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我就是守护大唐的刀
朱全忠正在思索如何赢得朝廷的信任与好感之际,却传来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原来,黄巢军的残部逃窜到了蔡州,蔡州刺史秦宗权见其人马强盛,便倒戈结盟,共谋扩张。朝廷得知后勃然大怒,命令秦宗权交出叛党,然而大势已去的唐廷,还有什么力量震慑地方割据势力呢秦宗权对朝廷的诏令置之不理,反倒趁势进攻陈州。
危急时刻,朝廷只得广发诏书,恳请其他节度使伸出援手。然而众节度使对秦宗权联合黄巢叛军的可怕实力心知肚明,多持观望态度,按兵不动。唯有朱全忠审时度势,当机立断,毅然决然地带兵救援。
一则陈州近在咫尺,倘若失守,日后必成自身之患;二则陈州岌岌可危,正是坐收渔翁之利的大好时机。眼下朝廷势微,若能乘胜歼灭秦黄联军,陈州、蔡州唾手可得。区区梁州,於乱世中又能成就几何唯有吞并周边,方能立于不败之地。如此算计,朱全忠志在必得。
秦黄联军约有十万,此时已团团围住陈州。闻讯朱全忠来援,秦宗权遣李唐宾、王欲各率一万精兵前去阻击,意在拖延朱军,待攻克陈州后,移师歼灭之。又在瓦子寨要道设伏五千人,由黄严统领,李、王若不敌,可退守寨中,负隅顽抗。
朱全忠带三万精锐,多为同生死共患难的老部下,装备精良,士气高昂。他将朱珍之师对李,胡真之师对王,自率一万绕道袭击瓦子寨。
寂静的夜幕笼罩着瓦子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息。寨墙上稀稀拉拉的烛光映照出斑驳的砖石,年久失修的缺口在阴影中若隐若现。朱全忠率领着一万多名精锐士兵,在漆黑的田野中静静埋伏,等待时机成熟发动突袭。
寨内原本应是戒备森严,然而此刻却是另一番景象。守军们沉溺于酒色之中,毫无戒备之心。哨卡上的两个士兵,一个醉得不省人事,从墙头跌落摔死;另一个则抱着掳来的女子,在角落里呼呼大睡。朱全忠见状,知道时机已到,挥手示意士兵们悄然进发。
士兵们迅速架起云梯,一个个如鬼魅般翻过了高墙。而寨内的守军仍在醉生梦死,全然不知死神已悄然降临。
当朱全忠的士兵们冲进寨内时,眼前的景象令他们震惊不已。满地的狼藉,破碎的器皿,到处都是赤身裸体的男女,淫靡的气息弥漫在每个角落。一些士兵还来不及穿上衣服,就被朱全忠的士兵们当场砍翻在地,鲜血染红了地面。
恐惧和混乱在瓦子寨内蔓延,残存的守军终于意识到危险来临,慌忙拿起武器应战。然而他们早已被酒色掏空了身体,双腿发软,根本无力招架。朱全忠的士兵们如狼似虎,舞动着长刀,所向披靡。
寨墙内外,喊杀声此起彼伏。朱全忠身先士卒,带着亲卫甲士就往里面冲杀。
黄严醉得不轻,突然被巨响惊醒,慌忙披上衣服冲出寨主的房间。然而他醉眼朦胧,居然误披了女子的衣裳。他举起单刀,踉跄地冲向朱全忠,大喝道:&34;来者何人,竟敢夜袭我寨!&34;
朱全忠冷笑一声,持驽直刺黄严面门。黄严醉态毕露,哪里招架得住,仓皇躲闪,脚下一个踉跄,长驽已刺中他的咽喉。鲜血喷涌而出,黄严眼睛瞪得老大,倒在地上痉挛片刻,便再无声息了。
残存的守军见主帅已死,都丢盔弃甲,四散逃命。朱全忠下令只要肯降一律不杀。
朱全忠刚刚拿下瓦子寨,正欲稍作歇息之时,一个晴天霹雳般的消息传来,陈州已被黄巢军攻破,城池沦陷。这个消息如同一道惊雷,在朱全忠的耳边炸响。
此时的朱全忠,面临着一个艰难的抉择。若是选择后退,身后的李王二人定会立即反应过来,开始对他进行截杀。一旦被李王二人纠缠住,再加上陈州黄巢军的反扑,朱全忠几乎必死无疑。但若是选择留在瓦子寨,又如何抵挡得住陈州黄巢军的攻势这个破败的寨子,根本无法为他提供有力的保障。
就在朱全忠左右为难,进退维谷之时,他的幼子朱友欲突然带人赶到。朱友欲身世特殊,是朱全忠和他哥哥与同一女子所生。由于身份难辨,朱友欲从小就不受宠爱,被放养在军中。直到惠娘成为朱全忠的主夫人,得知此事后,才将朱友欲接回家中,视如己出,悉心照料。
朱友欲从小在军旅之中长大,常年随军征战,生死一线,早已是个久经沙场的军中老手。他骑射精通,善于指挥作战,极富领导才能,深得士卒爱戴。朱全忠见他天资聪颖,遂特地封他为偏将,令其在军中带兵。
得知陈州陷落的消息后,朱友欲当即跪倒在朱全忠面前,斩钉截铁地说道:&34;父帅,今日大捷,切不可轻易后退。我建议立即调兵,火速出击,奇袭李王二人的军队。此时他们尚未明了陈州失守,我军若能出其不意,必能一举击溃!&34;
朱全忠闻言,眼前一亮。他当即采纳朱友欲的建议,调集精兵,迅速杀向李王二人的大营。李王二人全然没有料到,朱全忠竟会在得胜之后,立即发动反击。面对朱全忠的突然袭击,他们茫然无措,军心大乱,很快就溃不成军,纷纷请降。
朱全忠抓住时机,一边派人收编降兵,一面命令士卒迅速把两支降军带回瓦子寨。至此,朱全忠的军队实力大增,士气高涨。原本岌岌可危的瓦子寨,也因为降兵的加入,守备力量大幅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