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微小的代价
秦玄羽的面庞如同一张白纸般苍白，毫无血色。
但他的呼吸却异常沉重且充满力量，仿佛蕴含着某种诡异的能量。
当意识到理智未被侵蚀，秦玄羽心中暗喜：“看来我这次赌赢了。”
尽管灵魂的污染对他影响甚微，但身体所受的侵蚀却无法消除。
他艰难地拖着一条腿，一瘸一拐地走向镜子。
镜子中的景象让人毛骨悚然——他的皮肤苍白得吓人，上面还布满了黑色的纹路；原本漆黑的瞳孔此刻变成了诡异的血红色。
秦玄羽心中一动，突然间，数条漆黑的触手从他体内喷涌而出，如蛇一般扭曲舞动着。
这些触手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息，仿佛来自地狱深渊。
“微小的代价。”
秦玄羽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病态而诡异的笑容。
比起实力的巨大提升，这基本可以忽略不计。
比起人类，他更像披着人皮的恶魔。
“在这个扭曲的世界里，疯狂只是时间问题。”
他喃喃自语道，声音冰冷而无情。
“而我，只不过是加快了这个进程而已。”
要想稳妥地吸收那 40 块诡晶中的能量，需要整整两年半的时间。
然而，秦玄羽并不愿意等待如此漫长的时光。
一阶到二阶都需要这么长时间，那往后的等级呢？
他等不起，他不想回到家时却早已物是人非。
这对他来说，那还不如死了算了。
此外，弱小才是这个世界的原罪。
明明有机会变强，他不想错过。
按部就班的话，秦玄羽不知道自己能否在诡异复苏的时代活下来。
这次有孔铭宣，下次呢？
……
收回触手，秦玄羽看了眼出现畸变的身体，皱了皱眉。
从衣柜中找出一件卫衣穿上，看着诡异的纹路大体被遮掩，秦玄羽才略微放下心来。
这模样会吓到普通人的。
对于去废弃鬼屋探险，秦玄羽晋级二阶，但还是没有保护好秦妙依的信心。
想了一下，决定今晚去看看。
秦玄羽翻开窗，悄悄跳下楼。
在触手的帮助下，没有惊动任何人。
今晚去看看灵栈有没有危险。
对于夜幕的信息，经过废弃教学楼事件，他有些不相信。
此外，诡异复苏太快，诞生许多诡异，夜幕也没能力覆盖全部低阶诡异。
……
刚到目的地，出租车司机连钱都没要，就匆匆走开了。
正经人谁会化成这个鬼样子，还来废弃的鬼屋。
要不是秦玄羽还有呼吸，他都以为遇到鬼了。
亦或者是杀人犯？
司机打了个激灵，不敢多想，丢下秦玄羽就跑了。
要钱还是要命？
司机还是分得门清。
秦玄羽准备付款的手僵了一下，独自在风中凌乱。
没有多想，秦玄羽便拄着拐杖，走向灵栈。
经过污染，假世真界也得到了强化，幻境更加真实扭曲。
除了样貌变得奇怪些，其他方面都得到巨大的提升。
到了二阶，他想试试实力，也想发泄心中的难受。
客栈的门口悬挂着几颗血肉模糊的头颅。
没有灵异力量，秦玄羽没有关注。
当他踏入这座名为“灵栈”的建筑时，一股陈旧腐朽的气息扑鼻而来。
微弱的灯光闪烁不定，仿佛随时可能熄灭，给整个环境增添了几分阴森的氛围。
依旧没有灵异力量的波动。
环顾四周，只见墙壁已经严重剥落，显露出岁月的痕迹，上面血手印记已褪去鲜明的色彩。
屋内弥漫着一股腐臭的味道。
走进厨房，各种吓人的道具散落一地，秦玄羽逐个逐个地检查。
接下来一个小时，秦玄羽将灵栈检查了数遍，没有丝毫灵异力量。
秦玄羽悬着的心终于落下。
或许应该让秦妙依接触灵异事件，不能像这次一样。
要是秦妙依不说，要是出现灵异事件，后果不堪设想。
秦玄羽越想越害怕，越害怕越想。
突然，一个馊主意涌上心头，秦玄羽露出神秘的笑容。
又是一个小时，秦玄羽疲惫地走出灵栈。
“我在名叫灵栈的废弃鬼屋附近，来载一下。”
“嘟嘟嘟……”没有丝毫犹豫，出租车司机挂断了电话。
秦玄羽的沉默震耳欲聋。
“微宝退款20元。”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这是秦玄羽第三次被拒绝了。
拄着拐杖走回去，天都要亮了。
无奈，秦玄羽脱下卫衣，背部的血肉扭曲，畸变，爆射出数根黑色触手。
在触手的帮助下，秦玄羽很快回到了家。
床上，秦玄羽一阵感慨。
触手太实用了，能进攻、能防守、能跑路。
不一会儿，一股浓浓的困意袭来。
不到24小时，秦玄羽经历了太多……
夜幕基地，与苏凛的战斗，废弃教学楼诡异事件，晋级二阶，查看灵栈。
凌晨三点，劳累的秦玄羽沉沉地睡去。
……
晨曦微露，阳光透过窗户洒入房内，形成一片斑驳的光斑。
秦玄羽缓缓地睁开了沉重的眼皮，模糊的视线逐渐清晰起来。
他下意识地抬起手揉了揉眼睛，然后微微转动头部，目光扫过床头柜上的闹钟。
“4：30！” 看到数字的那一刻，秦玄羽的意识稍微清醒了一些，但随即又被一股强烈的困倦感淹没。
他打了个哈欠，身体自然而然地翻个身，调整成一个更舒适的姿势，继续睡觉。
……
“咚咚咚!”
巨大的敲门声把秦玄羽从睡梦中拉回现实。
“吃饭。”
“马上就来。”
“吃饭!”
“等会就来。”
“吃饭!!!”
“来了。”
秦玄羽迷迷糊糊地把卫衣穿上，带上帽子、黑色墨镜和口罩。
打开门，见到秦玄羽全副武装的模样，秦妙依一愣，不由说道，“你有病吧？”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什么大明星？在家穿成这样。”
“你才有病。”秦玄羽不经大脑思考，下意识地顶嘴。
秦玄羽见秦妙依即将发飙，急忙说道:“什么时候去灵栈？”
“你同意了？晚上十点!”
秦妙依像是忘了什么，欣喜地说道。
即使秦玄羽反对，秦妙依还是会去，只是少个人。
但只要有秦玄羽在，她就有种安全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