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工业血液，勘探石油

    内燃机，这一伟大发明与发电机一同被誉为第二次工业革命的璀璨明珠，注定会在未来漫长岁月中成为人类社会不可或缺的动力之源。随着内燃机的问世，它将会以惊人的速度取代蒸汽机，成为众多交通工具的驱动核心，而石油，则成为内燃机运转所必需的燃料。

    为了给内燃机的蓬勃发展铺就坚实基础，在成功建成旧京的发电厂和电力工厂后，我马不停蹄地率领团队奔赴东北的一片游猎之地。在那里，我将挖掘出重华的首座现代油井。

    为此我精心挑选并集结了一支由地质学家、勘探专家以及能工巧匠们所组成的精锐队伍，共同踏上这场勘探的征程。这支队伍中的每一个人都深知此次任务的非凡意义，而我亲自坐镇指挥。全体队员日夜兼程，渡过宽阔的辽河，穿过东北广袤的草原，翻过白雪皑皑的雪山，历经重重艰难险阻，最终抵达了我们目的地。

    这片土地广袤无垠而空旷，无人居住，就如同那年老的守财奴一般，将珍贵的财富藏于身下，顽固地将想要这里的人赶走，所以几千年来没有任何人在这里发现了工业的血液——石油。

    但这对我而言却也是重要的机遇，由于提前掌握了这一信息，重华将可以有效的打破外国石油企业的满天要价，尤其是可以打破星座美服公司的阴谋：通过赠送少量煤油和大量煤油灯，然后当人们用完煤油后再提高煤油价格，以此来割我们的“韭菜”。

    他们之所以这么有恃无恐，正是因为此时重华国内并没有探明有任何石油储备，而且也没有相关的炼油技术。所以一旦掌握并提炼这些石油，将可以狠狠地抽这些投机者一个响亮的耳光，而且对国家工业化进程也起着重要的支撑作用。

    但是必须要清楚地认识到，当下的石油工业仍然处于初步发展的阶段，那些西方列强国家的勘探技术对于地理环境更为复杂的亚洲地区来说，并不是完全适用的。因此，想要准确地探测出石油资源的确切位置，对于目前勘探技术更为落后的重华而言，就犹如海底捞针一般困难。

    在这一天的榜外，勘探团队的帐篷依旧如往常一样点燃了篝火堆。此刻，是整个小队唯一能够休息放松的时间段：甚至连午餐后的短暂休憩时光都无法拥有。唯有在夜晚降临的时候，队员们才能够享受到片刻的宁静与安稳。

    然而即便如此，夜晚还是需要保持高度的警觉性。正值仲夏，东北此时的夜晚相比其他季节更不安全，稍微有一点疏忽大意，就很可能会遭到猛兽的袭击。正因如此，夜间还必须有人轮流值班巡逻，以确保所有人的人身安全。这样高强度的工作模式已经持续了整整一个月之久，队员们逐渐变得疲惫和懈怠。

    这时，一位经验丰富的老工头嘴叼着他的烟袋，把脑袋凑近篝火旁，点燃了他那管旱烟。深深地吸了一口之后，他慢慢地开口说道：

    “老周啊，今天你们那边有挖出什么玩意来吗？”

    “啥都没有啊！也不知道这小鬼头脑子里一天都在想些什么，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能有什么价值连城的玩意儿？老张啊，你说他到底要找什么矿啊？”被叫老周的人一边擦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一边回答道。

    小鬼头，自然就是队伍里最年轻的我了。经过长时间的相处磨合，大家之间的感情已经变得非常深厚，彼此紧密相连。相比起其他队员平均 40 岁的年龄，30多岁的我在这个时代对于他们来说，确实可以称得上是个“小鬼头”，而且由于那位神祗的赐福，我现在的生理年龄也不过20岁出头。不过，我并不希望因为身份的差异而与大家产生疏离感，因此对于这个称呼并没有任何反感，毕竟在挖矿技术方面，这些“老头”们可比我有着更为丰富的经验。

    这时，一旁的老张猛吸了一口旱烟，然后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调侃道：“嘿嘿，老周，你平时不是总自己夸自己是智多星吗？怎么这会儿就不知道他想要找什么东西啦？”

    “嘿，你这老东西，这会还给我卖上关子了？老子走南闯北，吃的盐比你吃的饭都多，想当年我单枪匹马……”老周开始吹嘘起他年轻时的经历。

    “行了行了，你那点破事我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实话跟你说吧，我从那些西洋学堂里出来的人打听到了，这小鬼头是要找石油，就是之前洋人给大家送的玩意。”老张煞有介事的说道。

    老周不解地问道：“啊，就那玩意啊，那找洋人买不就好了，费这么大去找那玩意干嘛？”

    “亏你还叫智多星呢，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啊。”老张撇了撇嘴，放下烟袋，鄙夷地看着老周说道：“我先问你，在制造局没有搞出蒸汽机以前，坐一回西洋的轮船得花多少钱呐？现在咱们有了自己的蒸汽机和轮船以后，再坐一回西洋的轮船又是啥价格呀？这石油不也是一样的道理吗？你要是没有这玩意儿，那些洋人们就敢漫天要价，他们就是觉得你没有，所以才敢这么搞事情，用文化人的说法，就是‘奇货可居’嘛。”

    “那按照你这样说的话，我不买不就行了呗。”老周满脸疑惑地反问道，“再说了，他们还给咱送了不少油灯和油呢，看上去他们也没那么坏吧。”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你这老东西平时精明伶俐的，咋这会不会动脑子了，我问你，这油灯相比蜡烛如何？”老张说着。

    “那自然是比蜡烛强的多了，这油灯的亮度可不是蜡烛能比的，而且也耐烧的多。”

    “既然如此，你凭良心说，如果这灯油的价格是蜡烛的10倍，你会去买吗？你真的乐意把油灯扔了吗？”老张问。

    老周沉默了，如果是这个价格他是很乐意去买的，由于我提升了旧京的经济条件，而且发展了旧京的教育，导致很多平民都有学上了，而老周的孙子也进了我创办的学堂里。为了孙子的学习，咬咬牙买点回来让孙子读书可是一笔不错的买卖。

    见老周不再搭话，老张也深吸一口烟袋，缓缓的说：“可是这灯油的实际价值和蜡烛差距不大啊。”

    老周猛回过头，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没想到如此优秀的灯油，实际的价值竟然和蜡烛相差无几。

    “所以说啊，老周，这小鬼头才是真正的深谋远虑啊，我们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说完便摆了摆手，回营帐里休息了。

    而老周却坐在营火旁，久久不能回神，听到营帐里老张的呼唤，才如梦初醒的回到了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