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审问
另一边斗智斗勇了一整天，赵绰若在马儿的颠簸下，眼皮越来越重，突然赵母的一句话惊走了赵绰若的瞌睡虫。
“母亲，老爷，今日皇上要重开女学，那若儿和文清是不是就要一同去上学了？”
听到女学二字赵绰若整个眼睛都亮了起来，但又有些怀疑是自己听错了，怀疑地问道：“母亲，您说陛下要重开女学？”
一旁闭目养神的老太太睁开眼睛说道：“是呀，今日放河灯时陛下就召集大臣们提了此事，还把我也喊了去，你母亲怕下人照顾不周，也跟着我一起去，不然你也不会孤立无援，害我孙女被那些小人欺辱。”
赵绰若亲昵地挤着祖母说道：“好祖母，消消气，你家若儿可没被欺负，你瞧最后可是那德雅郡主落了水，想害我那小太监也自取灭亡了，我还得了个美名。”
“不过，若儿，你怎么会料到那小太监会陷害你，做好准备？”赵母蹙着眉疑惑地问道。
“德雅郡主推我落水不成，我就猜到恐有后手，所以我就让赵月帮我留意周围人群，果不其然，后面就有个小太监鬼鬼祟祟地换了我的祈福纸条。”赵绰若更改了两件事发生的先后顺序，虽然德雅可恨，但不能让她另一件事也背锅。
“那你可有看到是谁？”哥哥赵文清急切地问道，有种知道就要现在立马冲过去把陷害妹妹的凶手绳之以法。
自己没有十足的证据，即使有那孟尚书恐怕已经把证据毁灭了。不过自己也算送走了一位故人王海。想到这，赵绰若摇了摇头说道：“人太多，赵月没有看清。”
随后赵绰若岔开话题：“父亲，那女学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呀，快告诉我，我等不及了！”
“你这孩子，这女学呀，是从你爷爷那个时候开始创立的，”赵太师说完转头看了看母亲。
赵母看着孙女那求知的眼睛，微微点了点头。
随后赵太师接着说道：“锦王殿下的母亲也是在这和皇上遇到的，那皇后娘娘可是位传奇，后来皇后娘娘薨世，陛下怕睹物思人，就关了这女学堂。不知现在为何重开！”
这可是上一世没有的事情，赵绰若兴奋地说道：“爹爹，这可真是件好事！”
“好什么，你哥哥要走我都不放心，现在你也要跟着去，那我整颗心不都得悬起来了。”赵母眼眶微红地说道。
“母亲，那你就把整颗心都放在父亲那呗，父亲肯定小心捧着。”赵绰若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此话一出，赵母羞红了脸，这死丫头肯定是还记着那日书房里的事，于是偷偷看了眼自己的婆母，怕婆婆嫌弃自己不端庄。
没想到赵老太太也笑眯眯的。
看着妻子可爱的小表情，赵太师起了逗弄的心思：“若儿这主意出得倒是不错。”
马车里的笑声更欢快了。
地牢里，小太监已被捂住嘴严刑拷打了几场，看到走进来的孟尚书，眼里迸发出光，挣扎的更厉害了。
一个背对着牢门的狱卒拿起一旁沾了盐水的皮鞭狠抽了几下，嘴里面咒骂道：“贱皮子就是不一样，怎么打都打不死，老子本来轮到休假，又被你搞来！”
小太监本就皮开肉绽，又被抽了一顿，鞭子还沾了盐水，疼得整个人晕了过去。
狱卒长舒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终于消停了！”说完转身要去端桌上的水来解渴。一回头，看见身后的孟尚书差点吓晕，忙喊道：“太师，你怎么来了！这点小事，小的会帮您办妥的！”
随后看到小太监嘴里还塞着的布条，又赔笑道：“这小太监一直吵着要见你，所以我把他的嘴给堵上了。”说完过去取下了布条丢在一边。
孟尚书看了眼已经昏死过去的小太监，满脸血污，身上被打得没有一块好肉，有些恶心地往后退了几步，“他没有说什么吗？”
狱卒想起刚才打得狠时，小太监露出的几个字，孟小姐，但看着孟尚书冷峻的脸，眼珠子转了转忙说道：“什么都没说！”
“把他泼醒，我有事要问。”
一桶冰冷的水迎面而来，小太监感觉口鼻都被水灌入，咳出了一大口血水后，抬起了重重的眼皮。
虚弱地喊道：“太师，救我。”
“瞎了你的狗眼，尚书怎么会认识你。”狱卒踢了王海一脚说道。
孟尚书拿着马鞭敲了敲桌子，场面瞬间安静下来。
接着开口道：“王公公，是谁让你陷害赵小姐的，快点招来，不要攀扯他人，免得祸及家人。”
祸及家人，对呀，弟弟还在宫里，王海恶狠狠地抬头看着孟尚书。刚刚自己如果还抱有一丝不清醒的希望，现在还看不明白，就真的枉在深宫里活那么多年了。
思虑片刻，认命地低下了头，“都是小人一人所为。”
“那就签字画押吧！”孟尚书说完从怀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认罪书。
一旁的狱卒谄媚地笑着接过孟尚书手里的认罪书，“还是尚书厉害，我们打了一夜都没有让他认罪，太师三两句话就让他伏法了。”
看着孟尚书神色没有任何变化，狱卒自讨没趣地撇了撇嘴，就着小太监的血，给他画了押。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地牢里传来。
“公孙先生你怎么来了？”
公孙离加紧了脚步，快步走到孟尚书身边耳语道：“大人，锦王殿下带人闯了进来！”
小太监绝望之际，听到了锦王的名号，卯足了一口气喊道：“冤枉呀！”
呀字说完，还没闭上嘴，一阵冰冷紧贴着脖颈，接着一股温热喷涌而出，小太监想要伸手摸一摸，但双手被绑住，最终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一旁的狱卒看着自己的刀被拔出的瞬间就死了一个人，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嘴巴大张着，可还没反应过来，自己也被抹了脖子，满脸不可置信地倒在血泊中。
“嘭”地一声，牢房大门被人一脚踢开，守门的侍卫飞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