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世界至高之女皇
“不是，长公主殿下，”刚刚才被拿下了眼罩的我对罗莎丽大声说，“我知道，与军事有关的事情需要保密，但是你们这也太突然了。”
“就算身为长公主，我也没法违抗军规啊。公子你看，这房间虽然不奢华，但够你们两人住的了。”罗莎丽对我说。
行吧，反正这白墙小房间也够人睡了，可惜洗漱估计不行了。
“对了，你的这名侍女，我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呢。”
“哦对，她叫‘艾米莉’。”
“好。额，她没有姓吗？”
“……没、没有。”
“奇怪，公子的侍女居然……不打扰了,今天也太晚了，你们就在房间里囫囵睡一觉。”说完，便急匆匆地出了房间并关上门，不过没锁。看来她是急匆匆地想去向军镇将军具体汇报一下情况。
“公子……”艾米莉的一句话让我回过神来，“我们，是直接乘马乘到晚上了？”
“是啊……看来这个所谓的‘边境军镇’可能是一种‘行政单位’，真正地理意义上的军镇离边境可很远。我在路上看到好几条岔路口，估计就是通往各个市镇的路了。嗯，这两张平木板床还不错。偶尔能睡在硬板上，也是好的。”
“公子，抱歉，我那时其实……”
“我知道的。人之常情嘛，很正常。”
“不，是那个……那五个女骑兵，没……没对你怎么样吧？”
“啊？没有啊。”
“那就好。”艾米莉先长吁一口气，但马上又双眼游离、眼珠子乱转起来，“但是因为你是女皇的未婚夫啊。想想，为啥那些打劫的强盗是以男性为主体，却似乎又是一个女子领头？说不定是活不下去了，所以才会——”
“因为活不下去去当盗贼或是强盗不也算是一种比较常见的现象吗？至于为什么‘活不下去’……原因很多的。再说了，也不是一定活不下去的人才会去当强盗的。比如他们提到的‘黑狮鹫’，似乎就是跟以‘红狮鹫’为标志的帝国做对头的。”
“可能吧……抱歉，公子，我今天没能帮到你什么……”
“不说了。今天一切都很乱，管他呢，睡一觉，把这一天睡过去！”
“是，公子。”
………………
第二天一大早，刚刚“囫囵”吃完送到房间的早饭（只是几片白面包），我和艾米莉又被蒙着眼睛送到军镇的北面外才取下眼罩。
“希望你们不会第三次这样做……”我没好气地对着罗莎丽“抱怨”。
“当然，只要公子与我妹妹正式完婚，就能有权利去了解军事要务了，当然，现在不行。”
“好好好。那么长公主，现在我们是要？”
“跟我来。”罗莎丽只说了这一句带着她的侍卫们便向一处奇怪的“设施”走去。我和艾米莉只好跟上。很快，我们三人来到一个奇怪的黯淡的深蓝色大“法阵”上。对了，波姆兹帝国是垄断魔法的，而这一点正是帝国霸权的基础之一，因此外邦人在这方面是绝对禁止学习的，更别想会有什么“魔法学院”之类的机构，帝国有一套专门的学习魔法的制度，外邦人也是接触不到的。
“请问，这是要——”
还未等我问起，只见整个法阵突然发起了光，由深蓝色变成了浅蓝色。
“站稳了，二位！”罗莎丽对我和艾米莉喊道，“过去了再跟你们解释！”
霎时，从法阵中喷涌出蓝光，紧接着，眼前便是一片昼白，然后便是脑袋里一阵“唰唰唰”的滑行声，好一会儿，白光消失，但我没有去看自己是在哪了，而是忍不住直接“呕”地吐了出来，把早餐都吐没了。
“果然第一次体验的人都会这样……”我听到罗莎丽在耳边小声道，忙想直起身体却不禁往后倒，幸亏被罗莎丽扶住。我用双手按了按头，定睛一看，原来艾米莉也吐了不少。
