，对你怎么样，你很清楚。现在她有这么大的问题，不找你找谁？”纪律说这件事的时候，情绪很激动，犯了腻缝人的大忌。
但是他忍不住，可怜的小姑娘被欺凌至死，得不到妥善安置。而这些人渣却活的好好的，世道不该是这样的。面对张金发，也没了淡定从容。既然孩子闯了天大的祸，那就由她老子替她偿还吧。至于她，虽然没有直接出手，但也间接的助长了犯罪气焰，需要严加惩治。
“你问我想干什么，很简单。你孩子犯了错，你就得承担起相应的责任。不妨告诉你，胡子被抓了。他为了减轻自己的罪责，就把偷车的事情全推到你的身上，还说是你指使的。警局现在在调查这件事，相信很快就会来找你。”
“你们后来干的那种不违法，但是很缺德的事情，不用我多说了吧？还有，你曾经给本市富豪的公子送过一个快递盒，你不会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吧？”
张金发还想争辩什么，被纪律打断。“运费三千，不到五公里的路程。什么东西，这么贵，你当警察是傻的吗？”
张金发垂头丧气，没了刚才的嚣张。双腿不自觉的颤抖着，双手都按不住的颤抖。“怎么样，你才能放过我，你说吧？”
“我来是处理你家孩子霸凌别人的问题，但是你家孩子太小，我不能直接处罚，所以只能找到你。你带上孩子，诚心诚意的去小芳尸体前磕头认错，再去学校当着所有人的面让小兰把事情讲清楚。最后，你把孩子安顿给你父母后，你自己去警局自首，争取宽大处理。”
“我都认了，干嘛还这么赶尽杀绝？”张金发不服，认为纪律强人所难了。
“你都说了，现在是法治社会。信不信，没有你出面，我也能让那几个人渣受到应有的处罚。至于你嘛，就等着亡命天涯，或者在牢里待一辈子。”纪律站起来，简单收拾后，扔出二百放到桌子上。
“这顿饭我请了，算给你践行。三天的时间，要是见不到你去警局自首，我就把你犯罪的证据直接交到警局，到时候你想立功赎罪都没机会，你说呢？”
“你保证我去自首，你就能放过我女儿吗？”到底是父子亲情起了作用，这时候的张金发没有考虑自己的问题，而是为女儿担忧。虽然女儿不服管教，也时常顶撞自己。但毕竟是自己的孩子，是自己没教育好，才有了今天。
“你女儿的罪孽最轻，所以我才主动找你，不然你现在应该在监狱中和我说话。又或者，那些高利贷的人要是找到你，你至少得缺个胳膊。”
见事情不可挽回，张金发索性认命。光头上竟然愈发的光亮起来，精神也比从前好了很多。倒满最后一杯啤酒，举起来对纪律说道：“虽然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但是我知道你在维护这世间的正义，如果当初我能遇到你这么个人，说不定我女儿和我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好在你出现了，最起码救了我，还有我的女儿。我代她，谢谢你。”
纪律没有喝酒，自己不胜酒力，就不在那方便逞强。没有再理会张金发，径直走了出去。
街上的阳光格外刺眼，晃的人睁不开眼睛。戴上墨镜后，拿出一个小笔记本，上面记载着此次事件的所有当事人，在张金发的名字上，重重的划了一道。
包厢内，张金发拿着纪律给他的一张照片。是他和妻子以及女儿的合照，照片上三人笑的很灿烂。翻过背后，上面写了一句话“别人的女儿也是孩子，你于心何忍呢？”
张金发老泪纵横，或许是为过去的事情忏悔，也或许是不舍得现在的自由时光。许久后，给父母打去了电话，交待着孩子的事情。
酒店内，纪律躺在床上，对阿美发着牢骚，这活太揪心，简直是折磨人啊。
“纪律，你别想太多了。现在已经解决掉张金发，下一个就得抓紧处置江惠惠，他爸是某个局里的处长，叫江军。你得抓紧，他的动作最大。目前查到的信息是，他现在准备找人在媒体上大肆宣传，企图把小芳的死归结于咎由自取。”
“为什么？事情不是已经解决了吗？”纪律不明白，已经封口的事情，怎么又多此一举？
“听说江军正面临升迁，如果这件事的矛头还指向他，那他就有可能止步于此。所以，你明白了吧？”
纪律明白，此次升迁对江军来说非常重要，关键时刻不能出现任何意外，如果有，就会把它扼杀在萌芽当中，谁也不能挡他的上升之路。
“哼，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还能升上去，那就真没有天理了。放心吧，他和江惠惠，一个都跑不了。”
挂断电话后，纪律打开笔记本，把江军的信息和江惠惠的资料又看了一遍，基本上可以断定两个人都有问题，连带这家的其他家人也不怎么干净。
纪律的异能中有一项很重要的技能是读取别人的内心，只要在别人身边待上一段时间，可能是十分钟，也有可能是一个小时，就能得到这个人的所有经历。因此，获悉张金发的位置后，主动坐到他身边，才能把他得底扒的一干二净。
问题是，怎么接触到江军呢？他在体制内上班，和自己也没什么交际啊。而且，最近江军要升迁，更不可能搞什么幺蛾子。
“阿美，帮我查查江军的竞争者是谁，最好能找到他最近的活动。”
“为什么？你直接找江军不好吗？”
“我的异能我很清楚，具体能拿到他多少资料，不确定。江军不可能陪我待那么久，那么就从他的竞争对手入手，敌人的敌人，那就是朋友。”
“好吧，我尽力。网上关于江军的资料不多，我尽快给你找出来。”
安排好事情后，纪律出了门，往一中的校门口走去。既然江惠惠是此次事件的始作俑者，那么就来看看这江惠惠是何方神圣。擒贼先擒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