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 章 再建分馏塔，仿造内燃机

    1878年2月1日，除夕之夜，作为一个孤家寡人，我和坚守在油井岗位上的工人们过了一个年。这里的建设工作还没有完成，我不敢抛下这里去干其他事，石油工业是一个国家未来工业的基石，如果没打好基础，那对将来的发展极为不利。

    好在这十几年新式学堂培养出了足够的人才，旧京的大小事务都已有足够的人手去处理，除了石油相关的问题都有着专人去处理——就连电机这个新东西也因为有着众多实物演示，致使研究速度飞快，已经有了一批学者开始深究更高的奥秘了，一切都稳中向好地发展着。

    但是石油不同，这类技术对于此时的列强也属于机密，所以想从外国获取这项技术基本只有让他们参与到油田的开发这一条路。

    然而，我几乎没有思考便毫不犹豫地否决了这项提议。首要原因在于，我并不希望泄露自己发现油田这一重要信息；其次，如果打算引入相关技术，那么我将不得不面对像美服公司这样的石油行业巨头。考虑到自身的商业能力，与这些人进行谈判对我而言无疑是自讨苦吃，说不定最终还会被他们玩弄于股掌之间，自己却浑然不觉。

    既然如此，那要怎么办呢？总不能半途而废，被一泡尿给活活憋死吧！所以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我决定投入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到石油工业领域的试错当中。尽管这种方法极为低效，需要耗费更多的时间去重蹈他人覆辙，但不可否认的是，这已经是当前情况下最切实可行的解决方案。

    因此，自从成功打出第一口油井后的数月以来，我始终与这些工人并肩作战于挖掘石油的最前线。在此期间，各种棘手的问题不断涌现：水泥难干、压力不足、储存艰难，更糟糕的是，还遭遇了极其危险的井喷事故。经过众人不懈努力和多位工人受伤的代价，我们最终解决了此次事故。大家挥洒血汗，逐步摸索出石油开采业的各个关键环节，涵盖运输、存储以及其他一系列相关问题。

    而我在操心这些问题的同时，还在实验室初步进行了实验性质的石油提炼，在经过无数次提炼的产物不纯而宣布失败后，我终于将各馏份的沸点确定出来。再加上之前分馏煤焦油的经验和技术进步，我终于下定决心再建一座更加先进的分馏塔。在这个除夕夜里，我向大家宣布了这个好消息，听到这份捷报，大家齐声欢呼，给这喜庆的日子更添了一份喜悦。

    在一个阳光明媚、晴空万里的日子里，大年初七悄然来临。这一天，对于整个工程团队来说意义非凡——一座高达 40 米的分馏塔即将破土动工！

    伴随着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喜庆祥和的氛围弥漫着整个工地现场。这座分馏塔的技术原型设计来源于先前用于分馏煤焦油的分馏塔，经过一番改进之后，它成功解决了当时无法直接观测塔内温度的难题：为了实现对塔内温度的监控，我进口了大量工业压强计。这些精密仪器能够实时监测塔中的压力变化，从而间接地反映出塔内的温度情况。如此一来，便能更好地控制分馏过程中的温度，确保最终分馏出来的产物具有更高的纯度。

    然而，挑战并未止步于此。由于这片油田产出的原油含有较高比例的重油，如何有效利用这些重油成为了摆在面前的又一难题。为此，我投入了大量时间和精力去深入研究高温裂解技术，并取得了阶段性成果。现在，我们已经能够将部分重油初步裂解成煤油和柴油，这无疑将极大地提升这片油田所产原油的综合利用率。这项技术突破不仅为我们带来了经济效益的增长，更推动了行业的可持续发展。

    经过三个月的建造后，分馏塔终于可以投入使用了。之后又经过了两周的分馏和裂解工作，第一批油料送上了我的办公桌，我不禁端起这玻璃瓶中的液体，仔细端详。

    “好啊，太好了，看看这些液体，多么的美妙，有了它，我们就不怕被那些洋人卡脖子了。”我兴奋地自言自语道，“来人，给旧京和新都发电，把这个好消息传过去，另外让旧京方面准备好奖励犒赏这些工人，再拉点技术工人来补充人手。”

    “遵命大人，对了大人，您订购的‘墨托’到旧京了，您什么时候回去看看？”侍卫答道。

    “什么，摩托（motor，发动机）到了？！太好了，通知油矿上层集合开会，我给他们交代一下工作，明天下午就回旧京。”听到这个消息，我大喜过望，这摩托不是他物，正是内燃机，此时距离发明这东西也不过两年时间。

    我用了一天的时间向油田管理层交割了工作任务，第二天中午吃完午饭就登上了回旧京的火车上——这条路也是在油田建立时铺设的。

    一路无话。

    火车开了5天，从黑省开到了旧京，如此速度更让我加深了发展内燃机车和电动机车的念头。我下了火车，马不停蹄地赶往制造局，到达后，立刻命人将内燃机送来，并召集了之前制造蒸汽机的工匠们。

    这是一台四缸煤气内燃机，用的是经典的四冲程模式，已经是一台成熟的内燃机了，我向大家演示了这台机器的工作过程，并向他们解释了工作原理。

    “诸位，你们看看我手里这台机器，它虽然看起来比蒸汽机小很多，但实际上，它所能产生的功率却远远超过了蒸汽机好几倍！如果我们能够成功地仿制出这样的机器，那么就可以用它来取代大部分的蒸汽机了。这样一来，我们既可以减小机器的尺寸，又可以在相同体积下获得更加强大的动力。”我说道。

    众人一听，顿时兴奋不已。他们早就对现有的蒸汽机感到不满了——尤其是在看到电机那强大的动力之后。所以他们这段时间一直在努力改进蒸汽机，试图通过充分利用余热来让蒸汽机在消耗同等燃料的情况下输出更多的功。目前他们已经研制出了三胀式蒸汽机的雏形。

    然而，当他们听到我给他们介绍的这个新奇玩意儿时，手中正在研究的东西瞬间变得不再吸引人了——毕竟，相比之下，同体积的三胀式蒸汽机与双胀式蒸汽机相比，功率仅仅提高了一倍左右而已；而眼前的内燃机，其功率却是蒸汽机的数倍之多啊！

    我一眼就看穿了他们心中所想，于是连忙安慰道：“大家千万不要感到气馁，这内燃机目前还有很多问题亟待解决，还需要不断地改进和完善。在短期内，我们仍然需要依靠蒸汽机来作为主要的动力来源。但是，对于内燃机的仿制工作，各位也必须要同时跟进了。”

    听完我说的这番话，那些工匠们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喜悦。因为我的话证明了他们之前的努力并非无用功。他们答道：“谨遵大人教诲！”紧接着，他们便将那台内燃机拖走，并开始深入研究其内部构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