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对话
今天的北荒f3依旧在小河边切磋，随着时间的沉淀，三人的实力已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如若再次碰到那山中女鬼，李小白也有把握与之一战了。
此时李小白一脸狼狈躲开金光吐槽道：
“哇不是吧？刘以安你个喜人仔是不是偷偷背着我和马恒偷练啊？”
话音未落就被一道金光直接按进土里。
…
“咚咚咚”
此时“鏖祟巷”的一间小屋外响起阵阵叩门声。
一个读书人站在门口等待，好似十年前大雪中的那对夫妇一般。
屋门缓缓推开。
黎老头开口问道：
“是你啊余先生，怎么今有空儿到老头子我这里来了。”
余墨瞥了眼周围开口道：“老爷子，进屋说话吧。”
两人进了屋，屋门再次紧紧合上。
余墨有些无力的说道：
“老爷子，恐怕确实是我们预想的那个最坏结果，同样也是最好的结果了。”
老人眼皮轻轻垂下，左手微颤的拿起架在桌子上的烟斗，那嘴皮有些干裂，深深的抽了一口手中的老旱烟，烟雾揉成一团飘散在原本就狭小的屋内。
黎老头长叹一声。
沉默良久开声说道：“想过这天会到，可没想到会到的这么快啊！”
余墨回应道：“应该是上次在北夷山对付狐妖时惊动到某些人了。”
老人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余先生，连你被摆了一道了，对面这棋力确实是高啊！”
余墨轻声回复道：
“对不起黎村长，当时的情况我也只能也必须出手斩杀狐妖，这是我心中的道，若坐视不管我心境势必受损，再者我余墨也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那些无辜的孩子死在我眼皮底下。”
余墨想起了许念清那意味深长的话语：读书人为了两个无关紧要的孩子值得吗？”
余墨低喃道：“所以到底值得吗？”
读书人喃喃自语，开始怀疑起自己当初选择的道路是否正确。
老人见罢，也没有唤醒眼神迷离的读书人，而是坐到一旁静静地抽着旱烟。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读书人猛的晃了晃头，额头上布满密密麻麻的细汗。
读书人惊魂未定的拍了拍胸口爆了一句：
“吓死老子了，差点就着了他们的道了。”
老人斜眼看了一眼读书人开口说道：“你要真着了他们的道，我黎洪就真的看错人了。”
“老爷子，谢谢了。”
黎洪摆了摆手道：“从我接下这孩子那一刻起就已经做好面对那个结果的准备了，不说这个了，那顾家孩子如今怎么样了？”
“在北昭宗，听外界评价，说那孩子武道一途现在是一日千里啊！”
老人轻轻应了声嗯，便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抽着烟，直到烟草燃尽，烟灰被他轻轻一弹就在空中散开了。
再抬头时那读书人早已经离开屋内多时，屋门也被他轻轻合上。
余墨离开了屋子并未直接回到私塾，而是径直走到村口的那破棚子前，拉开帘子，一个老头喝的大醉瘫倒在地。
余墨唉叹了一声，一边将老头扶起，一边抱怨道：“也就你钱老头还有心思喝酒了。”
钱老头甩了甩手，口齿不清的喊着：“老头子，我除了喝酒还有啥子办法哦？难不成真让我一人一剑杀过去撒？”
余墨顿了顿开口说道：
“老钱，安顿好几个孩子后，我我可能就要离开北域了。”
老钱头酒瞬间醒了一大半跳起身来大喊道：“离开北域你能去哪？老余，咱俩一起在这破地方守了这么多年了，你一个人说走就走啊？”
余墨脸上尽是无奈。
“老钱，这次我是真的无力回天了，我来这是想让你帮我个忙，就当我用咱这百年交情求你了行吗？”
老钱怒气冲冲的拽着余墨骂道：
“你踏妈余墨不是全天下最会下棋算计的人吗？怎么还能被人给反将一军啊？”
看着没有反应的读书人，钱老头无力的松开手试探的问道：
“其实一切都还在你掌控中对吧老余？”
见余墨仍是沉默他自言自语道：
“我就说你咋会可能会算计不过那帮孙子呢，哈哈哈哈哈。”
一阵干笑过后见那读书人仍默不作声他拾起地上的酒壶子灌了一大口开口道：“老余，说吧啥事，我尽力。”
其实当余墨说出用百年交情求他时他心中就早已有了答案。
只不过他不愿接受这个当年全天下人中最意气风发的读书人，如今会沦落到被人给算计了。
余墨没有回答，伸手拿过钱老头手中的酒壶，仰起头大口大口的灌着酒。
“咳咳咳。”
从来没喝过这么多酒的读书人一不小心呛了一大口，可仍是接着往嘴里灌着。
“行了，行了，老余不能喝酒就别糟蹋好东西了。”
钱老头看到读书人呛着后，连忙伸手拿回酒壶，一脸无奈的看着眼前这个读书人。
余墨拂起衣袖擦了擦嘴边残留的酒水，拍了拍老钱头的肩膀，眼角竟有些微微泛红。
“老钱，马上，马上北域就要大乱了，我余墨恳求你能否替我多救一城、一镇、一村，甚至一人都行啊！”
“咱俩镇守在这一是为了看紧藏在北域的两头大妖，二不就是为了北域的人族香火不至于残破凋零嘛。”
“老钱真的会死很多人的，你也可能会死在这场大乱当中，其实你可以一走了之，我余墨绝不会多说一句。”
“说什么屁话啊老余，活了这么久老子也有点活腻了，倒是有点想试试死是什么一个滋味了，老头子我出道这么多年从来都是让别人知道死字怎么写，今天也是终于轮到我自己来知道一下了。”
钱老头神色落寞，眼神飘向远方好像在回忆什么，随后开口说道：“我那会儿年轻，惜命，怕死，当了一次逃兵，这次就不逃了吧。”
余墨放声大笑，神情恢复的往常那般春风得意。
“老钱，你放心，这笔账我余墨总有一天会给他们算得明明白白！”
“放心吧老余，老头子我也不舍得死的这么早，再说了，你还欠着我两瓶“蛟龙涎”呢，可别以为老头子我忘了，等这阵子过后我定是要上门找你讨要的！”
“那你可千万不能死，死了酒可就没了！”
两人一起走出大棚，朝黎老头家里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