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军法无情
接下来的两天,果然相安无事。
第三天,传来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武明远准备要在诸县称帝。
这倒是令赵明阳等人没想到的事情,知道武明远是出门的彪,但没想到他彪到这种程度。
两天之前。
顾大平派出的两个“细作”打扮成商人模样混到了诸县,在县衙门口探头探脑,被门口守卫上前盘问。
这两人表演功底甚厚,见有守卫来盘问,立马撒丫子就跑。
那能跑得了吗?守卫一声招呼,满大街的士兵就在后边追,这俩人也是表演功底深厚,愣是让数百名士兵“好不容易”才抓到他们。
问他俩是干嘛的,两人就和考试答题一样,说的一模一样,是做生意的商人,只是路过此地,在县衙门口探头探脑只是好奇。
叛军小头目当然不傻,于是把他们当成细作来搜身,这一搜不要紧,果然是有大收获,身上有一封密信,看了一眼立马合上了。
这信是总督大人写给张军师的,妈呀妈,我的姥姥,这事大了,不过我抓住这两个细作当然也是大功一件那!
小头目深谙为官之道,当即越过上级领导密报武明远,并将两人秘密关押了起来。
武明远亲自密审两人,这两人当然大呼冤枉,并不认识总督大人,也不知道什么张军师。
至于信件为什么在他们身上,两人推测应该是被人栽赃陷害,其余什么都不知道,坚称自己就是做生意的小贩。
两人越是极力撇清与张军师的关系,武明远越是怀疑,遂命人严刑拷打,结果却一无所获。
武明远招来张贯军,旁敲侧击的问他大军下一步的进攻路线,张贯军当然是极力劝阻武明远赶紧取下安州、泞都、袁州三地,而后夺取绥阳。
武明远心想,这安州是个陷阱,西域三虎就是在那里完蛋的,你还极力劝我去进攻安州,可见张贯军投降武军的可能性很大。
武明远又问张贯军对西域三虎都在安州兵败怎么看,张贯军愣了一下,而后说失败的原因有多种。
一是西域三虎情敌冒进,给了武军偷袭的机会,二是他们和主力大军脱节严重,三是武军肯定是请了高人来指点了。
武明远冷哼一声,你在我父王面前可不是这么说的吧,应该将兵败的原因都推到我身上了吧。
张贯军冷汗直冒,吓得立马跪地,极力否认,说绝无此事。
武明远当即诈道:“你以为我是冤枉你吗?用不用我给你看看证据?你是不是以为我在外边就不知道家里的事情?”
说完将那封密信重重的摔在了桌子上。
张贯军知道武明远善用钱财收买人心,保不齐和亲王亲信之中有被其收买,暗中给他传递消息的。
难道自己送走的信被截获了?或者是和亲王看完信后大发雷霆之怒,然后被人飞鸽传书给了武明远?
自己一时分不清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但武明远肯定是发现了什么,如今只是否认看来是糊弄不过去了。
张贯军趴在地上正琢磨呢,武明远看他不说话,以为被自己言中,更加愤怒,猛地一拍桌子。
“张贯军,你快给我说,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你!”
此言一出,张贯军吓的趴在地上浑身哆嗦,这武明远可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就算把自己杀了,武德轩也不能把他怎么样,毕竟他们是亲父子。
张贯军惊吓之余,口不择言道:“回小王爷,在下的确给王爷写过信,分析过失败的原因,也有一些条陈建议,并非故意针对小王爷您。
不过那也是为了咱们大军能打胜仗不是,毕竟一直打败仗对您影响也不好,我可是没有私心那。”
武明远心想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果然在父王面前说我的不是,而后继续发问。
“那我再问你,依你来看,谁更适合统帅这支大军啊?”
张贯军心想,这厮如此发问是什么意思,我该如何回答,答不好就有可能脑袋落地啊。
见张贯军又是一言不发,在地上筛糠,武明远又是猛地一拍桌子:“说!”
“这个这个在下不知道啊,还是由王爷定夺吧。”
张贯军自以为这个答案还是比较合适,哪知武明远听到这个答案,竟然气急而笑。
“哈哈哈哈哈,果然是这样的,在你心中,从来就没有把我当成过主帅!
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啊,张贯军啊张贯军,我费尽心机争得这个统帅之位,目的就是想博得父王的认可,你却三番五次在父王面前诋毁于我,其心可诛!”
张贯军见武明远目露凶光,面带杀气,知道自己凶多吉少,磕头如捣蒜。
“小王爷,我也是奉命行事,王爷的话我可不敢不听啊,我绝没有夸大小王爷的过失,还请小王爷饶命啊!”
武明远杀心已起,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张贯军。
“哼,就算是你奉命行事,难道您私通武军也是奉命行事吗?!依军法当立即斩首!”
张贯军只觉得五雷轰顶,浑身汗如雨下,如同一滩烂泥瘫倒在地上。
“小王爷,此话从何说起呀?真是天大的冤枉啊,我是给王爷说过你的过失,但给我一万个胆子,我也不敢谋反呀!还请小王爷查清真相,还我一个清白。”
武明远将那封写给张贯军的信,狠狠的摔在了他的面前!
“你自己看看吧,还有什么话说,我怎么说西域三虎会这么轻易的被干掉了,原来是你捣的鬼,看在你多年跟随在王府的份上,我会给你一个痛快!”
张贯军拿着信快速的看了一遍,脸色由灰白变为蜡黄,嘴里喃喃自语。
“栽赃陷害,栽赃陷害呀,小王爷,你可千万别中了他们的反间计呀,这是在离间我们。”
武明远斜着眼盯着张贯军:“是吗?你若没干此事,你心虚什么,你害怕什么?
瞅你那一身大汗,再瞅瞅你现在烂泥一般的样子,若心里没鬼,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吗?”
张贯军百口莫辩。
“我我”
“好了,别狡辩了,既然你私通武军,那就别怪我无情了,来人那,拖出去斩了!”
门外进来两名士兵,将张贯军死狗一般拖了出去。
门外传来张贯军歇斯底里的哭喊声。
“不行,你不能杀我,若王爷知道此事,肯定不会同意,我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我是冤枉的,王爷救我!”
武明远对着那封信自言自语的说道:“你有冤就去找阎王爷说去吧,这是你自找的,那就怪不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