“这，莫非是——”“传送法阵。从乞奇里亚直接传送到了帝都，当然，是帝都高城墙之外处。”
我又闭下眼再睁开，才看到——
一道十分高耸的、灰白色的大城墙，远比施蒂玛亚城堡的围墙高，也比在书中看到的任何一座城市的城墙要高得多。但比这座城墙更高的，则是在城墙背后的，那座几乎是高耸入云的高圆塔，任何一个凡人看到了这座塔，恐怕都会忍不住双膝下跪——包括我。
“没想到，你也会对‘皇宫塔’行如此大礼啊。”罗莎丽单膝跪在我旁边说，“只有出生在帝都的人，才能对这座‘世界渴望之城’有如此高的崇敬之情。对于我的皇室和所有出生在帝都的人而言，看久了这座宏伟的城市倒也不觉得稀奇了。”
“额……嗯。”
“你们把这二位贵客扶到驿站里先好好休息一下，我去禀告帝都守备军团。”
“是，长公主殿下！”侍卫们齐声行礼回道。
我和艾米莉就被带到了“驿站”进行休息。波姆兹的“驿站”可以理解为一种“传递消息的衔接处”，是为了尽可能快速地传递各种帝国官方消息和命令而设立，不过也会为行人提供类似旅馆的服务。我和艾米莉被带在同一张桌子前坐着休息。
“艾米莉，你还好吗？”我十分小声地问艾米莉。
“现在好多了。没想到帝国真的还有传送法术，就是体验……不知道这种会不会是多试几次就能习惯了……”
“魔法确实很强啊……怪不得帝国要千方百计地去垄断，如果想要进行一次军事突袭，那传送法术岂不是……”
“恭迎长公主驾到！”驿站士兵们一下齐声喊道，不一会儿罗莎丽便走了过来。
“你这么快就通知好了？”倚在椅背上的我问道。
“嗯。既然今天不是大婚日，还是请公子步行到皇宫塔内，可以吧？”
“当然可以。”
“不过，我妹……咳，女皇陛下似乎不想看到你带一名女子去觐见她。看艾米莉……似乎状态还不是很好，请问——”“她是我的侍女，肯定要跟随我啊！”“……也可以。那就跟我来吧。”
……
我和艾米莉跟着罗莎丽，一步步地走进打开的有四个人那么高的帝都城门。帝都守备军团的士兵们全都身穿钢板甲，右配精钢短剑，身背帝国长弓和钢箭矢，一看就是精锐之师。而我们刚走到门前的一处矗立着一座帝国先皇的雕像的圆广场上，忽然就听到有人大喊：
“女皇陛下的未婚夫来了！”
说时迟，那时快，许多穿着各异的女子便把我们三人——准确来说是我——给团团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人声鼎沸：
“这就是女皇陛下要迎娶的男孩子吗？”“他看起来还挺小的。”“不是小，是可爱吧！”“果然是女皇陛下，能挑这么个小伙子！”……
“看来大家都对公子很‘热情’呢。”罗莎丽说“热情”的时候故意拉长了语调。
“与其说是‘热情’，不如是‘过分的好奇心’……”艾米莉小声道。
“让一让让一让！”突然，从前方走来几个身披红色披风、头戴把脸遮的严严实实并插有“羽毛冠”钢盔的士兵，径直闯入人群之中。
“她们是？”我连忙问罗莎丽。
“‘禁卫军’。自然，已经是不知道改制多少次之后的‘皇室近卫’了。”
“哦……”
那几个近卫兵来到我们三人面前，单膝行礼道：“奉陛下之命，只迎接德洛查十三公子！”
“我——”我正欲开口，看到罗莎丽使了个眼色，又看到艾米莉轻轻点了点头，只好说，“好，请你们带我去吧。”
“是！”
我只好战战兢兢地跟着这几位陌生人。路边的各种华丽的建筑我完全没心思看了。就这么有些恍惚地走进了又一扇大门。
……
