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序言和第一章
序言
在一间狭小的屋子里,几个女人恐惧地缩在墙角,紧紧相拥。屋外传来男人们被屠戮时发出的凄厉嘶吼,但片刻之后,一切归于死寂,仿佛杀戮的暴徒已经集体离去。
正当几个女人稍感宽慰,准备舒展身体之际,屋门突然被粗暴地撞开。一个醉态可掬、凶神恶煞的男人提刀而入。
他进屋后的第一个举动就是粗鲁地抓住一个女人,狠狠地将她拽向门外。那个女人拼命挣扎,扭动身躯,双脚死死抵住地面,却无力抗衡男人的蛮力。在绝望中,她奋起向前,狠狠咬住了男人的手。
伴随着一声刺骨的痛呼,男人松开了手。他盯着被咬伤的手,又看了看恐惧地蜷缩在地上的女人,没有丝毫犹豫,卷起袖子,紧握双拳,对着女人的身体狂击起来。
女人起初还在小声求饶,渐渐变成大声哀嚎,最后嘶吼着哀求。男人紧握的拳头,开始时黑黑的,沾着泥灰,一拳下去,手背变得煞白。接着,拳头上渐渐染上点点红色,一拳接着一拳,直到最后,拳头上满是粘稠的鲜血才停下。
男人冷冷地问那个求饶的女人:“你愿意服侍我吗“女人已经被打得彻底屈服,跪倒在地,嘶哑着嗓子喊道:“我一定好好服侍您,一定尽心尽力!“
接着,男人拔出刀,狠狠插在地上,对着那几个女人怒吼:“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你们让自己满脑子装的都是要如何好好伺候我朱三。否则,我会让你们恨不得自己从未活过!“
说罢,男人拽着地上求饶女人的头发,大步离开了屋子。那个女人不敢再反抗,只是跪着拼命加快速度,一歪一瘸紧紧跟随男人的脚步。
第一章 我是谁
他不知自己沉睡了多久,当双眼重见光明之时,却发现自己正身处一张草席大床之上,身侧是一位裸身女子,肌肤上尽是泥污。正欲推开她时,赫然发现女子双目圆睁,口中微张,竟已被人勒死。他惊骇万分,顾不得穿衣,一跃而起,冲出帐外。才掀起门帘,外界情状更令他惊愕不已。
四下里皆是残肢断臂,人群环坐火堆,竟在其上炙烤人肉。他不禁仰首望去,只见帐外旗杆上悬挂着数具人身,有些尚存一息,下身却已被割去大半,虽已无力呼号,却仍在竭尽余生呻吟。他方欲开口喊叫,一团黑色之物突然飘入口中,吐出一看,竟是一缕人发。
这般地狱情景,与他所来的文明社会判若云泥,如何承受得住?他早已吓得神思恍惚,连滚带爬地逃回帐中。
才回到帐内,数个浑身泥泞的女子倏然出现,将他团团围住。她们虽看似虚弱不堪,眼中却透着一股坚韧不拔的神色。他本能地挣扎着,试图挣脱钳制。
地上一柄布满锈迹的剑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奋力推开身旁女子,踉踉跄跄地扑向剑柄。就在他将要抓住剑的刹那,一名女子也冲了上来,欲阻止他的行动。
情急之下,他一脚将女子踹倒在地,抢先一步握住了剑。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女子并未流露惧色或愤怒,反而平静地闭上双眼,似在等待着什么。
他内心骤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他抱剑跌坐在帐篷一隅,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这一夜,对于所有人而言,都仿佛一个亘古长夜。女子们相互依偎,用惶恐的目光打量着对面的男子;而他则蜷缩在角落,喃喃自语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语。“我不该在这里,我是谁,为什么我记不清自己是如何来到这里的。为什么我脑中全是这个人的记忆。我真的不是这个人,我真的不是啊。可是为什么我的脑子里全是别人的记忆,我到底是谁,还是我就是这个人“
就在此时,一名女子鼓起勇气,缓步走到他的跟前。一个坚定的声音传入男人的耳朵。“你不是他。“男人抬起头,看着那个女人。女人与他目光交汇,继续说道:“我叫惠娘,我太熟悉朱三了,你绝对不是他。“
男人正要开口,却骤然感到一阵头痛欲裂。他直接推开了惠娘,继续抱着头缩在角落。惠娘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只好又退回原处。
男人疼了很久,突然感觉内心充满了躁动,仿佛被某种东西牵引着,饥渴难耐。这时,他死死盯着惠娘身边一个女人撕烂的衣裙下露出的白皙大腿。在内心的嘶吼之下,他的身体如同狮子一般冲了过去。就在他即将扑到女人身上时,惠娘挡在了前面。
惠娘拦住他后,立即大声训斥道:“难道你不想活了吗就这样让身体被朱三夺回去吗“
“你不想活了吗“这句话传入男人的耳中,如同当头浇了一盆冷水。他开始感到恐惧,虽然记不起过去的自己,但刚才那一幕绝对不是过去的自己。他害怕在一时冲动之下,彻底被过去残留的东西吞噬,从而消亡。
惠娘怔怔地望着面前站立的男人,良久,才缓缓开口:“惠娘和姐妹们只希望能像常人一般安稳度日,每天有饭吃,不再被别人凌辱。如果你能从此以后真心待我们,保护我们,我们也会死心塌地把你当作我们真正的男人,真心实意做你的人。“
男人听完后,看着惠娘,慢慢地说:“我好好待你们,保护你们?你们就当我的女人,也就是都心甘情愿当我的妻子。“
他的话语,让帐中女子们面面相觑,然后一起点头,异口同声地回答:“是。“
男人看着这几个突然多出来的妻子,借着回忆思考着这个世界。无奈与恐惧立即涌上心头。曾经的朱三是一个自由自在的独行侠,一把刀,几个兄弟,昨天抢这里,今天霸占那个,吃完擦擦嘴,睡完提提裤子,一切只凭力气和心情,天不怕地不怕,从未惧怕过任何事。现在突然多了这几个女人,他感觉世界变了,再也不能那么自由了。但是,让他现在抛弃这几个女人,看着她们可怜的眼神,他真的没有勇气。
“罢了罢了,累就累吧。就这样吧,只要我还活着,我就护着你们。“几个女人听完,欣喜若狂。惠娘和其他女人主动上前要为男人宽衣,但男人看到后,不但不同意,还摆手直接拒绝了。此刻,他只想好好梳理一下目前的状况。
当朱三还在苦苦思索眼前局势之际,在他所在军营外的山林中,早已埋伏着一支敌军。他们人数众多,悄无声息地匍匐前进,一手紧握刀枪,一手死死咬住口中的树枝,在茂密的丛林中缓慢爬行,每一次移动都显得无比谨慎。
当这支部队逐渐逼近军营时,领头的张锐猛地将树枝从口中吐出,紧接着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怒吼:“冲啊!“其他士兵闻声立即从地上跃起,纷纷吐掉口中的树枝,手持利刃,如同被激怒的猛兽般疯狂冲向军营。
就在这人潮汹涌、密集冲锋的电光火石间,山林之巅骤然腾起一道炽烈的火光。这团烈焰瞬间冲天而起,在夜空中划出一道璀璨的弧线,随即犹如流星坠落般直奔军营,带着摧枯拉朽之势狠狠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