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恋爱依存症
女友成双？
江烨只要下意识的点头，双倍的快乐与幸福便会拥有。
可女友成双，彩礼自然成双。
痛，太痛了，这股绝望将江烨拉回现实，驱散了科幻的妄想。
“这是两年半前的评论，对吧？”
指了指置顶评论的日期，江烨平复着心中的悸动。
“是哒。”
顾汐乖巧的点头，一副就算你再怎么狡辩，老娘今天就是跟定你了的表情，根本不把江烨方才的拒绝，放在耳朵里。
什么，分手？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略略略。
“你是刚才回复我的，对吧？”
指着顾汐，江烨试图帮她将思路理清。
“是哒。”
顾汐侧首轻笑，两年前江烨许下愿望，两年后她以身还愿。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
种个女朋友，那就要收下。
不吃……就浪费啦。
“两年半的时间，说长不太长，说短又不太短，但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你给出的答案，太慢，这两年半以来，我已经谈了女朋友了，她叫夏沫，我很爱她。”
“所以，你的答案已经过期，这试卷的成绩……归零。”
现实是现实，科幻是科幻。
江烨拿出手机，将与女友的自拍展现给顾汐看。
沉浸在现实的残酷中吧，天生恋爱脑的白毛小鬼！
“你看，我没有骗你，这就是我女友夏沫，她比你漂亮，对吧？”
指了指合照中的夏沫，她吻在江烨的侧脸，巧笑嫣然，墨色的眸子里，爱意弥漫。
女人最讨厌男人当面夸别的女人，那样会显得自己没有魅力。
尤其是评头论足的对比，虾头捏。
而江烨，故意为之，只想让顾汐认清现实。
“嗯，她的确很漂亮呢。”
樱色的美眸微缩，顾汐的心口一紧。
在她的眼中，那张合照里只有江烨的身影，看不见所谓的女友。
他莫不是得了臆症，真当还有谁和她一样白给，还是说女友国家配送？
白日做梦。
“真可怜，看把孩子都饿出了臆症。”
“我不在的这些年，真是苦了小烨。”
看向江烨的目光，多了几分不忍的同情，心口的悸动，蔓延着自责与愧疚。
她真是没用的女友，害得男朋友胡思乱想，连欲望都无处安放。
呜呜呜，她太没用啦。
“你既然知道了，那就应该与我保持距离，没别的意思，我怕我女朋友误会。”
见顾汐抿住唇角，似黯然神伤，江烨微微一笑，心里松了一口气，他解释得够明白了，这妮子应该死了心吧？
“小烨，我不介意。”
“你和那个叫夏沫的女人谈归谈，和我谈归谈，互不妨碍。”
“女友成双，怎么样？”
顾汐瞬间理清思路，她不会对莫须有的空气人吃醋，只会心疼江烨的空虚，越发自责的反省。
她要是早点同居，江烨就不会白日做梦了吧？
要是早点同居，安放他的欲望，也就没了妄想。
“不是，我有女朋友了，你不介意？”
江烨嘴角一抽，难以置信。
顾汐微眯着美眸，微笑而不失礼貌的摇头。
“你看清楚，这是我对象，她比你还漂亮！”
“你真不介意？！”
江烨快绷不住了，这问题少女还真是油盐不进，病得不轻。
“不介意哒！”
“夏沫爱你，我也爱你。”
“两个女友，美死你～”
顾汐嘴角微扬，如果这就是江烨分手的借口，那么也太小看她相思成疾了。
若是因为一个空气人而分手，她怕是要哭断肠去了。
这两年半以来，每分每秒，每时每刻，她对江烨的思念，聚沙成塔，滴水穿石。
可谓是相思成疾，病入膏肓。
区区一个空气人就想让她退缩……
绝对，不行！
“连纸片人都不是，用子虚乌有的女友来顶替我……”
“达令～”
樱色的美眸微凝，病态的爱意成心。
“你把汐儿的爱当什么了！”
她怎么会轻易的退缩，这一次绝不懦弱！
眸子里的爱泛滥成灾，极致的病态在心扉流转。
心意已决，无论江烨怎么狡辩，她都不会同意分手。
“你听不清楚我说的话吗？”
“我已经有女友了，而且我也很爱他，我们之间……”
问题少女油盐不进，江烨气急败坏的解释，可还未说完，便见顾汐泪色遮面，泫然欲绝。
江烨下意识的闭嘴不言，恍然间顾汐那单薄而幼小的身影与夏沫重叠。
在她的眸子里，所流露的爱意……
“小烨。”
