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出拳
顾承武戏谑的笑着说：“小野种你出息了啊！”
李小白眼神冰冷的盯着朝私塾外走来的顾承武，双拳死死握住。
顾承武优哉游哉的摆出一个顾家拳架，一身拳意竟己是武夫一阶的修为。
只见眼前的高大少年身形一动，一拳就来至他跟前。
面对这来势汹汹的一拳，李小白下意识的往后退去，身形踉跄。
那一拳结结实实的打在了李小白的鼻梁上。
“好！打死他这个小野种！”
身边其他人呐喊助威起来。
李小白踉跄的站起身，不知哪来的力气向前直愣愣的打出一拳。
顾承武没有一点迟疑，一拳迎上，武夫一阶的修为瞬间爆发了出来。
只听见一声轻微的咔嚓声传来，李小白左臂骨头竟直接骨折。
身边所有人都在肆意的笑着。
李小白忍住剧痛仍然站起身来，以一个普通人的身躯去面对一个武夫一阶，无疑是在自寻死路。
就好比那手无寸铁的书生遇上山林里的猛虎一般无力。
但他脸上没有一丁点儿的惧色，轻声安慰自己。
“只要你跪下来说你是个野孩子，我保证不打死你，然后以后见到顾大爷我，记得绕路走。”
李小白吐了一口血沫，拖起骨折的左臂站了起来。
“还真是不要命的贱种啊。”
李小白看着顾承武，语气平静的说道：
“顾承武，有种你今天就打死我，如果你今天打不死我，那你就等着有一天我李小白找上门来把你打死。”
“等到真的那一天，我会让你顾承武吃饭、睡觉、练拳都在害怕我什么时候来取你的狗命。”
高大的少年愣了一下，停在了原地，好像被他这股无名气势唬住了。
但马上就甩了甩头，好似把什么不切实际地想法甩出脑袋一般。
接着又是恢复了戏谑的表情。
“李小白，吹完了吗？”
李小白看着那人高马大的身影直接大步走到他跟前，一拳砸下，又一拳…
他整个身躯已经被打的血肉模糊，狠狠的被一拳嵌入雪地里。连张嘴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那血肉模糊的身躯，轻声在雪地上呻吟，眼泪在他眼眶中不停的打转，可还是硬生生地给它憋回去了。
“别打了！再打要死人了！”
一个扎着丸子头的小女孩挤出人群，朝二人跑了过来。
“楚酥酥，你少管闲事。”
那小姑娘护在那昏死的小不点跟前，她让自己看上去尽量不那么害怕。
可说话时嘴唇却还是微微颤抖。
“顾承武，你再打下去，若让先生知道了，一定饶不了你！”
那高大少年哪里管的了这些。
“就先生那细胳膊瘦腿，我一拳就给他放倒了。”
“楚酥酥你再不闪开，我连你一块揍！”
那小姑娘竟是紧闭双眼，虽是浑身发抖，但身体却一步也未挪开那血肉模糊的少年身旁。
那顾承武直接向前递出一拳，一身拳意已经暗暗有二阶的气息。
人群中另外一个少年也挤了出来挡在了李小白的跟前，就在那道真气快击中他时，身后传来一阵声音。
“够了！”
一袭青衣挡在小姑娘身前，伸手拦住那道真气，随后抖了抖身前的双袖，顾承武的拳意瞬间决堤崩溃。
“顾承武，上次罚你抄的圣贤是如何说的？人之相识，贵在共善。”
“你是如何做的？”
“对无辜者大打出手，在私塾内辱骂同窗，如今更是连同这儒家学问都未曾放在眼里了，你说该如何是好？”
“先生，学生知错了。”
顾承武一脸心虚，眼睛飘忽不定地看向家的方向。
眼前的中年儒士淡淡地开口道：“让你父亲顾峻领你回家吧，我这小小的私塾容不下你们顾家这尊大佛了。”
顾承武灰溜溜的回了家，刚进家门就看见他父亲在练拳。
“承武，怎么回事？今天私塾没课吗？”那中年男人语气带着一丝严厉的问道。
“没…没课。”
高大的少年支支吾吾的开口说道。
可下一秒，一袭青衣就出现在了顾家门口。
只见那青衣儒士满面春风做了一揖笑着说道：“顾家主，别来无恙啊。”
“余先生今日有空来我这里，莫不是犬子在私塾又犯什么错了吗？”
青衣儒士缓缓开口将今天的事讲了一遍，随后什么也没说就起身离开。
讲是一定要讲的，而该如何处罚定夺是他顾峻自己的事情。
若是处罚不当，他这个做先生的自然会自己替自己学生讨回一个公道。
那袭青衣刚刚离去。
顾承武就出声抱怨道：“这个教书先生平日看上去没几分气力，竟能挡住了我那的全力一拳。”
中年男人直接一巴掌落下，顾承武脸上瞬间多出一个红印子。
“逆子，我从小教你武道，教你练拳，说过最多的话是什么？”
顾承武一脸心虚的回应道：
“拳可替弱者问拳强者，不可以拳去欺压弱者。”
顾峻直接破口大骂。
“你天天练拳，拳都练到狗身上去了？”
“你自己想办法和黎老头家的小不点道歉吧。”
“人家什么时候接受你的道歉，你再什么时候回家领罚。”
中年男人一拳就将少年打出门外。
随后顾家大门紧紧地合上。
“老顾，就是一个没爹妈的野孩子，你至于吗？”
顾承武的母亲满脸心疼地看着门缝外的儿子。
“妇人之见！”
顾峻冷哼一声，一拳打在拳桩上，拳桩发出咯吱一声。
妇女也不敢再继续劝说了。
顾承武拉不下脸面去和他李小白道歉，就在村子里四处晃悠着，天很快就暗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