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祂的骨肉
孤由月拿起卡片,准备朝外走,但还是被大厅中间的四块宝石所吸引,孤由月没敢靠的太近,所以只是大概看了一眼,便移开了视线。
正当人们都朝外走的时候,孤由月注意到一个女人却是朝着里面走,出于好奇,孤由月便多看了两眼,谁知那女人突然停下问到:“看够了吗?”
“不好意思”
孤由月迅速道歉,刚转过头想要离开,却被女人抓住了胳膊,孤由月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女人拉着回到了大厅。
自己的卡片被对方拿走,孤由月这才回过神来,注意到了对方胸前的红色卡片,和自己的卡片差不多,但自己的卡片是白色的。
“蜂兰执行者近卫?”
孤由月无意识的读出了卡片上的内容,蜂兰看完孤由月的卡片,便还了回去,没说什么,看着孤由月接过之后,只是沉默着给四颗宝石中间的花浇了水。
“皓月家族的人对吗?”
蜂兰突然开口,孤由月虽然被吓了一跳,但还是应了一声,听到对方肯定的回答,蜂兰一笑,但这笑容里没有任何温度。
“月你过来。”
孤由月靠近,蜂兰瞥了他一眼,随后问道:“你知道这四块石头是什么吗?”
孤由月摇摇头,蜂兰也并不意外,自顾自的开口道:“他们是真正的战士,他们不该被人们遗忘,更不该被留在荒无人烟的地方被风化、破碎衰败”
蜂兰的情绪愈发激动,说到最后,蜂兰的眼眶泛红,两行清泪从眼角滑落,跪坐在地上,哽咽到:“可是还是有一个不知所踪”
孤由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蹲下来拍拍她的背安慰她,蜂兰停止了哭泣,注意到自己的失态,迅速调整好了表情,站起身来。
“填过这张卡,你我也就算是一根绳上蚂蚱了,忘记刚才那些话吧,从那扇门出去后,苏禾会带你回总部。”
说罢蜂兰便向更深处走去,另一面不知何时多了一扇门,蜂兰走进去后门就消失了,孤由月沉了沉眸子,朝着出口走去。
——
松针想起来了,这座钟楼是远岁钟楼,河东的一处地标建筑,自己曾经在杂志上看到过,不过按照自己的记忆,这座钟楼因为太久无人维护,在几年前的现实世界中已经被皓月家族以危楼的名义拆除了,而在雾城中,它却好好地伫立在这里。
这一下,松针便明白了,那个新月标志不就是皓月家族的八个家徽之一吗。
所以自己现在所在的位置就是河东,松针思考着,然后看向盖布。
“我右手上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别急,坐下来我们慢慢聊。”
松针虽然依旧充满警惕,但还是跟着盖布回到楼下,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下。
“不用担心,它能够和你融为一体,这说明你是心甘情愿的接受了它的。”
“可我并不记得有这回事。”
“真奇怪”
盖布从上到下打量了一下松针,随后用手杖轻轻敲了一下地面,松针的手指依旧只是发着亮光。
看到这样的反应,盖布慢慢站起身,突然用手杖卷起一阵沙石朝松针袭来,松针反应很快,在他抬手的一瞬间听到了来自手杖上的风声,一个后翻身从椅子上站起来,双手紧握住椅子的椅背,为整个椅子附上自己的能力,然后猛的甩出去。
松针为整张椅子附上了巨大的阻力,与沙石相撞,大风受到了巨大的阻力,停止了流动,夹杂的沙石也掉落下来。
松针再一次警戒起来,可盖布却是看了看那张掉落在地上的椅子,又看了看那些被留下的沙石,突然笑了起来。
“有点意思。”
盖布示意松针不必这么如临大敌,看着盖布重新坐回到椅子上,松针慢慢地坐了下来,但警惕已经没有彻底放下。
盖布看到松针如此警惕,不由得回想起来一个人也是如此,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随后带有安抚地说道:“我会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听好了。”
“关键的不是你的无名指,而是你无名指里面的骨头。”
松针一愣,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无名指,盖布继续说道:“祂的躯体被饥饿的人们分食,无尽的力量填满了他们的五脏六腑,蜕变与新生,让他们不再局限于‘人’。”
松针有些懵,祂是谁?但并没有打断盖布,而是一脸认真的等着盖布接下来的话,盖布不卖关子,继续说道:“纵使如此,也没有人能从那场无尽的恐慌与混沌中生还,而神明也被祂所保护的子民不断攫取,最终只剩下了十根手指、一颗心脏和两只眼睛。”
说罢,盖布用手杖指了指松针的无名指:“这便是其中一根。”
“虽然已经过了不知多久,但骨头上所附着的力量依旧难以想象,对此,你应该很有发言权。”
松针摇了摇头:“但我一点充满力量的感觉也没有。”
“但你的感知依旧异于常人不是吗?我刚刚仅仅是抬了一下手,你便知道我会发动攻击,我猜你听到来自这手杖上的风声了。”
松针瞪大了双眼,他还以为自己从小开始就异于常人,所以现在来看,这是由这根骨头带来的“特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