“我对你的爱，不比她轻！”
顾汐伤心的抿住红唇，泫然悲泣。
江烨蹙着眉，刚想以残忍回绝，可顾汐的眼神，却有种以死明志的吓人。
樱色的眸子里，密布着倔强的狠厉。
江烨若不同意，她顾汐便偏执到死！
就像窗外不歇的骤雨，以雷霆起舞，入土消弭！
若不能和他在一起，生又何欢，死亦何苦！
沉默，互不退让。
客厅内，静谧微妙。
“叮叮叮咚咚咚！”
清脆的来电音，响得不合时宜。
顾汐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略显不满的接了视频电话。
是妈妈，楚萱。
徐娘半老，风韵人妻。
“汐儿，你去找他了？”
厨房，案台。
楚萱切着柠檬，玉手柔白，刀功丝滑。
侧身入镜，黑色的睡裙勾勒着丰腴的倩影，横看成岭侧成峰的神奇。
墨发绾起，雪颈无泥，美妇人的风韵，声音银铃，略带漫不经心。
好似对女儿夜不归宿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睛，心里却……
门儿清。
“我……我没有。”
顾汐撒谎了，下意识的抿住红唇，泪痕斑驳的俏脸，将心事暴露无遗。
她的心扉太小，藏不下太多的秘密。
“他弄疼你了？”
“哭得这么伤心。”
楚萱切着柠檬，那双媚眼随意的一瞥，却将女儿的一切轻易拿捏。
“妈，你在这样，我就不理你了！”
顾汐擦拭着眼角的泪痕，俏脸慌乱浮红，羞赧的嗔怨。
“呵，还未出嫁呢，便忘了吃奶的妈，一心向着他了，看来这彩礼得超级加倍了。”
纤纤玉指拈着淡青色的柠檬片，插在茶杯上，简简单单的柠檬红茶，便做好了。
楚萱轻笑着打趣，倒有些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意味。
“不理你了，我挂了！”
“还有彩礼什么的……”
顾汐几乎是咬牙切齿，俏脸羞赧得通红。
“你收多少，嫁妆什么的，就要双倍还多少！”
“不然，就不认你这妈了，哼！”
炸毛般龇牙咧嘴的要挟，又小心翼翼的偷瞄江烨，深怕妈妈的刁难，引得心上人不快。
“好啦好啦，不逗你了，别急着挂嘛。”
美眸微眯，颇为惬意的欣赏着顾汐羞赧的窘态，楚萱笑得花枝乱颤。
“妈，你还有什么事？”
“没事的话，我要和小烨休息了。”
顾汐俏脸浮红，蹙眉嗔怪，又分神偷瞄着江烨，深怕他有丝毫的不满，心也紧张的有些凌乱。
“和你这胳膊肘往外拐的妮子的确无话可说，不过那小子，妈妈却颇有兴趣呢。”
“把手机给他，妈妈要和他单独说一些话。”
楚萱轻抿着柠檬红茶，惬意的呻吟一声，那娇媚的轻喘，惹得顾汐十分不满。
她戒备十足的蹙眉不许，像是看人渣般瞪着老妈，咧嘴龇牙。
“你想干什么，我可警告你……”
“听话，把手机给他，妈妈又不是母老虎，怎么会吃了他？”
楚萱促狭轻笑，对顾汐病态的占有欲见怪不怪，倒是颇为欣赏的多看一眼。
不愧是她楚萱从小奶到大的娃，除了一贫如洗外，这股病态，到是继承了三分有二嘛。
“不许为难他！”
顾汐抿着嘴，颇为不愿的警告一声，旋即紧张不安的看向江烨，略带怏求道：
“小烨，我妈妈有事找你。”
“你若是不方便接听，我就直接挂了哦。”
江烨沉默了许久，一时间也插不上母女之间的对话，此刻却深呼一口气，从顾汐手中接过手机。
“顾阿姨好，找我有什么事？”
他面无表情的客套，也想从顾汐的妈妈那里，套出有用的情报。
“可以借一步说话吗？”
“让小汐离开，我有悄悄话，要和你说。”
楚萱收敛着笑容，端着高脚杯，轻抿着柠檬红茶，享受着酸爽与冰凉的惬意。
莲步轻盈，一摇一晃的风韵，柔波万顷。
江烨面色不变，只是忍不住看向顾汐。
“小烨我就呆在这里，绝不偷听，我发寺！”
顾汐举手发誓，抿住红唇保证道。
“嗯。”
江烨放心的点了点头，目光中多了几分怜悯。
这可怜的妮子，除了脑子有病外，心胸也很狭隘。
丝毫没有继承妈妈的优点，真菜。
拿着手机，独自走向卧室，把门反锁。
顾汐闷闷不乐的坐在沙发上，好似多余的人，心中苦涩。
卧室内，江烨安静的聆听。
楚萱紧蹙娥眉，妩媚的俏脸严肃认真。
“江烨，你知道……”
“恋爱依存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