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雨夜
司马至言与丫鬟娇儿同时下了马车。
互相喊着,让对方先过。
丫鬟娇儿有些不耐烦了,于是便点了点头,回到了马车里,对着岑言汐说道:“公主,那边的人叫我们先过呢。”
不一会儿,南州的马车队动了起来,缓缓过桥。
而北川的马车队则安静的待在路的一边。
岑言汐乘坐的马车,缓缓经过秦玄之乘坐的马车。
愈来愈近,交错,渐行渐远。
南州的整个马车队已过完了桥。司马至言回到北川的马车上,马车队缓缓启动,慢慢开始过桥。
秦玄之感受到有一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拨开马车窗帘,伸出头看了看那渐行渐远的马车队,摇了摇头,收回了头,放下了窗帘。
岑言汐感觉到有一道炽热的目光,在看着自己,于是探出了头,看着那愈行愈远的马车队,疑虑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放下了窗帘。
渐渐的两队马车都互相看不到了,对方的身影。
“再过一些时辰,我们就可以到南州的上皇城了。”司马至言打破沉默的气氛说道。
“你要不要一起留下来?司马大人。”秦玄之打趣的说道。
见到司马至言又不说话了,秦玄之又开始抽出【凤鸣】,反反复复的擦试。
嘴里不停地嘀咕:“好贱!好贱!”
司马至言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继续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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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州。
上皇城,皇宫。
“陛下,北川公主的马车队,已经出了南州,到达北川边界关隘了。”一位臣子打扮的人说道。
“那位北川派来的质子呢?”
“回陛下,估摸着这个时辰,应该到上皇城了。”
上皇城。
此时的秦玄之一行人来到了上皇城城门。
牌匾上雄浑有力的写着:上皇城。
秦玄之、司马至言等一行人刚到,就有了宫中的人在此等候。
二话不说的,就直接带进了宫。
“北川使臣,拜见陛下!”
“起身吧!”
司马至言说道:“这位是我北川的驸马,由他作为质子,换回公主。不知公主现在如何?”
“北川大公主岑言汐,早已经出城了,照这个时辰,应该已经到了你们北川关隘。”殿堂上的大臣回应道。
北川众人听到这个消息,全都愣住了。
秦玄之更是吃惊:“什么?我未婚妻走了?”无奈的摇着头。
“不会是窄桥那里,那个马车队吧?”秦玄之对自己有些无语。
司马至言等众官员交接完质子后,便回到了南州安排的住处。
翌日,清晨。
司马至言等北川众官员,要启程回京了。
临走前,秦玄之再三嘱咐到:“司马大人,要记得上报陛下,乌宁县的贪污事件啊,我还是相信你这个人的。”
司马至言眼中闪过一丝冷淡,答道:“驸马在此,当注意安全,保重身体,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告辞了!”
说完,司马至言便带着众官员离开了。
秦玄之感觉到有些怪异,也没多想,便有人带着他去往了岑言汐住过的阁楼。
秦玄之在马车上看到上皇城街上有很多的青楼,心中暗叹:“这┈风俗产业未免有些太发达了吧,这么多,这┈我怎么忍得住啊┈。”
不一会儿,秦玄之就到了那阁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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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川边境关隘。
岑言汐在此休息了一晚。
南州护送岑言汐的马车队也已经陆续返回了。
岑言汐见到了自己的哥哥大皇子,唯独没有见到自己的未婚夫秦玄之。
岑言汐有些失落的问道:“皇兄,父皇此次派来的质子是谁?现在还没到吗?”
大皇子听了一愣:“派来的人是秦玄之啊,他们昨日就从我这里过关了,现在应该都在南州上皇城了。”
“怎么?你们没有碰面吗?”
岑言汐这才回想起,那窄桥发生的事,心中满是懊恼不已,恨自己为什么当时没下马车。
无奈,但行程还要继续。
大皇子派着自己手下的精锐之师,护送岑言汐回了帝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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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川。
青云峰,秦府。
自从秦玄之赢了宗门资选大会的第一之后,秦府每日都会有人来挑战。
然而秦业早已没有了修为,秦府只能大门紧闭,对此置之不理。
有一日,天灰蒙蒙的一片,雨渐渐地大了,让人感觉有一些压抑。
府内秦碧君,在给自己的父亲秦业送去一味药草时,发现了一摊血水,寻着踪迹,便在秦府的书阁发现了数具尸体。
秦碧君受到惊吓,手中药草散落一地,她依稀记得,这些下人前不久,已经向父母亲告别,回乡了。
秦碧君慌慌张张的去找到了秦业。
“慢点些,君儿。”秦业坐在轮椅上叫道。
秦业看到了那几具尸体,心中也没有想明白。
“林雨柔应该已经回大戎了,那还有谁?我青云峰秦家已经没有仇人了呀?”秦业眉毛紧缩着,总感觉大事不妙。
于是派人开始调查,希望能寻到一些蛛丝马迹。
“把这些都上报给官府吧,这件事可不是一件小事。”秦碧君说着推着秦业忐忑不安的走了。
“这些日子,你和你娘就不要四处乱走了,我怕这回情况不是很好。”秦业有些担心。
如今秦府内,已经没有任何高手了,有的仅仅只是一些六品境界的护卫,如果真的有强敌来犯,那秦家必定灭亡。
夜黑,银月悬空。
一阵雨,正悄无声息的下着。
秦府内,秦业和秦母杨心怡,正在商讨着如何平安的度过这次事件。
“还是传信给玄之吧,虽然信是慢了些。”杨氏说道。
秦业摇了摇头,慢慢的说道:“且不说,信慢不慢,只是我们告知了玄之,那又能如何?他作为了质子,已经锁在了南州,想回也回不来。”
“那┈,那我们先将碧君送出秦府,那样安全些。”秦母杨氏说着,推着秦业到了窗边。
眨眼间,漆黑的夜空一声惊雷,照得人心慌。
秦业透过窗外的雨幕,隐隐约约间仿佛看到一个身影,立在屋上。
秦业以为是自己担忧焦虑太多了,看花了眼,便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一眨眼,那道身影果然消失不见了。
有些惊吓的秦业,伸手抓住了两边的窗户,关了起来。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下雨了,就别开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