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彻底疯狂
何慕止握紧了拳头：“我再问你最后一遍，到底能不能行？”
三皇子被吓了一跳，他怎么都想不明白，之前看上去柔柔弱弱、细声细语的小楠，怎么突然敢这样对自己说话？
但身份摆在这儿，他自然不可能真的就此怕了，因此答案依旧是：“不管你再问几遍，不行依旧是不行。”
“啪”的一声，声音之清脆之响亮，让全场为之震惊。
何慕止这一巴掌几乎用了全身的力气，不仅把人打得踉跄了一下，那白皙的脸上的红掌印更是异常鲜明。
她暗中攥了攥有些发麻的手，脸上全是疯狂之意：“我真是受够了！”
“三殿下！殿下你没事吧？”良公公慌忙上前护住三皇子，“小楠你疯了！”
“我疯了？我是疯了！还不都是你们逼疯的！”何慕止狠狠盯着三皇子，眼中是择人而噬的疯狂，“顾清宸，你到底在傲什么？你除了投了个好胎，还有什么好自傲的？”
三皇子被打得直到现在还有点懵，完全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被打，小楠她……到底怎么敢的啊？殴打皇室，这可是以下犯上，这可是死罪！
他张了张嘴，想说自己并没有在傲什么，因为夫子曾经说过，君子要时时刻刻保持谦虚，万万不可骄傲自满……
“怎么？觉得我冤枉你了？”何慕止冷笑，压根不给他解释的机会，“你扪心自问，你到底有没有把我们这些宫女太监当成是人？你在为犯错的人求情的时候，到底是觉得他们不该受到这样不公平的对待，还是仅仅为了自我满足？啊，我帮他们免除了刑罚，我可真善良啊！你可曾这样想过？”
三皇子被质问得有些迷茫，但还是下意识地想要反驳：“我没——”
“是，你没有！你当然没有！”何慕止冷冷打断他，“因为你一生下来就金尊玉贵，就不用担心生计，喜欢诗词歌赋就可以去学，喜欢舞乐就可以随时欣赏，更不会有个人踩在你头上决定你的生死……但是，凭什么呢？”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谁又比谁高贵呢？”她突然笑了起来，却是越笑越凄凉，“所以凭什么呢？凭什么让我去陪葬呢？因为我没死在贼人手里，就一定要死在你们手里吗？谁又在乎过我的命呢？我善良的三殿下啊，请您告诉我，我为什么不能活下去呢？心善如你为什么也会觉得我去陪葬理所当然呢？”
三皇子哑口无言，他从没想过这些，因为很多事他都是司空见惯的，或者说是耳濡目染。
更何况，怎么能那么说呢？那可是大逆——三皇子的念头生生止住，莫名地回想起小楠方才的声声质问。
“三殿下为何不言呢？是认同我说的话了吗？但无论如何，我都想告诉三——不，顾清宸，我之前跟你说的话都是骗你的，我一点都不想为你妹妹陪葬，也压根不关心你在想什么，我只是想活下去，而已。我从未行过恶事，凭什么不能活下去呢？”
“当然，我也从未仰慕过你，更没有想过自己配不上你。相反，我倒是觉得是你配不上我。”何慕止一字一句地着重强调，“记住了，顾清宸，是你配不上我！”
【检测到三皇子顾清宸对您的好感提升10，当前为30。】
【恭喜员工完成任务，获得50积分，当前积分为100，您可以解锁新角色了。】
这次，目瞪口呆的人成了何慕止。
她不敢相信地看了看自己因那一巴掌还有些发红的掌心——难不成这三皇子其实是个m？
她强行遏制住再打一巴掌做实验的冲动，努力维持住充满愤怒与恨意的神情：“顾清宸，你看好了，我这不是为了你妹妹殉葬，而是为了自由与尊严而死！”
说完这句冠冕堂皇的话，何慕止迅速扫了眼良公公三宝，从中选择了毒药。
白绫前摇太长，匕首容易弄得血淋淋的还可能刺不中要害。虽然毒药发作也可能很痛苦，但146可以帮她断开意识直接死亡——这大概是146唯一的用处了。
于是，三皇子看到，小楠抓起了那瓶毒药，在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口吞服，然后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再无声息。
“为了……自由和尊严么？”三皇子喃喃，“可你不是说一直所求的就是活下去吗？”
……
何慕止当然想活下去，也想保住小楠这个角色，但她之前说了那些话，是断无活下去的可能了，更何况陪葬的命运本来就已经注定了——单纯的三皇子好糊弄，老谋深算的狗皇帝可不好糊弄。
现在，小楠已经死去，新的身份还未选定，她的去处只能是暂息空间。
“146，三皇子最后那10好感到底是怎么加的？”何慕止还是想不明白。
【146只能检测到好感值波动，并不能窥探别人内心的想法。】
“真的？”何慕止表示怀疑，“那我可以跟你在脑海中对话，这是基于什么原理？”
【这是子虚游戏公司所拥有的一项技术，具体原理很复杂，员工若是没有专业知识的话，请不要试图听懂。您只需知道，由于隐私协议，只有绑定后才能用这种方法互相听取。】
【换句话说，您只能与146进行脑海交流，146也只能与您进行脑海交流。但是146也无法读取您的心理活动，只有您有交流的想法时，146才能接受到对应的信号。】
何慕止懂了一点，怪不得她在心里臭骂146的时候，146一点反应都没有。
【退一步说，就算没有隐私协议，146就能读取到三皇子的内心想法了吗？须知，146是ai，三皇子也是ai控制并进行实时演算，既然人类不能读取人类的想法，ai又凭什么能读取ai的想法呢？还是在何慕止女士您看来，ai也有高低贵贱呢？】
何慕止：“？？？”
“请不要学我说话。”她发出了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