“请。”禁卫军军士只说了这么一句。
我很惶恐地向前走去。没错，我已经在“皇宫塔”的一层“朝堂”里。长方形的大朝堂里空荡荡的，地面铺上了一条长长的红地毯，天花板距离地板很远，从两边白墙上的彩色琉璃中透射进来的阳光格外耀眼。我不禁吞了下唾沫，接着往前方走去。只见——
远远望去，一名年轻女子端坐在一座放置在楼梯平台的皇座上，没有戴着皇冠，有着银色长发和蓝瞳，五官清秀，身穿白色长裙式皇袍。她看到我走过来，缓缓起身，也朝我走来。我急忙停止前进并单膝跪地大低着头行礼，直至听到清脆的呼唤声：
“……是个美男子。平身吧。”
我没有起身。
“怎么？你害怕吗？亏朕特意让大臣和近卫们都出去等候了。让我再仔细看看，你的脸。”
我愣了一会儿，还是缓缓起身并抬头，一下与她对视了——她的双眼中，满是爱意。我忙撇过头。
“请……你也好好地看看我。”女皇用戴着薄丝白手套的手“强行”将我的脸正对她的脸。我看着她，这种感觉……好、好奇怪……
“果然年轻呢，这就脸红啦？”女皇直接捏了捏我的左脸蛋，让我一下有点痛，但我不敢叫出来。
“参、参见女、女、女皇陛下。”我还是磕磕巴巴地问候她道。
“你就是‘卢卡·施蒂玛亚’？”女皇这才问我的名字，我轻轻点了点头。
“朕……我的名字是‘特蕾莎’，是‘特蕾莎四世’。我……很高兴，你能和我成为全大陆最幸福的‘妇夫’！”
“过、过奖了……”
“哎哎，别说‘过奖啦’！你可是要跟整个神圣大陆的‘世界至高之女皇’结婚哦！怎么，不高兴吗？”
“啊不是！”我顿时有点慌，“我只是……只是……只是忽然意识到不会过太久，我的生活就要……翻天覆地。”
“啊！你早说嘛！靠近一点。”
“怎、怎么？”
“就是把脸靠过来。”
我看着特蕾莎女皇的脸，还是慢慢地靠前——
“啵。”
女皇的唇，紧紧地贴在我的唇上。她的左手，也“扶”着我的头。很久……
这就是，“亲吻”、“初吻”？好奇怪……从嘴唇传来的这种感觉……
“怎么样？”女皇亲了好一会儿才放开，并温柔地问我道。
“好……好。”我只能这样说。
“来。”女皇挽起我的右臂，拉着我来到皇座前，“听说，是我姐姐接你过来帝都的，是吗？”
“是的。”
“她没跟你，讲过我的什么坏话吧？”女皇的表情一下严肃起来。
“没……没有。”
女皇听了，仔细地看着我的脸一会儿，才笑着说：“她居然真的没说吗？害，她总是趁我不在的时候‘数落’我呢。也得亏她是我亲姐姐，不然……哦，别害怕，我可不会轻易抓人，那是‘暴君’才会无脑干的事情。要我说的话，其实她也有很多值得‘数落’的地方，不过我不会这样说的，哪怕现在只有我和你。”
“嗯……”
“对了，你还有个侍女，是叫……‘艾米莉’对吧？”
“是、是的。”
“我已经安排好了，她可不能跟你住一间房间，不过会住在你隔壁，这样也不耽误，可以吧？”
“可以。不过，女皇陛下，您是从您姐姐那知道艾米莉的事的吗？”
“嗯。其实——我刚刚就在帝都城墙外呢，不过姐姐让我还是在这里见你更正式一点。你觉得帝都很壮丽吧？”
“当然了！我……其实很少远离我自己家的，没想到第一次出远门就能见到如此宏伟的城市。”
“以后，这就是你的家了，你不会因为怀念家乡而难受吧？这样的话，我可会伤心的哦！”
“绝……绝对不会。”
“那就好。”女皇凑上来，又亲了我一下。
“很高兴，我的初吻能是和你。以后，我就叫你‘小卢卡’吧？”
“啊——”
“怎么？”
“当然可以，女皇陛下！”
“好，小卢卡。”女皇，紧紧抱住了我。